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秦汐夢並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便從後座直飛到了前面,頭重重地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瞬間,秦汐夢便暈厥了過去。

    田陸面前的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在短暫的昏迷之後,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大喊:“冒煙了——冒煙了——”

    田陸只覺得自己周身疼痛,轉頭看見昏迷的秦汐夢,整個人頓時驚駭不已,大喊着:“秦小姐!秦小姐!”

    剛纔一輛大卡車突然衝了過來,事發突然,田陸根本來不及躲避,使得車直接撞到了那大卡車上。

    不過幸好田陸的車速不快,不然恐怕此時田陸已經成了肉泥。

    田陸解開安全帶,隨後便去開車門,但是車門無論如何都解不開。

    這個時候,有人衝了過來,在外面奮力地拉門,“快開門,漏油了,一會兒估計車要爆了!”

    外面人的喊聲就好像是催命符一般,田陸心下更是慌張不已,混亂的意識和模糊的雙眼讓她一時間沒看清楚外面人的樣子,腦子裏只想着:怎麼辦?怎麼辦?秦小姐怎麼辦?

    無論田陸如何努力,已經變形的車門都無法打開。

    那人在外面開始猛烈地敲擊着車玻璃,試圖將玻璃砸碎將兩個人救出。

    遠處有人大喊:“要炸了,要炸了!火!有火!”

    危急關頭,玻璃被那人砸碎,田陸這纔看清楚這人的臉,“老……老闆,你怎麼在這兒……”

    蕭霆澤二話不說將田陸從車子裏拽了出來,交給身後的小馮。

    隨後蕭霆澤便去拉秦汐夢,一擡起秦汐夢的頭,就發現血順着她的頭在往下流。

    “夢!”蕭霆澤大喊了一聲,再顧不得其他,將秦汐夢也從車子裏拽了出來。

    隨後,蕭霆澤抱着秦汐夢,小馮攙扶着田陸,四個人迅速遠離車子。

    剛跑出去十米開外的距離,身後的車子砰的一聲就爆了!

    田陸心有餘悸,轉頭看向蕭霆澤懷中的秦汐夢,“老闆,秦小姐……秦小姐……”

    “小馮,開車去醫院!快!”

    小馮一路狂飆衝向了醫院。

    蕭霆澤抱着秦汐夢下車就往醫院急診跑,“醫生!醫生!”

    秦汐夢足足昏迷了兩天,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這兩天之中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自己已故的父母和爺爺,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喫着飯,聊着天,溫馨得讓秦汐夢幾乎沉淪。

    差一點,秦汐夢就無法醒來了,因爲她太眷戀自己的親人了,那樣的溫暖畫面,任誰都不願意離開的。

    睜開眼,秦汐夢就看見了守在病牀邊的蕭霆澤和兩個孩子。

    蕭霆澤眼下一片的烏青,甚至一雙眼睛腫的好像是核桃。

    一看就知道,他哭了不知道多久。

    秦汐夢玩笑道:“你一個大男人,還哭嗎?”

    這一句話,蕭霆澤眼淚又掉了下來,他趕忙擦去,隨後喊:“夏雨令!快進來!”

    夏雨令匆忙進來,給秦汐夢做了檢查,才道:“蕭老闆,沒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隨後夏雨令看向秦汐夢,“你好好安慰安慰他吧,他已經哭了兩日了,眼淚都要哭幹了!”

    蕭霆澤推了夏雨令的胳膊,“檢查完就出去!礙事!”

    夏雨令聳肩,“得,我現在沒用了!”

    說完,夏雨令走了出去,臨出門前,他又不捨地看了秦汐夢一眼,隨後纔出去了。

    秦軒傑和秦軒萱一左一右地站在秦汐夢的牀邊,兩個孩子的眼睛跟他們爸爸一樣,也是腫的。

    秦汐夢一看就知道,想來蕭霆澤哭的時候,這兩個孩子肯定也跟着哭了。

    “好啦,媽咪沒事的,你們不要難過了。”秦汐夢伸出左手摸了摸秦軒傑的頭。

    右手想去摸秦軒萱的頭,但是手被蕭霆澤緊緊地攥着,怎麼都抽不出來,秦汐夢無奈。

    蕭霆澤紅着眼睛道:“秦汐夢,你是要嚇死我吧!你是不是要嚇死我!”

    這一句帶着埋怨,帶着哭腔,又帶着委屈的話,讓秦汐夢差點以爲面前的九尺男兒,蕭氏集團的‘二皇子’,未來蕭氏的掌門人蕭霆澤是一個怨婦!

    秦汐夢有點想笑,嘴角一抽動,渾身就疼了起來,於是笑就變成了輕輕的一聲呻|吟。

    “哪裏不舒服?夏……”蕭霆澤緊張地想喚夏雨令再進來。

    秦汐夢被攥在蕭霆澤手心裏的手動了動,說道:“沒事,我沒事的!”

    “你沒事什麼!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嗎?醫生都說,你要是醒不過來……就……”蕭霆澤哽咽,“就永遠都有可能醒不過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嗎!”

    秦汐夢低聲道:“有這麼嚴重嗎?”

    “當然有!秦汐夢!”蕭霆澤倔強地擦了擦眼淚,“以後,你不可以離開我半步!”

    秦汐夢無奈地搖頭,“只是意外而已,又不會天天發生意外。”

    病房外,何穗蓮站在門口往裏面看了看,她問夏雨令,“真的沒事了嗎?你可得給我的二媳婦好好看看!”

    夏雨令從蕭霆澤那裏也知道,這個何穗蓮對秦汐夢並不友好,此時也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對秦汐夢上心起來,便回道:“您放心的,二少夫人如今醒了,就是沒事了。”

    何穗蓮哼了一聲,“那就好,要是哪裏落下病根了,我可找你!”

    夏雨令淡淡一笑,道:“蕭總還找我給醫治呢,您信不過我,總該信得過蕭總吧?”

    何穗蓮緩了語氣,說道:“我兒子的病如何,你到底有沒有根治的辦法啊?”

    夏雨令搖頭,“不是我說喪氣的話,這話我也跟蕭總說了。

    現在全世界都沒有根治這病的法子,只能是維持……至於維持多久……我也沒法確定。”

    何穗蓮的臉上籠罩了陰雲,再次冷下了聲音,“行了,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顧我二媳婦吧。”

    說完,便拎着小包走了。

    何穗蓮下樓上車,開車的是老A。

    何穗蓮沒好氣兒地說:“怎麼回事?沒把人撞死,又活了!”

    老A說道:“夫人,現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咱們的人是真的賣命了,只能說那秦汐夢命大,這樣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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