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火焰沖天。
武魂三千焱終是再度亮起。
這雖不是七級武魂的完成體。
但隨着秦風的實力突破,這一半的武魂,也覺得比往日裏提升了不少。
嗖嗖嗖。
火焰在秦風的手裏如是玩物一般,直接衝着孫誠丟了過去。
前後左右,四面八方。
滿是三千焱的封鎖範圍。
不僅如此,秦風體內的靈力更是盡數釋放。
孫誠原本是看着秦風奄奄一息,一口氣即將過不來。他本想着,一腳將秦風這個螞蟻一般的人踩死。
今日的變故也就能暫且告一段落。
但是萬萬沒想到,秦風這個傢伙屬小強的,竟然又沒死!
而且,這突如其來的火焰,讓得孫誠更是眉頭一挑。
“武魂?”
他有些難以置信。
對方這個少年人是修行者也就罷了。
而且,竟然擁有着火焰武魂!
這武魂給他的感覺極爲熟悉,好似之前聽人提起過一般。
“武魂,三千焱?”
突然間,孫誠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神。
宗門前不久曾經有過傳言。
要去上官鎮接引一個天才弟子。
那人,就擁有着傳說中的七級武魂三千焱。
青丹宗以丹藥起家。
火系武魂。
尤其是品質如此高的火系武魂,對於煉丹來說,是大有好處的。
宗門給予厚望的弟子?
不對,不對勁!
孫誠立馬反應過來,眼下的武魂雖也是火焰,但給他的感覺,並沒有壓迫感,不像是七級武魂。
而且,若真的是宗門親自去接引來的天才,怎麼會淪爲小小的雜役呢?
不過,這小子的底牌越來越多,總得是快點解決了他!
孫誠篤定了心思,表情變得分外凝重。
今日,還當真是走大背運。
“你必須死!”
孫誠喑啞着聲音道。
秦風在突破至靈武境二重天后,面對孫誠的壓力是少了許多。
他見着孫誠又放狠話,不以爲意地道:“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至少,四大長老那邊,你不太好交代。”
孫誠正在調整着呼吸,準備雷霆一擊,聽得秦風的兩句話,突然間怔住了。
“你在唬我?”
孫誠喝道。
秦風剛剛突破,如今在靈武境二重天還需要時間適應。
與對方打下去,也不會討得什麼好處。
不如見好就收。
先扯個虎皮再說。
“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這次王長老去上官鎮接引弟子,就帶來了我。”
“只是因爲,四大長老有心磨礪我,這才把我放置在了雜役房。”
這樣的解釋,似乎也很合理。
孫誠嚥了咽口水。
見着秦風年輕的模樣,又聯想着他的天賦。
“這樣年輕的靈武境一重天。”
“不。是二重天了。”秦風伸出了兩根手指。
孫誠的眼皮跳了跳。
只覺得有些駭人。
他在自己的眼皮下進階的?
簡直是有些恐怖。
孫誠眯着眼睛,眼裏猶豫不定。
“同輩切磋,點到爲止。今日就到這吧。”
就在二人僵持,彼此又都帶着試探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突兀響起。
但聽着這動靜,已是下了禁武令。
孫誠的汗水不由得流淌下來,連忙點頭道:“晚輩知道了。”
秦風先前適時停下了動作。
沒有與孫誠火拼。
如今倒也樂了個輕鬆。
他呼出一口濁氣,恭敬回道:“多謝前輩。”
那蒼老的聲音也不客氣,笑呵呵地道:“我家的向天對你多有稱讚,先前我從頭到尾都看了,的確不錯。有機會,咱們可以見一面。”
“您是向兄弟的師父?”
秦風下意識地道。
那聲音爽朗一笑,直接默認了。
一旁的孫誠面色更加難看。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過來。
自己的丹藥,算是賠了。
眼下這少年擁有的背景,的確是比他要強得多。
這出聲的老人可是青丹宗裏的唯一的體修長老。
雖說體修是靈力武修的第二選擇。
若是有機會修行武道的話,無人會對體修問津。
但青丹宗的體修長老,可並非是好相與的角色。
傳聞,他的真正實力能在宗門裏排名前三。
當然,還有傳聞,他壓根沒什麼實力,只是仗着唯一的體修長老名額,倚老賣老。
但無論如何,他也是地位尊貴的長老。
聲音逐漸散去。
過了半晌以後,孫誠方纔是湊近到秦風身前,微微前傾着身子,向着秦風彎腰道:“這位小兄弟,之前我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海涵。”
“咦?你不是說我撿了你的丹藥嗎?”秦風藉着方纔的虎皮,似笑非笑地問道。
他在宗門裏也是有靠山的。
孫誠面若土灰,猛地搖頭,“沒有的事。這地上掉落的丹藥,都是無主之物。您能撿到,是您的福分,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作爲一個煉丹師學徒。
孫誠的地位也頂多是比雜役好一些。
遇到那些個莽夫一般的普通弟子,也會出言奚落幾分。
畢竟,煉丹師學徒可比不過煉丹師弟子。
而且,青丹宗的學徒變成青丹宗煉丹師弟子的先例,從未有過。
天賦差的。
方纔是遴選爲煉丹師學徒。
其餘的,都被收爲了煉丹師弟子。
見得孫誠變得極爲老實,秦風也沒有繼續出言嘲諷,只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有道理啊。”
滴答。滴答。
秦風身上的傷口還未癒合,鮮血順着他的身體滴落下來。
見着眼前這一幕,孫誠拍了拍額頭,連忙在身上摸索了一番,隨後取出了一個金色的瓷瓶。
秦風的眼前一亮。
“丹藥?”
孫誠面色有些窘迫,微微搖頭,開口道:“這是上好的療傷藥粉,塗抹在傷口處,便是能夠止血。三兩日也就能結痂。小的方纔失手傷了小兄弟您,多有冒犯,誠惶誠恐。”
秦風的臉色變得有幾分失落。
這藥粉可是比丹藥要廉價地多。
不過,只要有黑色玄蛇在,這青丹宗裏的丹藥,還不都是手到擒來。
都是他的!
秦風接過瓷瓶,將藥粉撒落在了身上的各大傷口。
白色的藥粉落在傷口處,頗有些清涼,而且,當真是如孫誠說的那樣,立即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