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駿的腳步仔細看似乎有些匆忙,男人的臉上戴着口罩,卻也遮擋不住臉上的擔憂之情。

    顏文駿按着自己腦海裏的記憶,去到了蔣荊歌所在的那一樓,來到了蔣荊歌的病房門口。

    他戴着口罩,透過門上的那一塊兒長方形玻璃看裏面的人。

    蔣二月正開心的給蔣荊歌喂着粥,冷傲風給兩個人正拍着照,記錄這一刻。

    這一幕在顏文駿的眼裏極其的刺眼。

    男人一時間看着這一幕都忘記了呼吸,彷彿自己的心跳驟停,被硌着生疼。

    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已經屬於別人了一樣。

    顏文駿雙腿如灌了鉛一樣,無法再走動。

    站在病房的門口許久,終於轉身離開了。

    病房裏。

    蔣荊歌可以自己喫飯了,蔣二月早就已經肚子餓扁了,索性也讓蔣荊歌自己吃了。

    冷傲風見到這樣,才把自己和蔣二月的那一份飯的飯盒打開。

    菠蘿飯正在那個大飯盒裏安安靜靜的躺着。

    一打開,香味兒就撲鼻而來了。

    病房裏馬上就菠蘿飯的香味兒四起,蔣荊歌自然也已經聞到了。

    丟下了自己的清湯寡水的稀飯,湊了過來。

    小傢伙抱着那一份菠蘿飯不肯撒手,就那樣緊緊的抱着,聞着菠蘿飯的香味兒。

    蔣二月見狀,趕緊從蔣荊歌手中把自己的菠蘿飯抱了過來。

    說道,“這是我的菠蘿飯,那個稀飯纔是你的!”

    蔣荊歌看看自己的桌子上,上面有着幾片綠葉子的稀飯,再看看蔣二月手中色香味俱全的菠蘿飯,頓時就心裏不平衡了。

    嘴巴氣鼓鼓的嘟了起來,控訴着冷傲風。

    “冷爹地,爲什麼給媽咪買菠蘿飯,給我買稀飯!”

    他好饞蔣二月手中的菠蘿飯,好想喫的!

    冷傲風被蔣荊歌突然提名,馬上擡起手輕輕點了一下蔣荊歌的額頭。

    說道,“你呀你,你都這樣了,醫生說只能喫清淡的流食,你就別想着喫菠蘿飯了吧!”

    蔣二月看着蔣荊歌這副委屈的樣子,又怕蔣荊歌跟她搶飯喫,默默地抱着自己的菠蘿飯,往門口慢慢移了出去。

    蔣荊歌瞧着蔣二月這個小動作,更是委屈巴巴的。

    賭氣的坐在牀上,低頭一聲不吭的喫着自己稀飯上的綠葉子。

    冷傲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唉,這倆個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蔣荊歌,別委屈了,等你身體恢復好了,你要喫多少我就買多少,我還給你做。”

    聽到了冷傲風的話,蔣荊歌的臉上這纔有了笑意,喜滋滋的喫着自己的稀飯,彷彿面前的稀飯已經變成了菠蘿飯一樣。

    ……

    顏文駿離開了醫院過後,在M國開車到處轉着。

    轉着轉着,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了。

    百無聊賴的去一家賣漁具的店裏,買來了魚食和魚竿,找了一塊兒垂釣水域,悠閒地做了下來。

    藍藍的天上,白色的鳥飛來飛去,野鴨子在水裏肆無忌憚地遊着泳。

    水邊來垂釣的也有好幾個。

    顏文駿看着這一片偌大的水域,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將自己帶來的工具架了起來。

    他已經許久沒有釣魚了,上一次像這樣悠閒地釣魚,還是他十幾歲的時候在S國,。

    那時候,和江宇那幾個一起,被送去了部隊訓練。

    有時候部隊要求他們去荒野求生,他們也沒有帶釣魚竿什麼的,直接在野外自制釣魚竿就開始釣魚。

    後來回來了之後,也有約着一起去釣魚,不過那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一直以來,都聽說M國這邊的水域的魚很肥美,但是極難釣到。

    聽說這裏的魚兒,一個個都精明的狠,小心翼翼的。

    在魚鉤旁喫着魚食,只要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魚兒馬上就遊開來了。

    顏文駿倒是不信這個邪,他今天心情不好,就還非要釣到試試看。

    什麼時候釣到了魚,他什麼時候就回S國。

    陽光透過樹葉照射了下來,零零碎碎地撒在了顏文駿的身上。

    不得不說,顏文駿選的這一塊地方非常的好。

    是在一顆樹下,樹上繁枝葉茂的,剛好給顏文駿遮了陽。

    魚竿輕輕浮動。

    顏文駿一驚,馬上將浴缸拉了起來。

    鉤子上的魚食卻早已經被叼走了,顏文駿也不氣餒,加了一點魚食,繼續扔了下去,繼續釣。

    S國。

    歐陽伊伊和顏文駿的婚禮是晚宴,在晚上纔開始。

    可是,現在大中午的都快過去了,還是沒有人見到顏文駿的蹤影。

    歐陽伊伊穿着婚紗坐在化妝間,指甲憤怒的摳着自己的化妝桌。

    她已經在化妝了,而顏文駿還沒有過來。

    到底幹什麼去了!

    都已經把婚禮延時到晚上開始了,顏文駿這個點還沒有回來。

    是不是……不想跟她結婚!

    忽然想起了什麼。

    歐陽伊伊的眸子裏帶着陰鷙的光芒。

    她的腦子裏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顏文駿……該不會……是去找蔣二月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怎麼辦!

    不,絕對不可以。

    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被顏文駿丟下,做那麼多賓客嘴裏的笑柄。

    歐陽伊伊捏緊了拳頭,隱藏下了眼底陰鷙的光芒,對身邊的歐陽夫人說道,“媽咪,可以去幫我把謝言叫過來嗎?”

    歐陽夫人也已經面上不高興了,自己的女兒馬上要結婚了,那個女婿還不見蹤影,任誰都不好受!

    “確實應該問問謝言,顏文駿到底跑哪裏去了,怎麼現在還是看不見人!”

    歐陽夫人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已經找到了謝言。

    謝言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裝,站在大廳裏也是忙的焦頭爛額的。

    見到歐陽夫人臉色並不怎麼好的,這下心裏又“咯噔”一下。

    暗叫不好!

    最難纏的來了!

    謝言一下子又頭疼無比起來了,內心叫吼着。

    顏文駿,等你回來,不給我帶薪放個大長假我都瞧不起你!

    “歐陽夫人,怎麼了?”

    “我們家伊伊讓你過去一下,有事情要問你。”

    說完,歐陽夫人就面色不好的離開了,留下謝言默默地流眼淚。

    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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