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時候,江雪還一直都當這個秦明這個時候講出來的話都不過是一場酒後的醉話了。
她哪裏想得到這個時候林凡說的,都是真的。
就連這個時候的林凡,都是最爲真實的一個自己了。
因爲平時清醒的林凡,是萬萬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出來的,只不過,但凡是人經歷過的事情,它就沒有那麼輕易就過的去的。
尤其是在經歷過那樣一個社會之後,所以,在面對如今這樣一個社會的時候,人難免是會有些別樣的情緒的。
這平時的時候,就算是林凡再如何壓抑,也是萬萬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哪怕是和他關係最親的江雪,估計到時候都是不可能會相信他的話的。
關鍵到時候不相信他的話倒是其次了,這要是把他給當成了一個神經病,那他是不是有些太委屈了。
畢竟,他說的話都是那樣的匪夷所思,那哪裏就有可能會有人相信的。
這樣的酒後醉話,林凡說了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所以江雪也是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只當林凡說的這些都是他的美好幻想了。
而且,她還知道,這林凡說着說着,那是要睡着的。
是的,每一次林凡都是這個樣子,雖然說在他剛剛喝完酒之後不會直接睡過去,卻是會在跟江雪說話的過程中睡過去。
聽着那均勻的呼吸聲,江雪就知道林凡睡着了。
就她這小身板那是肯定搬不動林凡的了,再加上這會兒魏應行和張大山兩個人是已經走了。
所以……
林凡今兒個晚上註定是要在這沙發上度過這一宿了。
………………
而另外一邊,在魏應行和張大山兩個人離開了林凡的家裏之後,就也是各奔東西了。
兩個人回家的方向不一致。
當然了,這會兒魏應行是肯定不會回到自己的住處去的。
在南津生活了兩年,工作了兩年,這住處林凡也是在去年的時候就給他買好了的。
雖然說魏應行的錢足夠爲自己買上一棟房子了,可是林凡卻不許,等到魏應行知道的時候,林凡已經是託人買下了一處房子了。
所以……
這也正是魏應行要死心塌地跟着林凡的一個主要原因之一。
他的這個老闆,從來就不會在錢的事情上摳摳索索的。
不但是在工作上給予了他最大的信任,更是在生活方面爲他考慮了足夠多。
話說要不是自己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估計林凡都是也要將操心他老婆的問題給提上日程了。
這張大山今天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嘛?
看看今天一聽說張大山有了心上人,這直接就是急成了什麼樣子了。
恨不得人家明天就將姑娘給領到他的面前來看一看呢!
魏應行擡頭看了看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己這輩子就決定跟着林凡幹了。
開上自己的車,魏應行很快就是來到了一處旅館門前。
停好車,魏應行就是直接走了進去。
“魏老闆,你來了啊!”
這裏的老闆經常從桃園食品廠進貨,所以這雙方就也認識了。
當然了,這格外大的訂單老闆,那是刨除在外的。
而這旅店的老闆很明顯是不屬於大訂單那一類的,而他之所以跟魏應行認識,那還要歸功於時間。
沒錯!
這旅店的老闆是最早的一批在魏應行那裏進貨的老闆。
用更爲準確的話來說,是魏應行以前來旅館推銷過自家的產品。
那個時候的魏應行,爲了打開桃園食品廠的銷路,可以說是不管什麼地方,他都是去推銷自家產品的。
這旅店沒有早飯的,所以來這裏住宿的人,大多都是去附近的小喫部隨便買點兒東西的。
而魏應行看中的就是這一點,這方便麪最適合的人羣就是那出差在外的人了。
畢竟,這方便麪攜帶方便。
出門在外的,還能花上很少的一筆錢,喫上一頓熱乎飯,那簡直是太不容易的一個事兒了。
而這老闆看起來也是個有眼光的,在魏應行過來推銷方便麪的時候,這個老闆竟然是直接就定下了三箱。
搞得魏應行當時就不會了。
因爲在來這家旅館之前,魏應行也是去了不少的地方的。
這食雜店什麼的也還好說一些,不過因爲這東西他們沒有賣過,所以就也是真的不敢多進貨。
沒有辦法,這個年月,誰也不敢多押不確定的東西在自己的手裏。
所以呢,在連食雜店都是隻進了一箱方便麪,想要先試試水的時候,這家旅店的老闆竟然是一口氣直接定了三箱。
要知道之前魏應行去的那幾家旅店,那可是直接就給自己轟出來的,還說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去旅店推銷方便麪,他們又不是賣東西的。
也正是因爲這兩個原因,所以,魏應行也算是和這旅店的老闆結下了不解之緣。
在以後的日子裏,魏應行不但是用最低的折扣來給這老闆送貨,還經常會介紹一些外地來的老闆們來這裏入住。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好心有好報吧。
那旅店的老闆估計也是沒有想到當初的三箱方便麪會對自己的將來有那樣大的一個影響。
“我朋友他們沒有出去吧?”
魏應行也是笑着問道。
“沒有,沒有,都在屋裏頭呢,就是之前您走了之後,他們出去了一圈,不多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老闆笑着回答道,而且,他還一邊說着,一邊就從吧檯的後面走了出來,隨後就是跟在魏應行的身後朝着樓上走了過去。
“好,我知道了,老闆,你就回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看老闆那樣客氣,魏應行便是笑着說道。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魏老闆了,您有事兒啊,就直接言語一聲就行,我一直都在這兒呢!”
那老闆笑着說完,便是就到吧檯後面去了。
魏應行笑着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都多長時間,這家旅店的老闆,似乎還是每一次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都這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