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霆澤站在了原地,“你都不關心我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要知道,昨天晚上下過雪,可是冷得很!”
秦汐夢聲音平靜,但是也正是這種平靜的聲音,深深地觸動了蕭霆澤的內心,讓他一時一刻視線也離不開她了。
秦汐夢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難道那一點雪和寒冷就難住你了嗎?”
蕭霆澤面上堆滿了笑容,他寵溺地看着她,彷彿她說什麼都是最好的,“夢,冷得很呢!我需要你第一個擁抱!”
“沒有。”秦汐夢直接冰冷的拒絕。
蕭霆澤的面上立馬露出了無比委屈難過的表情,“我昨天可是爲了你才冒風雪的,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可憐我嗎?
你要是不可憐我,給我一個擁抱的話,那我真的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了!”
“你這麼會撒嬌,外面的人知道嗎?你哥哥知道嗎?”秦汐夢無奈,蕭霆澤總是在她的面前撒嬌,黏乎乎地說話。
雖然秦汐夢並不喫蕭霆澤這一套,但是時間久了,蕭霆澤軟磨硬泡的,也難免讓秦汐夢招架不住。
蕭霆澤更是好像發現了什麼竅門一般,撒嬌的手段是越用越靈活了,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要跟秦汐夢撒個嬌,彷彿這樣能獲得新的動力一般。
“嗯……爲什麼要讓別人知道呢?只要你知道就好了啊!”蕭霆澤再次上前,他準備偷襲去抱秦汐夢。
但是秦汐夢又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蕭霆澤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
“顧白復出來了?”秦汐夢問道。
蕭霆澤輕嘆了一口氣,“你倒是關心他。”
“你知道,我不是關心他,我只是想知道這件事。”秦汐夢說道。
蕭霆澤見秦汐夢的表情有了稍許的嚴肅,知道自己不能再撒嬌下去了,再下去估計秦汐夢會真的生氣了,於是說道:“出來一個小時,見了他老媽一面。然後就回去了。”
秦汐夢點頭,“顧阿姨的病如何?我一會兒正打算去看看她。”
蕭霆澤搖頭,“挺嚴重的,昨天見了顧白復又是痛哭了一場。
我倒是覺得見還不如不見了。”
蕭霆澤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秦汐夢不置可否。
在喫過了早飯之後,秦汐夢與蕭霆澤出門前往醫院。
“對了,昨天何萌來了。”秦汐夢一邊看着窗外,一邊說道。
蕭霆澤嘴角一笑,“怎麼?喫醋了?”
“喫醋?喫什麼醋?”秦汐夢知道蕭霆澤說得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不準備入他的套。
“難道那何萌不是來找我的嗎?”蕭霆澤眨着眼睛,“你不喫醋嗎?”
秦汐夢上下看了一眼蕭霆澤,“人家何小姐是被親秦靜婉邀請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蕭霆澤“哦”了一聲,說道:“那最好了……你要是喫醋的話,我還得想一下買什麼牌子的醋比較好……”
秦汐夢別過臉,不再看蕭霆澤,但是她的面容之上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掛上了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秦汐夢輕輕地敲了敲門,隨後走了進去。
顧強建看到秦汐夢,面上滿是愁容,“汐夢,你來了啊!”
倒在病牀上的顧母卻是顫抖着手指着秦汐夢,“你……你……你給我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出……出去……”
秦汐夢見到顧母如此,便示意了一眼身旁的田陸,將帶來的禮品放下,隨後對着顧強建道:“顧叔叔,看來顧阿姨是不願意見我,那我還是走了。”
說着秦汐夢便出了門,對於病人來說,情緒是十分重要的,既然顧母見到自己十分的生氣,那自己還是離開的好。
秦汐夢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顧母對她說出話後的一瞬間她就想明白了。
剛出了病房,顧強建便追了出來,叫住了秦汐夢,“汐夢啊,昨天謝謝你了。”
秦汐夢一愣,她沒想到顧強建會感謝自己,“不用謝,顧叔叔,對了,阿姨的病如何?”
顧強建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只能是先養着,心病大於實病。她自己每日每日的焦慮,實在是也沒辦法……”
秦汐夢說道:“阿復明年三月就釋放了,想必到時候,顧阿姨也會好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顧母扶着牆顫抖着走了出來,他一巴掌對着秦汐夢就打了過來。
田陸當即擋在了秦汐夢的身前,蕭霆澤也第一時間將秦汐夢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顧強建抱住自己的老伴,“你這是做什麼啊!快回去躺着休息!”
“我呸!我……我呸啊!我休息什麼!都是她害了咱們阿復,我今天就要打死她!”顧母氣息孱弱地罵道。
“顧阿姨,您怎麼罵我都好,但是你還是先保重身子吧!”秦汐夢說了一句,轉身便走了。
正因爲有着多年的感情,她進入纔來看顧母,不過,對方這般的不領情,那便算了。
沒走兩步,就聽見顧強建大聲地喊着:“來人!護士!護士!我老伴暈過去了!”
秦汐夢連忙轉身,之間顧母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很快,醫生護士將顧母擡去搶救。
顧白往到來的時候,顧母已經搶救了兩個小時。
“我……我媽怎麼樣了?”顧白往聲音顫抖着問道。
秦汐夢搖了搖頭,顧白往又去看蕭霆澤,蕭霆澤也搖頭。
這個時候,搶救室裏的醫生走了出來。
顧白往衝到醫生的面前,“我媽如何了?怎麼樣?平安了嗎?”
醫生嘆了一口氣,良久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顧白往聽見這一句,直接坐在了地上,而一旁的顧強建也暈了過去。
秦汐夢驚訝萬分,她沒想到,顧母就這麼走了!
“阿往哥……”秦汐夢想勸慰顧白往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勸起,她伸手去拉顧白往的胳膊,被顧白往一下子甩開。
蕭霆澤怒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