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個接着一個。
全都碎掉了。
陣法化爲點點星光，飄散開來。
美輪美奐。
在那有龍鱗印記的一指下，霓凰被移出了光暈外三尺開外。她沒有受傷，明顯是秦風收着力。
“龍族神通。”
四大學院裏的諸多天才，全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他們的表情多半是有些驚異的。
在那青龍指現世後，他們搜腸刮肚也想不到應對的法子。
秦風晃了晃手，又恢復了常態。
青龍指雖然無往而不利，但對他的肉身消耗很大。單是一招青龍指，他體內的血氣已是消磨了大半。當然，這也比往日裏好得太多了。
“我輸了。”霓凰微微搖頭，而後向着秦風緩緩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都走在了別人前面。”
秦風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僥倖，僥倖。”
聽得這四個字，霓凰的表情卻是有些古怪，她淡淡地道：“勝一次是僥倖，每一次都勝，那就不是僥倖了。”
在場衆人對此話感同身受。
他們目光灼灼地看向秦風，尤其在秦風的右手手指上多有停留視線。
龍族乃是世上極爲神祕的神獸。
他們從未見到過。青龍學院雖以青龍命名，但龍族也早就不見了。除此之外的朱雀，玄武，白虎三大學院也曾有神獸立足，但時間延綿，過去的事，一去不返了。
“你們學院裏的傳承未斷，沒想到是真的。”曾常書喃喃自語道。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秦風竟是學得了兩門龍族神通。
龍吟還有青龍指。
曾常書朝着李逆天看了一眼，而後湊近過去，低聲問詢：“李長老，你會不會所謂的青龍指？”
李逆天照例沉着臉，過了半晌也沒回答，就在曾常書要放棄的時候，她終於是緩緩搖了搖頭。“青龍學院就他自己會。”
聽得這話，曾常書的雙目第一時間亮了起來。
倘若如此的話，他倒是有些覺得可怖了。秦風這傢伙，當真是個人才！
四大學院的演武大比，只用了四次比試，便遴選出了第一。
史婆婆作爲主事者，也是在場地位最高的人，她盯着秦風，語氣帶着三分質詢道：“弟子大比第一，是你。但，依着慣例，須得要在場的長老們稱稱斤兩，試探一下是否有魔氣入體，亦或者是修習了魔功。”
秦風的進階速度太快了。
十八歲的仙人境二重天。
簡直不像話。
史婆婆有此一說，其實也是容易理解的。但李逆天很快蹙了蹙眉頭，同樣做此表情的還有霓凰。後者則是第一時間拉住了師父的衣袖，柔聲道：“師父，秦風斷然不會與魔族有半點關聯。”
“放心，我只是試一試罷了。”史婆婆安撫道，語氣像是哄着幺女。
李逆天邁出逆天長腿，搖曳生香，冷笑道：“這慣例是依着哪年的慣例？史婆婆，我敬您是長輩，您可不要做出這種以大欺小之事。我看得出來，您不希望自己的關門弟子與秦風來往，但秦風的天賦修爲，有哪一點會比您的弟子弱？再者，您莫要以爲青龍學院無人了，想考量秦風的手段，成啊，不否您老先教導教導我？”
秦風臉上露出了幾分愜意。
有人護着的感覺，就是好啊。
此時此刻，向天雙手環住了元芳的手臂，一張黝黑的大臉做出了撒嬌之狀。
元芳無奈搖頭，他對這個小黑瘦子無可奈何，只好是向着史婆婆雙手合十道：“史婆婆，秦風是大比第一，這是我們都承認的。既如此，考量一事，也就作罷吧。他只是個小孩子，哪能受得住您的試探？”
這回，沉默了半晌的曾常書也做起了順水人情，雙眼笑成了月牙，已經看不到眼睛了，他笑着道：“大家都別傷了和氣，讓外人看了笑話。”
此地唯二的外人，葉玄和葉知秋第一時間往後退了幾步。
又聽得曾常書絮絮叨叨地道：“這慣例大抵也是有的。當年我們人族與魔族大戰，爲保留武道種子，免受魔族的侵擾，每一個少年都要經受長輩的探查。畢竟，這魔氣入體，若不細查，還真的看不出來。而且，修煉魔功初開始，也不會有任何的異樣……”
曾常書話說着，只覺得周圍有些冷。
但見着那個身材長高了，但是心眼一如既往的女人盯上了他，曾常書立馬明哲保身，開始往白虎學院弟子乘涼處瞬移了過去，而後，他面露關切之色，一副慈悲長者的模樣。
少了曾常書的中和，李逆天和史婆婆對上了眼。
雙方互相看不順眼。
史婆婆語氣森森地言道：“四大學院演武大比，牽扯許多。若是第一名不正言不順的話，怕是徒增他人恥笑。”
“所以，老身希望李長老識大體一些。”
李逆天冷笑兩聲，語氣愈發地冷漠，“多說無異，你打贏了我，就聽我的。否則的話，就閉嘴！”
史婆婆在朱雀學院是什麼地位？
那是院長都得敬着的猛人。
對比而言，李逆天的身份還是差了一些的。在史婆婆看來，元芳李逆天和曾常書都是自己的晚輩，晚輩如此說話，她這個當長輩自然要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想打架？”
“不自量力。”
史婆婆的神色有九分不屑，一分無奈。
這些年來，她可沒聽過來自晚輩的挑釁了。
李逆天屏氣凝神，已是做好了動手的準備。而在此時，秦風的身影動了動，他幾乎是站在了史婆婆和李逆天的正中心，若二人動手，獻祭的第一人絕對是秦風。
“讓開。”
李逆天和史婆婆同時道。
秦風撓撓頭，先是安撫了下李逆天，衝着她呲牙一笑，“前輩放心，不會有事的。
隨後，又向着史婆婆一抱拳，“您是霓凰的師父，我敬您，也相信您。您要試探我，儘管試探好了。”
史婆婆眼皮一挑，這傢伙，倒並非是個縮頭烏龜。
史婆婆的眼神殺氣凜凜，看得出來，在那一瞬息似是真的有結果了秦風的打算一般。
四野寂靜，鴉雀無聲。
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
沈一飛，林峯，向天和霓凰幾個小輩內心焦急，不過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秦風站在原地，如沐春風，“您說，我全都配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