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藍色的眼眸裏帶着甜蜜地笑意,眼睛裏閃爍着隱晦的情愫望着蔣二月。

    他心裏想着,要是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看,那邊有賣糖葫蘆的!”

    蔣二月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年沒有喫到過糖葫蘆了,只記得,小時候過年時還是蔣茵帶她出去買的。

    而蔣荊歌更是沒有喫過了。

    “賣糖葫蘆嘞!賣糖葫蘆嘞!小朋友,要糖葫蘆嗎?”

    抱着一個插糖葫蘆的柱子的老爺爺,正在吆喝着,見到蔣荊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糖葫蘆的上面,詢問道。

    “要三個。”

    蔣荊歌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掃了二維碼付了款。

    拿到了自己想喫的糖葫蘆,將其他兩個分別遞給了蔣二月和冷傲風。

    “我請你們喫糖葫蘆哦!”

    蔣二月笑着接了過來,扯開了透明的塑料紙,冰糖在嘴裏融化開來。

    一輛車牌號四個八的勞斯萊斯行駛在一旁的公路上。

    正喫着糖葫蘆散着步的三個人,笑聲如風鈴一般,極其開心的模樣,吸引到了車內人的視線。

    “顏老二,你看那是不是蔣荊歌他們?”

    正在後座的顏文駿,腿上放着輕薄的筆記本,正在辦公,聽到了這句話,視線從電腦屏幕轉移到了窗外。

    只看這一眼,男人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果真是他們!笑得那樣的開心!

    “停車。”

    顏文駿突然的冷聲開口,將謝言嚇得一哆嗦,馬上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

    “顏老二,你要幹嘛?”

    “挺熱鬧的,我們下去轉轉。”

    下去轉轉?他可是記得顏文駿是不喜歡熱鬧的人,謝言聳了聳鼻子,咂了咂舌。

    “嘖嘖嘖。”跟着顏文駿一起下了車。

    男人一下車就直奔賣t糖葫蘆的老人那裏去,看着柱子上已經所剩不多的糖葫蘆,皺緊了眉頭。

    這糖葫蘆有什麼好喫的,讓那個女人笑得那麼開心?

    “這些我全要了。”

    在顏文駿身邊的謝言,聽到這個話愣住了。

    顏文駿對他也太好了吧,居然知道他羨慕別人有糖葫蘆喫,要給他買這麼多的糖葫蘆!!!

    頓時,謝言都要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但是,男人接下來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把謝言從頭澆到了腳。

    “謝言,付錢。”

    虧他還以爲顏文駿改變了,知道他的辛苦了。

    結果……謝言沒辦法,哭喪着臉去掃了老爺爺的二維碼付了錢過去。

    “給你。”

    顏文駿疑問的眼神望向了謝言,“給我幹什麼?”

    “不是你要喫糖葫蘆嗎?”

    顏文駿擡頭看了看前面的三個人,從塑料袋裏拿出了一個糖葫蘆,謝言也拿出了一個。

    兩個大男人一手一個糖葫蘆,走在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

    一對情侶往這邊看了一眼,竊竊私語的嬉笑着。

    “你看,這倆人是不是同性戀啊?”

    聽到這話,謝言馬上驚得離了顏文駿十萬八千里遠,顏文駿也不例外,臉色黑的瞪了那對情侶一眼。

    顏文駿一直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三個人。

    “顏老二,不得不說,那前面三位還真像一家三……口……”

    謝言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顏文駿給瞪回去了。

    男人的腳步加快,一下子就走到了蔣二月身邊。

    女人不知道正在跟冷傲風和蔣荊歌講些什麼,開心得手舞足蹈的。

    拿着糖葫蘆的手臂擡了起來,剛好蹭到了走過來的顏文駿的西裝上。

    “對不起——”

    蔣二月一驚,連忙停下了腳步,低頭說着對不起,可剛一擡起頭,發現竟然是顏文駿,聲音在喉嚨裏戛然而止。

    語調接着發生了轉變,聲音冷了下來。

    “你怎麼在這兒?”

    “謝言說他要喫糖葫蘆。”

    這麼一說,蔣二月這才發現,兩個大男人手上真的一人一個糖葫蘆,謝言手上的袋子裏還有一些。

    蔣荊歌不禁在一旁撇了撇嘴,嘀咕道,“有必要嗎……”

    蔣二月憋着笑回過了神,“這個西裝多少錢,我賠你。”

    說着,就要拿出手機給顏文駿掃碼轉賬。

    冷傲風卻突然走了上來,說道,“二月,我來吧。”

    “不用了,是我弄髒的。”

    兩個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把顏文駿當成了空氣一般。

    男人的有氣卻不知道往哪兒撒。

    “夠了,一件西裝而已,弄髒了丟了就是。”

    接着,在三個人的注視下,將外套脫了下來,扔進了垃圾箱裏。

    蔣二月的臉這下子徹底冷了下來,就連周圍都散發着冷空氣。

    謝言不禁縮了縮脖子,怎麼蔣二月這氣質跟顏文駿一樣一樣的。

    蔣二月面無表情地牽起了蔣荊歌的手,拉着冷傲風就快速往前走着。

    顏文駿什麼意思?!嫌她弄過的髒是嗎?

    既然嫌髒那就不要穿着高定西裝在這路邊的的大街上晃。

    面對蔣二月突然就冷下來的臉,顏文駿更加的冷了。

    嘴脣動了動,出聲道,“你讓我的妻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不打算解釋解釋?”

    蔣二月聽到了這句話,忽然就停下了腳步。

    冷傲風和蔣荊歌瞪向了顏文駿,他到底想幹什麼?!

    蔣二月慢慢地轉過了身子,“原來你是因爲這個跑到大街上來找我的茬兒啊?”

    緊接着,女人坦然地說道,“是我故意的,怎麼了?歐陽伊伊活該。”

    “蔣二月!她剛生下來孩子,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你怎麼這麼狠毒?”

    顏文駿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大發雷霆。

    冰冷的聲音傳進了蔣二月的耳朵,一字一句猶如刀子插進了蔣二月的心裏。

    “我惡毒?呵,你今天才知道?更惡毒的還在後面呢,如果歐陽伊伊再敢招惹我,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事了。”

    蔣二月決然的轉過了身,大風吹起了女人的頭髮。

    看着蔣二月轉身離去的背影,顏文駿喉嚨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冷傲風怒氣衝衝地衝着顏文駿揮了一拳,“你憑什麼這樣說?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才叫惡毒吧?”

    接着,就與蔣荊歌對視一眼,追着蔣二月的方向過去。

    “顏文駿,你欺負我媽咪,我以後再也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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