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駿的話提醒了蔣二月。

    他說的對,我現在應該冷靜下來,想好對策,不然救不了蔣荊歌。

    抿了抿薄脣,開口道,“我收到一條匿名發過來的視頻,我打過去顯示的是空號。”

    顏文駿看着蔣二月手機上的視頻,渾身散發着冷氣。

    “我們先過去那裏,我派人出來。”

    顏文駿安撫着蔣二月,帶着女人坐車趕去匿名信息的地方。

    蔣二月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終於到達目的地。

    “叮咚”

    手機響起,一條信息又發過來。

    “說了不準帶任何人,你帶了人過來,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蔣二月一慌,趕緊下車,朝海邊的橋上走去。

    可是這橋樑上哪裏綁了人!

    旁邊一個人影都沒有!

    “叮咚”

    又一條信息發過來,蔣二月趕緊拿出手機查看。

    又是一條視頻!

    蔣荊歌被綁在凳子上,身上都是血印。

    蔣荊歌臉色蒼白着,虛弱的喊道,“媽咪,我好疼,我要死了,媽咪我好害怕。”

    晶瑩的淚珠隨着臉頰往下流下來。

    蔣二月看得心揪着疼,恨不得被綁的是她。

    女人臉色蒼白的跪倒在橋樑上,哭喊着,“把蔣荊歌還給我,我來換他!”

    顏文駿在遠處看着女人如此崩潰的模樣,眸子掩飾不住的心疼和擔心,衝過去抱住女人。

    懷裏女人的臉白的不成樣子,睜着的雙眼滿含着淚水,以致於瑟瑟發抖的長睫毛像在水裏浸泡了一樣,緊緊咬着的嘴脣也已經滲出一縷血痕。

    終於忍不住,平時堅強的女人此刻已經大哭起來。

    顏文駿安慰着女人,“二月,不要怕。我帶你去找他們。”

    說着,將一把小手槍塞進蔣二月手裏,“如果有危險你就按動手槍,不要害怕。我派人將那裏包圍住。”

    蔣二月握緊手槍,擦乾眼淚,眼眸裏帶着嗜血的殘殺。

    海邊倉庫。

    歐陽伊伊派來的人正綁着蔣荊歌。

    “老大,你說那女人爲什麼非要我們殺了蔣二月?”

    被稱作老大的人,吸了一口雪茄,說道,“管他的,咱倆拿人錢替人家辦事,不該問那麼多,辦完了那女人會送我們出國,以後生活就無憂了。”

    “是。”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一個女人走進來,眼角的淚痕還清晰的印刻在臉上。

    “我是蔣二月,蔣荊歌人在哪?”

    黑衣老大眯着眸子,原來這個就是歐陽小姐花重金想殺的人!

    粗糙的手指指向一旁。

    蔣荊歌被綁在凳子上,已經暈了過去。

    “蔣荊歌,媽咪來了,你快醒醒。”

    蔣二月欲要往蔣荊歌身旁跑去,卻被一團人攔住。

    “要想救你兒子,就必須拿你自己的命來換。”

    黑衣小弟手機一響,接起了電話,臉色一變。

    走到黑衣老大身邊,在他耳旁說道,“歐陽小姐說,蔣二月和蔣荊歌,一個不留!還給我們加了兩千萬!”

    歐陽伊伊這女人真狠毒!

    黑衣老大點了點頭。

    “我答應,我換,讓我兒子離開。”蔣二月開口喊道。

    蔣荊歌迷迷糊糊的醒來,聽到了黑衣老大兩人的對話,虛弱的喊道,“媽咪,不可以。媽咪,你快走。”

    蔣二月慢慢走過去,來到蔣荊歌身邊。

    偷偷遞了一把小刀放在蔣荊歌的手中,和蔣荊歌眼神交匯,微微點了點頭。

    “我過來了,你放蔣荊歌離開。”

    黑衣老大冷笑一聲,“呵,你這個女人真蠢。”

    聽到黑衣老大這樣說,蔣二月掏出手槍,對準黑衣老大。

    “你敢動試試。”

    黑衣老大一驚,手一揮,衆人舉起槍都對準了蔣二月和蔣荊歌。

    顏文駿冷着臉走過來,後面跟隨着一些手下。

    “你敢動他們母子試一試!”

    黑衣老大慫了,震驚的看着顏文駿。

    顏文駿怎麼會過來!

    他不是不知道顏文駿是手段那麼殘忍的男人!

    黑衣老大一不做二不休,將蔣荊歌抱起,“你們要是敢輕舉妄動,我就先把蔣荊歌給弄死。”

    說着,趁蔣二月不注意。

    黑衣老大的手下也將蔣二月擒住。

    顏文駿周身氣溫驟然下降,宛如地獄走來的惡魔。

    “放開他們,我給你一條生路。”

    黑衣老大聽這話,思考着。

    趁黑衣老大思考的時候,蔣二月一個轉身,摔倒黑衣老大,轉動鑰匙扣,釋放出毒針射在擒住蔣荊歌的黑衣人脖頸上。

    兩人被鬆開,蔣二月抱起蔣荊歌就往顏文駿那邊方向跑。

    顏文駿拿起手槍。

    砰砰砰——

    槍聲響起,子彈射入了黑衣人的雙腿。

    “留活口,帶去地下室審訊。”

    說着,從蔣二月懷裏接過蔣荊歌,往外走去。

    剛走到車門口,蔣二月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伴隨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這是在哪?蔣荊歌呢?”

    想到這裏,蔣二月連忙光着腳下牀,要去找蔣荊歌。

    不料,被線扯住。蔣二月拔掉針管,就要往外走。

    剛倒完開水的劉歡娜看見蔣二月光着腳丫子踩在地板上,立馬趕了過來,將水壺放在一旁。

    “二月,你怎麼起來了。快去躺下,蔣荊歌還在手術室裏。”

    蔣二月激動地拉住劉歡娜的手臂,“蔣荊歌有沒有事?”

    劉歡娜將拖鞋放在蔣二月腳邊,“蔣荊歌沒事,你先把鞋穿上,我就帶你去看他。”

    蔣二月穿上拖鞋,劉歡娜扶住蔣二月,往手術室走去。

    顏文駿正站在手術室前,冷着臉盯着手術室。

    看見蔣二月過來,眼底才露出溫柔,“二月,你怎麼過來了,去躺着,這裏有我在。”

    劉歡娜擔心的說道,“她不肯躺下,要過來看。”

    扶着蔣二月在椅子上坐下。

    ……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門被打開。

    蔣二月立馬衝了上去,“醫生,蔣荊歌怎麼樣,有沒有事。”

    江宇向顏文駿點了點頭,示意顏文駿放心,微笑着開口道,“蔣小姐放心,蔣荊歌已經沒事了。”

    蔣二月和顏文駿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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