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當事人楚檸汀面露苦澀,裝作沒事人一樣假裝輕鬆的說,“舅舅雖有意,但只要我不點頭,這樁婚事就成不了,你們無需爲我擔心。”
“誰擔心你了,我只是單純不喜遼王那個窩囊廢兒子。”
說道那個傢伙,秋堤毫不掩飾的嫌棄和鄙視。
單單從京圈中隨便挑個貴女嫁過去,都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那個窩囊廢還想娶身份高貴,才智無雙的楚檸汀?
呵,他也不撒泡尿好好的照照鏡子。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話就跟打啞謎似的,不管蘇小軟追問,她們始終不提遼王世子的事兒,以至於蘇小軟回去之後始終念念不忘打聽有關遼王世子。
“你爲什麼那麼好奇遼王世子,我不記得你與遼王府有來往?”宋祁已經答應這兩日搬回將軍府。
這不,蘇小軟好心的過來給他搬行李,順便向他打聽一下,“來往自然是沒有,我這不是聽到風聲,說遼王有意促成自己的兒子與郡主的婚事。”
現如今待嫁的公主只有兩位,都分別有了駙馬人選。
剩下的幾位郡主中,楚檸汀生得最爲貌美,性格才情也是數一數二的。
最重要的是楚檸汀最得皇帝疼愛,待遇堪比皇室的公主怕也不爲過。
蘇小軟不得不說,遼王那個老東西眼睛還真毒,他倒是會挑,不過也不看看自己兒子是什麼的德行。
他配嗎?
啊呸。
“我說人家男婚女嫁的,人家都沒那麼着急上火,你瞎激動個什麼勁兒。”宋祁放下手中已經整理好的書籍,起身倒了杯茶水遞給蘇小軟。
“先別忙了,歇會兒,剩下的我來就好。”
蘇小軟搖搖頭,依舊致力於摺疊好宋祁那些半舊的樸素衣物,“沒事,一會兒就好了,說過來幫你收拾的,我可是說話算數的。”
“不過,宋祁哥哥你真要帶着這些衣服去將軍府?”
小丫頭拎着一件滿是補丁的白色裏衣,委屈巴巴的瞅着宋祁,嘆氣道,“你不願意接受渣爹的銀子我可以理解,但咱們又不是沒錢,幹嘛搞得自己多窮似的。”
再怎麼說她現如今也是一個小富婆了,有兩座金山銀山都不誇張,養一百個宋祁都綽綽有餘。
她的童養夫……
還至於穿補丁的裏衣……
呵呵,說出去蘇小軟不要面子的啊?
小丫頭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坐在牀頭瞪她,一雙瀲灩的水眸像是沁人心脾的清泉,一下子就涼到了宋祁的內心。
男人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邁着步子上前,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白嫩的爪子。
蘇小軟心漏了半拍,一下子忘記的反應,就這麼愣愣的被他拉到茶几桌旁。
“我並不是捨不得花錢,也不是非要穿補丁的裏衣,本就是穿在裏面的,沒人能看到。”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宋祁習慣了粗茶淡飯的日子,更不在乎別人到底怎麼看他。
孃親在世時就告誡過他,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與其在乎他人的看法,倒不如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再怎麼說,回到將軍府後宋祁的身份水漲船高,那可是堂堂嫡子,就算不畏人言,總得不失禮於人前纔好。
若穿得像個乞丐一樣破破爛爛的,宋祁自己不在意,蘇小軟心裏都不好受。
她的男人,自然她來心疼。
宋祁是什麼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蘇小軟的想法,將手中白嫩的爪子握得更緊了幾分。
“軟軟,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隱忍了好久才說出口。
“幹嘛要說對不起?”
突然來這麼一下,蘇小軟有點懵,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詫異道,“也沒發燒啊。”
怎麼盡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胡話。
“冊封縣主一事,你不必太過憂心,陛下沒有別的意思。”宋祁不會告訴她,皇帝是在爲他鋪路。
也是爲了他們將來能夠更順利的在一起。
他的小丫頭還小,現在並不是最合適表露心意的時機。
不過宋祁堅定的相信,蘇小軟雖然年紀小,但該懂的她都懂,他們之間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蘇小軟抽回手,面對他灼熱的注視,心跳得很快,下意識的避開了。
“那什麼,你……真的決定好了?”
她指的是暗中襄助皇帝監視宋寒山並且奪取兵符的事。
“嗯。”宋祁重重的點頭,既然沒有選擇的權利,那還不如順勢而爲,既能得皇帝成爲身後堅實有力的後盾,又能慢慢開始與宋寒山清算。
這筆買賣,不賺,也不虧。
此事既已敲定,宋祁又是個心有成算的,蘇小軟除了相信他,支持他,也就沒有什麼可做了。
另一方面,得知宋祁要回將軍府了,宋寒山滿心歡喜的囑咐管家整理打掃好宋祁的房間。
這一忙活,柳氏哪裏還能坐得住,匆匆忙前來裝賢良。
“將軍,聽說大公子要回來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賀,盼來盼去總算是能夠團圓了。”
“這不,爲了更好的伺候大公子,我特意挑選了幾個聰明伶俐的丫頭,將軍要不先長長眼?”
柳氏的心思宋寒山哪裏不清楚,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
“我兒回來自會有本將軍安排人伺候,夫人就不必操心了。”
頓了頓,宋寒山滿是厭惡的說,“夫人有閒心的話,還是儘快給媚兒找門稱心如意的婚事吧。”
免得柳媚兒一天到晚盡做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上次她大庭廣衆勾引太子已經害將軍府丟了顏面,如此放浪不堪的女子,宋寒山還怕柳媚兒不識趣的招惹宋祁。
宋祁可是他的兒子,以後是要繼承將軍府的,先不說宋寒山心裏不太認同宋祁和蘇小軟的事兒,蘇小軟如今到底被封了縣主。
如此斟酌了一番,宋寒山難得看蘇小軟順眼了幾分。
至於柳媚兒,身份低就不說了,單單是品行嫁給他人做妾都是擡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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