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冬天,食物不足,它就會進村求助。
村民們自然很和善,畢竟這年頭誰家也不差一口飯喫,而以江平平爲首的小屁孩,則常常藉着摸猴的名義,偷偷薅幾根猴毛,拿進城,向同學炫耀。
猴二當年忍辱負重,每一口飯都沒白喫,結果體重噌噌噌往上漲。
它如願以償成了武當山獼猴羣的大王,也得到了一個月半的外號。
如今再面對江家村的熊孩子,新仇舊恨之下,爲了保住自己這一身猴毛,猴二果斷出手。
太極拳法,一推一拉一半一甩,四個小屁孩當場摔了個狗喫屎,剩下一個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哼,吼吼吼!”
猴二大仇得報,它對着江雲抱拳施禮,然後揹着手,邁着八字步,從道觀大門離開。
直播間的水友看着傲嬌的國寶和倒地撲街的熊孩子,震驚了。
“頭一次發現太極拳這麼能打,強啊!”
“猴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猴二窮!”
“羅老師在不在直播間,我想問一下國寶打人,應該怎麼判?”
“怎麼判,熊孩子尋釁滋事,肯定要被家長痛打屁股。”
江雲看着五個搗蛋鬼,問道:“你們幾個放假作業寫完沒,來道觀幹什麼?”
“小叔,我們作業早寫完了,柱子說你水性好,所以我們來找你釣魚。”江平平舉着手裏的小漁網說。
江雲看着漁網,沉默了。
媽買批,這幾個小兔崽子,居然拿自己當救生員。
不過,跟他們一塊去釣魚,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現在是下午,正是魚開口喫食的時候,江家村的水庫裏,草魚和鰱鱅可都不少,就是釣魚費稍微有些貴。
”行,我跟你們一塊釣魚也行,不過你們都得聽我指揮,不許亂跑,尤其是你,柱子。”江雲點名道。
金柱子尷尬不已,差點拿腳趾頭在原地摳出一個三室兩廳來。
他上次失足落水,不光捱了一頓來自爸媽的男女混合雙打,而且還被小夥伴狠狠笑話了一頓。
所以江平平提議去水庫釣魚,他的第一個反應,那就是拉上江雲,以防不測。
直播間不少水友都是釣魚愛好者,所以他們一聽江雲釣魚,立刻就來了興趣。
“論修行,我不行,但論釣魚,主播不行。”
“道長,開個賭盤,我要壓你釣不上魚!”
“你們猜一下,道長釣魚會用什麼釣餌和釣竿?”
“主播的釣友段位不行,全是小屁孩,按照物以類聚的原則,我盲猜主播要空杆。”
江雲找了半天,才發現以前留在道觀的釣竿,全都開裂,沒法再用。
無奈之下
他帶上魚線,釣鉤和水桶後,便輕裝上陣。
去水庫的路上,江平平這些熊孩子激動極了。
他們現在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爬樹釣魚捅馬蜂窩,那是什麼事都敢幹。
“小叔,我知道水庫有個釣點魚很多,要不要我帶你去?”
“小叔,我家的果樹在水庫邊,你喫不喫果子?”
江雲跟着這幾個小傢伙來到水庫邊,此時正午剛過,陽光不毒,湖面還有些微風,稍稍一吹,陣陣涼氣便撲面襲來。
難怪村裏的小屁孩都喜歡來這,這裏確實是山中難得一見的避暑勝地。
無人機在水庫上空轉了一圈,來了一個高清俯拍。
雖然湖面波光粼粼,但不時能看見幾個大魚羣從水面掠過。
直播間的釣魚骨灰粉立刻心癢難耐起來。
“這水庫起碼有二三十年的歷史,真的好大啊!”
“我剛剛起碼看見七八條二三十斤的鰱鱅,湖裏肯定還有大魚。”
“釣鰱鱅,那得找鄧剛老師啊!”
“天元那老小子不行,釣魚得看封神榜,封神榜纔是永遠滴神。”
江雲以前在道觀,有段時間確實很癡迷釣魚,正經的釣竿價值不菲,所以他就用竹子和魚線做釣竿。
雖然不好用,但勝在參與。
出家人釣魚的優勢就是心態好,就算釣不到魚,也沒什麼問題,凡事隨緣,強求不得。
他帶着砍刀,走進旁邊的竹林,挑選了一根很是細長的竹子。
“臥槽,主播不會想拿竹子當釣竿吧?”
“好像真是,盲猜主播今天要爆杆。”
“竹竿釣小魚小蝦還湊合,但對付二三十斤重的鰱鱅,真的不行。”
江雲把竹子削平,卻不能受力的頂端,拴上釣線和釣鉤,一個簡陋的釣竿就出來了。
魚餌也很簡單,就是水庫岸邊的小蚯蚓,隨便一挖,就能看見好多。
“釣魚跟修行很像,都是隨緣的東西,強求不得。”
“古有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今天貧道釣魚,同樣是願者上鉤,不強求。”
江雲說完後,拍了拍腰間的幸運玉佩,高深莫測的笑着道:“大家敢不敢跟我賭一下,我今天肯定能釣到大魚。”
他在直播間開了能不能釣到二十斤大魚的競猜。
直播間的資深釣友看着那根簡陋的魚竿,不由得笑出了聲。
“主播能釣到魚我相信,但釣到大魚,是不是就有點扯了?”
“我是國家釣魚協會的會員,我與人頭擔保,道長肯定釣不上20斤的大魚。”
“我賭二百銀幣,主播釣不上大魚。”
“我梭哈,八萬銀幣,我相信專業人士的判斷。”
“你們居然不相信道長,那我選擇相信道長,我壓兩個銀幣。”
“主播表示:你們真的很淦!”
五分鐘後,結束競猜。
江雲開始了自己姜太公釣魚之路,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釣魚這種事情急不得。
在沒打窩的情況下,三個小時沒魚上鉤,那都是正常情況。
半個小時後。
江平平等幾個小屁孩在旁邊,已經抓了不少小魚,泥鰍和黃鱔,而江雲這邊,依舊就連個毛都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