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衆人臉上都是疲憊之色。

    蔣二月才終於睡了過去。

    躺在牀上的女人,額頭被紗布包着。

    慢慢的浮現的是病態的美。

    冷傲風眼底下的憐惜,緊緊的注視着蔣二月。

    這下更堅定要去M國了。

    並且還要趁早。

    不然這樣下去,她的病情越來越惡化,就算靈狐的血恐怕都救不了了。

    深深的看了蔣二月一眼,帶着蔣荊歌離開了房間。

    “明天我們回M國。”

    男人嚴肅而有力的聲音對蔣荊歌說道。

    “明天?這麼快?”

    蔣荊歌疑惑的問着。

    男人點了點頭,拍了拍小傢伙的小肩膀。

    “快去睡覺吧!”

    ……

    第二天,一大早。

    蔣荊歌就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往後院的私人飛機上走。

    蔣二月正坐在餐桌上悠閒地喫着早餐。

    蔣二月見到,撲閃閃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這孩子是要去哪?

    蔣二月趕緊喝完了一杯牛奶,擡起腿往外走着。

    手腕卻被拉住。

    女人回頭一看,冷傲風正看着她。

    接着輕啓嘴脣說道,“我們今天去S國。”

    蔣二月皺着眉,蒼白的臉上充滿了不解。

    “去S國幹什麼?”

    她現在可不想看見顏文駿和歐陽伊伊那個女人。

    冷傲風將手上的平板遞給了蔣二月,眸光平淡。

    “我打算去S國那邊發展一下,今天就去。”

    說着,蔣二月點了點頭。

    既然冷傲風要去S國,那就去吧!

    ……

    陳梁在家裏正喫着早餐。

    見到蔣菁柔這麼開心的樣子,不禁疑惑,問道。

    “你最近幹什麼了?整天不在家,發生什麼事讓你那麼開心?”

    聽到陳梁的詢問,蔣菁柔笑意更甚了。

    笑着譏諷道,“蔣二月,估計活不成了,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女人越想越開心。

    聽到蔣菁柔這樣說,陳梁倏然睜大了瞳孔,震驚的看着對面的女人。

    蔣菁柔又幹了什麼!?

    轉而,面色鐵青,聲音沉鬱。

    “你對她做了什麼!”

    聽到男人這樣冷沉的聲音,蔣菁柔的笑臉就僵了下來。

    眼底裏帶着無盡的冷意,嘲諷道,“怎麼,心疼你的前女友了?你找她去啊!”

    陳梁大力地將刀叉重重放下,咬牙切齒道,“我警告你,你最好別給我亂來,不然……”

    “不然什麼!陳梁,你就那麼喜歡蔣二月,你早幹什麼去了?”

    蔣菁柔嘲諷一聲,眸子裏滿是不屑。

    當初和她上牀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現在又覺得蔣二月好了是嗎!

    她不是沒有看見過陳梁書房裏的那張照片!

    陳梁將女人從座位上拉起,厲喝道,“說,你對她做了什麼!”

    蔣菁柔一個巴掌打向了男人的臉頰。

    啪——

    一聲巨響。

    接着,尖銳的聲音在偌大的別墅中響起。

    “你還想着跟她和好嗎?呵,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想到什麼,接着道,“就憑五年前的蔣家那件事的真相,蔣二月絕對不會再回到你身邊,更何況她都快死了。”

    說完,蔣菁柔蹬着高跟鞋上樓,將房門重重一甩。

    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留下陳梁獨自一人黑着臉在客廳裏。

    旁邊的傭人對這個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因爲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了。

    只是,看着陳梁陰鬱的表情,不敢多注意什麼,生怕主人一個不高興,將他們趕出去了。

    ……

    蔣二月一行人來到了S國後,住到了蔣二月之前的房子裏。

    倒是冷傲風,一下車就不見人。

    這次來S國,冷傲風還將老先生帶來了。

    老先生正在給蔣二月觀察着脈象。

    見旁邊沒有人了,蔣二月緩緩開口。

    原本清越如水澗青石般的聲音,現在已經變得沙啞無比了。

    “老先生,我的身體是不是好不了了。”

    連看遍了無數傷痛的老先生,此刻也不免得心疼起來。

    多好的一個丫頭啊,年紀輕輕的,身體就被別人害成這樣了。

    老先生搖了搖頭,長滿了皺紋的手掌,拍了拍蔣二月的手背。

    “丫頭啊,放心啊,你這身體,還是有機會可以治好的。”

    蔣二月哪有那麼好騙,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

    女人平靜的說道,“老先生,您就別騙我了,我覺得我這身體,一天比一天的不行了。”

    老先生沉默了許久……

    嘆了一口氣。

    唉。

    “丫頭啊,你這個治是能治好的,就是那製藥的藥引子,難找啊!”

    這麼一說,蔣二月就明白了。

    冷傲風在M國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搞完,整好。

    怎麼可能會突然跑來S國這邊。

    敢情,原來是爲了她!

    是來S國爲她找藥引子。

    蔣二月皺着眉,她承認,自己還不想死,蔣荊歌還沒有長大結婚生子。

    她在人間,還有牽掛……

    可是,既然這個毒那麼難解,藥引子也那麼難求。

    一定是有危險的,她不想冷傲風爲了她而……受傷。

    不然兩人那麼多年的友誼,她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

    蔣二月心裏現在五味雜陳。

    默默地下了樓梯,穿上鞋,走了出去。

    女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走着,如同找不到歸宿的小野貓一般。

    不知不覺,天黑了。

    夜晚的氣溫最低,也是最寒冷,蔣二月打了一個寒顫,上下摩擦着雙臂。

    忽然,身體又劇烈疼痛,使得蔣二月不得不蹲在路邊。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她現在迫切的想要回家,可是身子的顫抖不允許她走回家中。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毒癮又上來了!

    摸了摸口袋,手抖地掏出了手機,給冷傲風打着電話。

    “喂,傲風,我……毒癮又上來了……”

    蔣二月身體抖的說不出話,越說越哆嗦。

    電話中的冷傲風,皺着眉大聲叫到蔣二月。

    “二月,你別慌我馬上回來,我給蔣荊歌打電話,讓他帶醫生過來。”

    女人悶哼一聲。

    “唔。”

    蜷縮在一堆,眼睛緊閉着。

    這時!

    顏文駿開着車緩緩過來。

    他只是心煩,想散散心,卻不知道怎麼的,開到了這個地方來。

    看見不遠處,一個女人正蜷縮地顫抖着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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