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一臉笑眯眯的,周老六有兩個閨女,長的一個比一個漂亮,而且還都是大學生,配李二虎再合適不過了。
“誰?周雨婷?”
李二虎簡直驚呆了,“人家可是名牌大學生,能看得上我這個小農民嗎?”
“咋了,你現在好賴也算是個小老闆,她憑啥看不上咱啊?”
李嬸這時候也板起了臉:“你是不知道,今天下午給你開表彰大會的時候,雨婷那丫頭也去了,而且今天下午她娘也找過我了,說雨婷那丫頭對你印象挺不錯的,待會去了人家家裏你可要好好表現。”
“雨婷這這丫頭吧,雖然個子不高,但是模樣長的挺俊,還是個大學生,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李嬸很是語重心長,李二虎的婚事算是她心頭大事,如果這次兩個孩子真能成了,她也算了卻了一樁心願。
這時候,李大奎也跟着點點頭,說道:“唉,說起來老六也是可憐,這輩子就想要個兒子,可誰知道偏偏……”
李叔話說了半截,突然嘆了口氣,搖頭道:“哎,不說人家的事了,你們趕緊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說話間,李大奎就從屋裏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而李二虎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就被李嬸推進了屋子換衣服。
“嬸兒,這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要不咱改天再去吧?”
去周老六家的路上,李二虎一手拎着果籃,一手拎着純牛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當然,最我引人注意的還是李嬸拿着的那一筐紅雞蛋,上面還貼了個大大的喜字,看着就喜慶。
“哎呦,謝大腳,這是要帶二虎相親去啊?不知道誰家的閨女那麼有福氣啊?”
“是啊是啊,他李嬸,誰給保的媒啊?”
幾個老孃們紛紛圍過來,問東問西的,畢竟現在的李二虎可不是以前了,搖身一變成大老闆了,光是一個月給工人開工資就得五萬塊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村裏不知道多少有閨女的人家盯着呢。
李嬸可不知道他們心裏想啥,輕笑一聲說道:“我自己保的媒,女方是周老六家的二閨女雨婷。”
聞言,幾個圍上來的老孃們全都一愣。
這時候,無處不在的五嬸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嚷嚷着道:“謝大腳,不是我說你,周老六家的二閨女真不行,模樣是俊俏了些,可她個頭才一米五多啊,容易影響下一代啊!”
李嬸斜了五嬸一眼,撇嘴道:“那也比生個金剛強。”
她這句話算是戳中了五嬸的痛處,臉色瞬間就黑了。
這時候,又有其他人過來勸說。
“他李嬸,周老六就只有兩個女兒,連個兒子都沒有,二虎要是娶了她二閨女,不就是等於入贅了?那可不行!”
“虎子,你三姨說的對,這可不是什麼好親事,還有他李嬸,你也真是的,二虎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你那麼急着給他相親幹啥,等虎子將來有了錢,啥樣的媳婦討不到?”
衆人你一嘴他一嘴的,都在極力勸阻這門親事,聽着好像是爲他李二虎好,可一個個心裏自私着呢,許多人都打定了注意,只要今天破壞了李二虎的鄉親,他們明天就找人上門提親去。
就算家裏沒閨女的,親戚家總有吧?自己要是保媒成了,這紅包怎麼也得個大幾千吧?
只可惜這些人的話全都被李嬸當成了耳旁風,壓根就沒聽進去,反正她是覺得周雨婷挺不錯的,況且李二虎今年都二十五了,這要是擱城裏可能沒啥,可鄉下跟他同齡的男人可都娶媳婦了。
畢竟鄉下和城裏不一樣,鄉下人結婚普遍都早,有些甚至是年齡不夠就先擺了酒席,等年齡夠了才領證的。
況且雨婷那丫頭也是因爲上學才耽擱了,不然就憑人家那模樣,恐怕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行了行了,你們也別擱這瞎摻和了,我得趕緊帶虎子過去了,人家還擱家裏等着呢。”
說完,李嬸拽着李二虎的胳膊直接繞過五嬸他們,徑直朝着周老六家走去。
周老六爲人老實,也勤快,前些年在外面打工掙了些錢,回來就把房子翻蓋了,明堂堂的轉瓦房,在村子裏也算是挺少見的了。
李嬸跟李二虎到家的時候,周老六正在院子裏收拾,見到人來了,趕緊放下手裏的掃帚。
“哎喲,老大姐來了。”
周老六笑着迎過來,看到李二虎手裏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頓時客氣的道:“老大姐,你看你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顯得多生分啊!”
說話間,周老六那雙眼睛就不停的在李二虎身上瞅。
李二虎自然知道周老六瞅着自己看幹什麼,尷尬的撓撓頭,憨笑道:“周叔,我傻病好了。”
“哎,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周老六聞言,高興的嘴巴都能咧到耳後根。
李嬸也親切的走上前,笑着說道:“老六啊,你就放心吧,現在的二虎可精明着呢。”
“那是那是,現在虎子可是咱們村裏的能人啊!”周老六也跟着笑呵呵的說道。
“快進來,進屋裏聊。”
周老六洗了把手,趕緊引着兩人往屋裏去。
李二虎嘆了口氣,只能硬着頭皮跟進去。
“哎呦,是老大姐來了啊,快坐快坐,咳咳……咳咳咳……”
一進屋,原本在牀上躺着的雨婷媽趕緊強撐着身子坐起來招呼着。
“周嬸好。”
李二虎急忙上前打招呼。
“哎哎,好!好!”
瞅着打扮的一表人才的李二虎,雨婷媽是打心眼裏滿意。
簡單的幾句寒暄後,李嬸開始關心起了雨婷媽的身體,“雨婷媽,你這身子骨好點了沒?該看看就去看看,別心疼錢,身體要緊。”
“唉,老毛病了,看了多少次了都,治不好了……”雨婷媽搖着頭嘆了口氣,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捨。
周老六年輕的時候一直想要個兒子,所以生完周雨婷之後還想繼續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命裏就沒有兒子,一連懷了三次,都是女兒,只能去打胎。
本身家裏條件就不好,再加上當時醫療條件落後,連着打了三次胎之後,就落下了病根。
後來生活條件上去了,再想去治病,可惜已經晚了,身子骨已經垮了,治也治不回來了。
就在李嬸還想着說點什麼安慰一下週家兩口子的時候,竹簾突然掀開了,緊接着就有一個膚白貌美,個頭不高,看起來清清純純的女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