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手裏的仙人藤似是久未戰鬥,也露出了渴望的姿態,身體左右晃動,看得出來,相當喜歡這個安排。
“好。”
“咱們師徒就過過招。”
上官清豪氣說道。
遠方。
早上送來了藥材,院長李荊山晚上便派人來取丹。
這人名爲曲言聽,是上官清的侍從之一,也是他的死侍。隨時準備好爲其獻身。
當然,李荊山並未安排這些。
只是曲言聽是從小與他一同長大,這是父輩們的安排。
哪怕如今李荊山是實力能打一千個,一萬個曲言聽,這個忠實的漢子,侍從,仍舊準備隨時爲其死!
曲言聽朝着甲班弟子道場快速趕路。
眼前,天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呼。
滾滾的熱氣翻騰而上。
繼而看得到火光。
曲言聽一怔,三千焱嘛。
這倒是給黑夜裏的他當了一盞明燈。曲言聽立即衝了上去。
眼下,小小宅院裏,秦風操縱着炎炎大火,向着仙人藤進發攻去。
呼呼!
仙人藤不退不避,興奮地靠近過去,其衝刺之勢形成了凌厲的青光。
砰!
二者第一次交集,便是打了個平分秋色。
三千焱倒退半米。
仙人藤也往後縮了縮身體。
而後,秦風和上官清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他們的武魂很快再度攻去。
砰!砰!砰!
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仙人藤雖只是五級武魂,但當真可以說的上是水火不侵。
即便是三千焱,也沒有第一時間佔據上風。
兩道武魂在兩位“煉藥師”的操縱上,彼此打得你死我活,似是要分出個高下才罷休。
“武魂技。”
剛剛抵達小院門外的曲言聽,只聽着這一聲,而後,眼前的小院突然間爆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
“烈焰滔天!”
滾滾的火海將小院包圍住。
或者說是包圍了這片平地。
因爲小院已經沒了。
這片天地,形如廢墟。
“咳咳咳。”
上官清咳嗽了兩聲。
再低頭看了看已經有些萎靡的仙人藤,不由得咧咧嘴。
他倒是忘記了。
七八九級武魂,乃是高級武魂,能夠釋放出武魂技。這武魂技比武技更勝一籌,並不需要耗費靈力與精神力。因而,是爲殺手鐗一般。
“好手段。”上官清喃喃道。
秦風有些尷尬。
他先前一心戰鬥,卻是忘記了,這對面之人是自己的恩師。
“師父,您沒事吧?”
“滾!我能有何事?你那三腳貓的手段,還能傷了我不成?”
“師父,您這武魂,怎麼變成蔫蔫的了?”
“閉嘴!”
噠噠噠。
邁步走進來的曲言聽面色帶着幾分焦急,他看着這對師徒,連忙靠近過去,“發生了何事?可是有敵襲?”
上官清認得此人,“是言聽啊。怎麼?院長派你來的?這裏無事,我和我的弟子過過招,探討一下武學。”
曲言聽嚥了咽口水。
他詫異地看了秦風一眼,看着這過分年輕的面貌,“你勝了?”
他說話的語氣帶着七分忐忑三分驚異。
這小娃娃看起來還不到十八歲……竟有如此的本事?
“狗屁。”
“你說的是什麼屁話。”
此時上官清不由得惱羞成怒,“我們師徒過過招,有何勝敗之分?我難道會說勝了弟子嗎?這傳出去,老夫臉色也無光啊。”
曲言聽深深地看了上官清一眼。
此時的上官清灰頭土臉,還有幾分燒焦的氣味流淌。
但再看秦風,卻是毫髮無損,衣服半點灰塵都沒有沾惹。
作爲一個隨時準備赴死的侍從,曲言聽雖然本事不大,但眼力極佳。
因此,他心中已是有了主意,不由得對秦風高看了兩眼。
“敢問前輩,您這次來,是院長有何安排嗎?”秦風看向曲言聽。
曲言聽也不拖沓,直接說明了來意。
他其實來時也有過困惑。
藥材這纔給了一日。
難不成這師徒倆已是煉好丹藥了不成?這效率,屬實不像那憊懶的上官清的風格。
等到他來了近處,見着秦風的住處已是化爲焦土,他更是覺得,這事沒戲了。
怕是連那些藥材都被燒成灰燼了吧!
“給您。一共一百顆喚靈丹。”正在曲言聽腦海裏念頭急轉之際,只聽着一聲天籟之音飄蕩開來。
曲言聽深吸了一口氣,但見着秦風抱着一個酒罈子走了過來,打開一瞧,裏面盡是滿滿當當的丹藥!
散發着濃郁的藥香。
“這。有勞了,有勞了。”
曲言聽深吸了一口氣。
他如今算是知道了,眼下的少年有多可怖。
二品丹,一日煉成一百顆。
這速度,堪稱神蹟。
曲言聽很快離去,興沖沖地衝到了院長臥房。
此時的李荊山正翻看着一本古籍,眉頭緊鎖之際,聽到了風風火火的腳步聲。
他立馬將古籍收起,而後,盯着來人道:“言聽啊,怎麼了這是?”
“成了。成了。”
曲言聽抱着一個酒罈。
李荊山擺擺手,“今日我倒是沒興趣飲酒。改天吧,咱們兩兄弟倒是能喝個痛快。”
曲言聽心中暖洋洋的。
即便過去多年,即便地位懸殊,院長仍舊記得他們的友情。
曲言聽緩過神來,單膝跪下,將酒罈高高捧起,“您看裏面是什麼?”
李荊山湊上去一瞧,本來是無所謂的態度,此時卻是立馬站直了身體,“喚靈丹?”
原本李荊山想着,派人過去催一催……以免得這對師徒偷懶。
秦風他大抵是相信的。
但那性子閒雲野鶴的上官清大抵會影響秦風的心性吧。
但是萬萬沒想到,丹藥已成。
“這裏面共有一百顆喚靈丹。”
曲言聽振奮說道。
他是知道學院供養着一位煉藥大師,可這丹藥卻是斷了一百多年。這些年來,院長受到了不少的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