“你看你，跟我你還客氣什麼？”
張海全看到林凡這麼客氣的樣子，也立刻就說道：“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只要你說的話，我絕對沒二話。”
當初林凡在工廠裏那可不光車牀技術好，而且勤勞能幹，爲人也實在，加上沒少照顧張大壯，所以張海全也很稀罕林凡。
林凡看着張海全說道：“張叔，我讓你幫我的這個忙，可能會有點違反工廠的紀律，不過這個事，對我真的挺重要的！”
“違反工廠紀律？”
張海全聽到了林凡這麼說，神情也立刻就有些凝重了起來了，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是這樣的，我這個事情，也算是對咱們廠的工人有些好處。”
林凡看着張海全說道：“我想通過您，在咱們車間工人這邊發行企業內部的債券，短期內會給購買的人高額的利息。”
“企業內部債券？”
張海全也知道企業可以自發發行內部債券，立刻就說道：“你打算怎麼發行？”
“我打算按照一百元一劵，定期兩個月，利息十個點。”
林凡對着張海全解釋說道：“不過您放心，這個利息錢不用您這邊出，我自己給出多餘的利息錢。”
“乖乖，十個點的利息？”
張海全有些驚訝的看着林凡，然後說道：“這可比銀行的利率高多了啊，你能給得起啊？”
“張叔，你放心吧，肯定能給起！”
林凡也認真的看着張海全，然後說道：“我這邊打算自己創業，缺乏啓動資金，我有方法可以在短時間賺一大筆錢。”
林凡之前本來想要利用龐氏騙局來在民間集資的，但是那樣集資，很容易就觸碰紅線，到時候別說自己賺錢了，可能都要蹲局子去了。
所以還是這樣通過企業內部債券的方法來集資，會更加安全一點。
“小凡啊，你說的意思我大概懂了。”
張海全沉思了一下，也看着林凡說道：“你是要集資一大筆錢，然後去賺更多的錢，而且你賺的錢，要比支付的十個點的利息還要多，對吧？”
林凡也看着張海全點了點了頭，不過張海全這下子臉上的神情就更加凝重了。
因爲他也清楚，如果自己幫着林凡發行了這個企業內部債券，到時候工廠裏的員工，應該大部分都會買。
到時候林凡的確能夠集資到一大筆錢，可是萬一林凡這邊沒有償還上錢的話，那張海全可不光自己倒黴，工廠員工也都跟着損失了。
“張叔，你是不是怕我集資之後，會跑路啊？”
林凡看到張海全這樣猶豫的樣子，也立刻就輕聲問了一句。
“小凡，你說這個話就見外了啊。”
張海全聽到了林凡的問題，也立刻就說道：“你從小那是在鎮子周邊喫百家飯長大的，在工廠工作也那麼多年了，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
“只是……”
張海全猶豫着嘆了口氣，然後看着林凡說道：“只是這個世上沒有什麼穩賺不賠的買賣，雖說現在國家鼓勵私營經濟，可是你萬一要是賠了，那可就全完了啊，而且國家現在在企業發行內部債券的問題上，管理還是比較嚴格的。”
企業內部發行債券的行爲，其實從84年私人企業發展起來的時候就有了，很多企業都通過內部債券發行的方式集資。
不過隨着市場經濟發展，企業通過內部債券亂集資的現象愈演愈烈，很多都是集資之後跑路的人，所以國家現在也在想辦法治理企業內部發行債券的事情。
不過林凡也記得，《企業內部債券管理條例》是到92年的時候才頒佈的，所以林凡現在讓張海全幫着集資，完全可以鑽了這個空子集資。
“張叔，我知道您的擔心，不過我想問一下，您知道不知道一個叫楊懷定的人？”
林凡也看着張海全問了一句。
“楊懷定？”
張海全皺着眉頭想了一下，然後就連忙說道：“我想起來了，是那個靠着倒賣國債債券，打開了國內債券交易市場的楊懷定？”
“不錯！”
林凡也看着張海全，然後認真的說道：“楊懷定賺到的第一桶金，就是靠着異地買賣國債債券，不過他現在真正賺錢的方面，是靠着炒股票。”
“我知道一些股票的消息，去年底咱們這邊附近的上海證券交易所成立的時候，我還去看了，不過也不明白股票是什麼意思。”
張海全看着林凡問道：“難道你集資，就是要靠着這個股票賺錢？”
“也算是吧！”
林凡也看着張海全點頭說道：“股票市場是經濟發展的產物，現在國家也鼓勵證券經濟發展，所以這樣炒股，也算是支持國家經濟發展。”
張海全原本還有些擔心，不過現在聽到了林凡的這些話，他心裏也有底了。
林凡一直都是一個十分穩健懂事的孩子，他肯定也不會集資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好吧！”
張海全想好了之後，也立刻就說道：“反正現在工廠的效益也不好，你如果真的賺到錢了，那也算是爲工廠員工謀福利了。”
林凡聽到了張海全答應了，立刻就對着張海全道謝了，張海全也連忙擺着手，然後說道：“不用謝，你以後要是有本事了，多幫幫我家大壯就行了。”
“張叔，你放心。”
林凡也連忙看着張海全認真的說着。
“行了，企業內部債券的事情，我讓會計弄就行了。”
張海全也看着林凡，然後說道：“到時候收了多少錢，我都給你。”
“謝張叔了。”
林凡說着就離開了張海全這邊了，不過林凡也沒有着急離開，而是來到了江雪工作的車間這邊。
正當林凡看着江雪工作的時候，江雪旁邊的幾個女工就看到了林凡，連忙就笑着跟江雪開起玩笑來了。
“雪兒，你看看，你天天晚上的溫存，終於是把你的如意郎君給喚醒了啊。”
“是啊，要是一般人，估計還叫不醒他呢。”
幾個女工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了。
“你們討厭！”
江雪這才注意到林凡來了，連忙羞紅着臉跑出了車間，然後來到了林凡的身邊，說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