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隍現在的狀態可不怎麼好,被人攻破神域,關在這神像中,就算其神力雄厚,這十幾年下來也消磨的差不多了,說不定那天就直接消亡了。
而且他對着城隍所說的也不全信,要知道,他作爲一方城隍,卻被那梅姑擊敗,就算是梅姑送子觀音靈驗,香火願力衆多,但是這城中百姓爲何這般輕易就拋棄城隍,改信那梅姑了?
陸凡雖然不怎麼清楚,但是這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這位城隍可不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忠於職守,兢兢業業。要真是如此,也不至於這麼簡單就被那梅姑關進這小黑屋了。
“城隍可知那梅姑現在何處?”陸凡問道。
“梅姑這幾天出去了,應該是去別的州府,她現在可不僅僅是這宋州城建立可廟宇,其他地方也有,只不過這宋州城的廟宇是最大,香火最盛的一座。”
“這麼多廟宇,這位梅姑不好對付啊!”陸凡搖搖頭道。
“嘿嘿,這梅姑當然不好對付,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被關在這石像中十幾年了。”
“好了,該瞭解的都瞭解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陸凡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
“道長還請早做準備。”
陸凡擺擺手表示知道了,然後身形一閃,直接離開了。
等到再次回到溫泉宮的時候,那參禪大會也接近尾聲了,暖閣中,兩名如同暖玉般的美人正抱在一起銷魂。看樣子依舊沉浸在嫁夢術中。
......
參禪法會結束,陸凡和那些享受完了的衆人一起離開莊園,這些人一臉回味相互之間探討着什麼‘蓮臺菩薩’什麼‘羅漢撞鐘’等等讓人聽不懂的名詞,只是陸凡看這些人一個個雖然談笑風生,不過精氣卻虧損不少。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不過這些人依舊是甘之如蜜,陸凡猜測,就算是知道參加這參禪法會的後果,這些人依舊會來。
離開這莊園,天色已經晚了,陸凡回到客棧休息。
城東甜水巷。
巷子中一陣哭泣聲傳來,巷子中間,一處宅院中,正舉行着簡陋的法事,道士身着法袍,正在誦唸往生咒,旁邊的法壇上擺着一個小小的排位,這排位有姓無名,香火貢品也甚是寒酸。
很快法事昨晚,一對男子攙扶着妻子走上前來,將一個竹籃遞了過去。
“多謝道長爲我那夭折的孩兒超度,只是我等平日家中無甚積蓄,幼子喪事雖簡陋但是我那婆娘實在體弱,只有這些東西稍稍抵下法事費用,餘下的還請道長寬限幾天...”
道士看向那籃子,只見其中放着幾枚雞子,還有一些黑乎乎的粗糧餅子,東西雖然,但是很可能這已經是其家中僅有的喫食了。擡眼瞧了這對夫妻,那女子臉色蒼白,一臉悲慼,身旁的漢子也是臉色蠟黃。
道士伸手從籃子中取了一枚雞子笑道:“不過一場法事,舉手之勞,兩位居士不必如此,一枚雞子足以。”
這世道,人命如草芥,各種魑魅魍魎,妖怪冤魂層出不窮,要是再沒了那些遊方道士出手,就會有更多的百姓遭難。要是連飯都沒得喫,難道讓道士們餓着肚子降妖除魔?
道士離開巷子,來到大街上。這道士自然是陸凡,昨天在那廟中聽到陰兵所說城東甜水巷,張平之妻劉氏產子,因爲沒有去拜送子觀音廟,兒子直接被勾魂而死。所以今天特意前來差看一番。
到了這甜水巷,陸凡就已經聽說張平的孩子昨天已經死了,正找法師超度,於是就有了剛纔的事情。
這孩子幼小,剛一出生就夭折,法事簡陋,有些人家甚至連法事都不做,就是找塊地方草草埋了,連墓碑都不會立。
陸凡這法事也不過是安慰一下這對夫妻,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孩子的靈魂早就被那陰差給拘走了。就算是做了法事,那嬰兒也沒有享受。
“放心吧,既然答應幫你們超度孩子,貧道自然不會食言。”陸凡擡頭看向街道盡頭,人聲鼎沸、花團錦簇,正是那香火鼎盛的送子觀音廟。
此時那寺廟門前,大量路人再次聚集,走近了才知道,原來是城中一富商小妾產子,這富商前來還願。
趁着周圍人來人往,陸凡身形一閃,再次進入了這送子娘娘廟。陸凡沒有在前殿停留,直接向後面走去,有幻術幫忙,陸凡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通往拿出宅院的小門。
陸凡沒有停留,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向着那處存放陰兵的宮殿趕去。僅僅看那觀音廟中靈童殿裏面的亡魂,就知道這陰兵殺了多少孩童。這次趁着那梅姑不再,陸凡打算先將這些陰兵處理掉,然後再找那梅姑算賬。
在他那幻術下,這莊園中自然沒有人發現他,陸凡很快就來到了陰兵殿,只見這大殿周圍空蕩蕩的陰氣森森,周圍籠罩着一股怨氣,
陸凡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記掌心雷打了過去。
“轟隆隆!”
雷光閃爍,大殿的房頂瞬間被擊穿,雷光四方遊走,瞬間將周圍的陰兵壇擊成了粉碎,連通其中的陰兵也直接被那雷火打的魂飛魄散。
“什麼人竟然再次撒野!”一聲怒吼傳來,緊接着陰風呼嘯,大殿之中的陰氣瞬間暴漲,並且在這陰氣當中還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轟!”陰氣撞開大門,一名鬼將騎馬縱躍而出,在其身後緊緊跟隨着大量渾身披掛的陰兵,看到門口的道士後,直接怒喝一聲。
“道士竟敢攻擊送子娘娘法壇,今日就必將你抽魂奪魄,丟進煉獄鎮壓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