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川一愣，眼睛一亮，看向林凡說到，“他是……聞欽？”
一旁的秦徵也驚訝的很，雖然他也曾見過聞欽幾面，但是當時把那渾身是血和塵土的人擡到車上的時候他是半點沒認出來。
林凡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張明川的話。
“這福氣，倒是全讓你小子佔去了。”
聽着張明川略帶調笑的話，林凡撓了撓頭，“張大哥，你可別這麼說。”
“咱們也不是白白佔了人家的好處的。”
張明川和秦徵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嚴肅起來。
雖然林凡爲人處世方面圓滑又老道，但是商業上的事彎彎繞繞的，而且和林凡談判的人，是聞家獨子聞欽。
張明川不太瞭解，只知道這麼一個名字，卻足以見得聞欽在商圈的影響力。
而秦徵更不必說，他在京都摸爬滾打了多年，若是連聞欽都沒聽過沒見過，那他算是在京都白混了。
若是不說聞欽，就是聞家在商圈的名譽和實力也是響噹噹的好。商戰時是敵人，平日裏和言笑語的朋友一般，秦徵對聞家更是發自心裏的佩服。
聞欽他雖然沒有了解過，但聞家對他的培養只會多不會少。
想到了這些，張明川和秦徵更緊張了。
雖然他們對林凡的未來非常看好，但是現如今林凡還沒有成長起來，雖然聞欽不會坑他，但是……
一旦林凡把自己的公司歸到了聞家的麾下，那他以後的未來可能就會收到聞家的限制，畢竟爲人做事，實力不能比主人家大是隱形的規則。
林凡看着二人的表情從輕鬆震驚轉變爲嚴肅，隱隱猜到了他們的顧慮。
“林凡，你和我說說，”張明川板着臉看向林凡，“你和聞欽是怎麼商量這件事的？”
張明川在銀行工作，更加知道這一紙合同的重要性，簽了的話，便是想反悔也不能了。
秦徵在一旁並沒有說話，這方面張明川知道的比他對一些，暫且先看林凡如何和聞欽商量的。
如果不妥……到時候也只能和聞欽具體商討了。
看兩人如臨大敵模樣，林凡挑了挑眉，心裏也清楚張明川和秦徵是真的擔心自己吃了悶虧。
這兩個人，是真的把自己當兄弟。
想到這，林凡心裏一暖，他看着頗爲嚴肅的張明川和秦徵，笑道。
“你們別擔心，你們能想到的，我自然也想到了。”
“弟弟年輕氣盛，也不怕你們笑話，聞欽提出合作的時候，我就思考了這個問題。”
“聞家縱然強大，但我相信我的實力。總有一天，我也會到達那個高度。”
“如果在聞家麾下成長，雖然會穩定的發展，但實力可能也就止步於此了。”
林凡罕見的認真起來，“所以我也知道兩位大哥的顧慮，不過你們也別擔心。”
“這份合同，聞欽籤的很勉強，但是他有求於我，或者說，”
“他需要我的幫助。”
張明川和秦徵聽到林凡這麼說，知道他沒有同意加入聞家的集團，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
“林凡，你的意思是……”
張明川看着林凡，眼中頗爲複雜，“聞欽同意你的這些要求，是有求於你？”
秦徵也有些驚訝，畢竟聞家算是京都的一大家族了，能讓聞欽有求於人，這京都，怕不是要變天了。
林凡點了點頭，“張大哥也看到了，那天聞欽的樣子，傷的不輕。”
“這裏，”林凡點了點自己的頭，“醫生說被砍了一刀，而且下了死手，我在旁邊看着醫生處理的傷口，已經能看到白色的骨頭了。”
“別的地方也有傷，小腿骨折，肋骨折了兩根。”
“連醫生都說他命大，再晚一會，人怕是就沒了。”
張明川和秦徵對視了一眼，知曉了問題的嚴重性。
“可聞欽此人一向待人溫和，”秦徵緩緩說道，“我見過幾次，便是我這個大老粗，他見我也全無耐煩的時候。”
秦徵有些疑惑，“這樣的人，怎麼會招惹到仇家？”
“而且什麼深仇大怨，能讓這人對聞欽下這麼大的死手？”
林凡看着對面的二人，說道。
“嚴家。”
“是那幫孫子？”
秦徵有些激動，拍了拍桌子，“上次我就碰到了嚴家的一幫人，囂張的很，腦袋擡得壓根用不着眼睛看人。”
林凡見秦徵有些氣憤，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聽說過，”張明川也回憶起來，“那嚴家也是最近幾年纔起來的，也不知做了什麼事成長迅速，倒是聽說過……”
林凡來了興致，“張大哥說。”
“也只是聽說，不知真假。”張明川擡了擡眼，看向了林凡，“和嚴家作對的公司，總是會短時間內就宣告破產，嚴家就會趁機收購，然後合併。”
林凡挑了挑眉，“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可以解釋爲什麼嚴家會發展的這麼快了。”
“想必應該是那公司內部出了問題。”
“公司內部？”張明川一愣，“你是說，有人接應？”
林凡點了點頭，“嚴家應當最擅長把人最重視的利益拿到檯面上來講，而這樣，最容易把控人心。”
“只不過，這次嚴家對上了聞家。”
林凡摸了摸下巴，頗有些嘲諷，“胃口真是不小啊。”
張明川點了點頭，“先不說這個了，林老弟。”
“你這幾天留意一下商鋪位置，咱們好去商談一下。”
“對，這我們倆倒是忘了。”
秦徵正色說道，“這商鋪可一定要選好，地段什麼的都有講究，最好裏面的佈局也是合適的，咱們也算是省去了一點費用。”
林凡笑了起來，“我倒是也忘了這件事了。”
“商鋪我已經找好了，而且價錢也談妥了。”
張明川和秦徵都有些驚訝，“這麼快？林老弟什麼時候談的？”
“就今天下午，商業街那邊。”
林凡笑了笑，“我也沒想到，今天就完成了兩件大事。”
“算是意外之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