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叨擾了吧!”陸凡直接說道。
正要說話的傅清風差點沒被噎死,可想到自己的目的只能再次說道:“道長,在下到此處乃是爲了救父親,只是此行能否成功吾等也不知曉。”
“若是此行成功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成還想請道長幫忙爲我這些兄弟超度一二。”
陸凡看了他一眼,在認出這姑娘之後,他自然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原以爲這姑娘是想要求他出手相助,沒想到卻是爲了那些人的身後事。
“超度嗎?貧道答應了。”陸凡點點頭說道。
“多謝道長了!”傅清風衝陸凡拱了拱手道。
再解決了驛站中的殭屍之後,衆人各自回去,經過剛纔那番驚嚇,衆人的睡意都很淺,生怕接下來在出現什麼變故,好在之後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夜平安。
等第二天一大早,傅清風就和衆人一起開始在這裏佈置機關陷阱,陸凡看了幾眼,這些陷阱佈置的雖然簡陋,但是若是沒有防備,肯定是要喫虧的。
“道長喝水!”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陸凡轉頭看去,正是長得和前世那位持靚行兇的李姓明星很像的傅月池。而且相比那位李姓明星,這傅月池長得還要漂亮不少,許是年紀不大還帶着些少女的嬌憨,而且因爲常年習武,身上還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質。
陸凡沒有拒接她的好意,接過竹筒喝了一口隨口說道:“你這年紀也要劫囚車?”
“道長別看不起人,我可是很厲害的!再說了這是要救爹爹,我身爲人子自然要參加的。”傅月池揮了揮自己的拳頭說道。
“而且,這些江湖兄弟和我爹爹非親非故,只是感於我爹爹剛直不阿,爲民做主,就願意冒着生命危險來救,我怎麼置身事外?”
陸凡聽了微微點頭道:“你父親的事情貧道也聽說過,只是這大廈將傾,非人力可以挽回,那位天子可不是中興之君,你爹爹若是和其他人一樣和光同塵,也不會由此大難了。”
“可是爹爹說過,若是和光同塵,自然是官運亨通,可是百姓怎麼辦?”傅月池說道。
陸凡啞然一笑道:“也是,若是他也和那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一樣,也就不是他了。”
陸凡說着將竹筒重新遞給了回去,接着說道:“也罷,今日得爾等所贈飲水,貧道也就幫你們一把。”
傅月池聽後,一臉的激動,連忙衝着陸凡深深行禮道:“多謝前輩義舉,我傅家上下永世不忘。”
陸凡擺擺手道:“好了,不用這些虛禮了。”
說着手掌一翻,手上已經出現了一疊符篆,將符篆遞給傅月池道:“這是金光護體符,將這符篆戴在身上,遭到攻擊的時候,會自行激發,金光護體,誅邪不侵,刀槍不入,用來對付那些押送囚車的人足夠了。”
傅月池一臉驚喜的接過這些符篆,然後衝陸凡恭敬行禮道:“多謝前輩!”
“是道長。”
傅月池帶着金光護體符離開,陸凡則是取出太乙五煙羅繼續凝練。
現在太乙五煙羅已經快要完成了,接下來就是一些水磨工夫,那太乙五煙羅在南明離火中緩慢變換着形態,原本五色斑斕的的霞光也漸漸內斂,這太乙五煙羅還需要再反覆從有形煉製無形幾次就大功告成了。
驛站外,傅月池將金光符交給衆人,同時也將陸凡的話告訴了他們,衆人商議了一番之後,點頭同意,畢竟有金光符護體,那些繡衣使的刀劍在無法傷到他們,既然道長宅心仁厚,那就不要多做殺戮。
將靈符分好之後,很快驛站周圍就完成了不知,沒有再佈置那些殺傷力強的機關,而是埋了了繩索,陷阱坑洞,主要用來困敵。
到了中午的時候,所有的機關陷阱都已經佈置好了,外表看來沒什麼變化,但內裏卻處處殺機,須有正確路線,才能通過此道。
押解囚車距離這裏還有一日,時間充沛,足夠他們休息好養精蓄銳了,衆人完成了佈置之後,就派出幾名探子前去數十里外監控。
“前輩,這是姐姐親自做的,粗茶淡飯,還請不要嫌棄。”
傅月池端着木盤,上面幾個破罐,裏面有一些醃製的鹹菜和肉乾,外加幾碗米飯。
陸凡也不客氣,接過筷子就吃了起來,別說,味道還不錯。沒想到這傅清風不但長得漂亮,廚藝也好。
……
天光微亮,左雄回到押送隊伍,衆繡衣使已經起來,旁邊有一條小溪,有的在洗臉,有的在給水囊灌水,有人拿出乾糧準備早飯。
左雄拿着一袋新灌的溪水和一個饅頭來到囚車旁,對坐在車裏的傅天仇說道道:“傅大人,喫點東西吧。”
傅天仇看看左雄,點點頭接過去,先灌了兩口水,慢慢喫起饅頭。
左雄卻沒走,輕聲道:“傅大人,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儘管開口,屬下儘量滿足。”
傅天仇看看左雄,輕聲道:“謝謝千戶關照,一路上只要給口喫喝,不至於渴死餓死就行,只希望到了京城,能面見陛下,我此次只怕在劫難逃,只希望能用這一腔熱血喚醒陛下。”
左雄一時間有些沉默,他身爲繡衣使,自然清楚這次傅天仇回去是在劫難逃。
喫過早飯,一行人再次啓程,行至中午,烈日炎炎,車隊衆人也是汗流浹背。
“大人,前面不遠,有處驛站,不如歇息片刻再走。”
一繡衣使快馬回來稟報,爲首的是一名官員,面色冷峻,若是陸凡看到,定然會認出來,這就是幾天前在淇縣縱馬差點撞到孩童的那人。
只是現在他這一聲打扮,和那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一襲皁色勁裝,後背數柄長刀,看上去威風凜凜。
這人一夾馬匹往回趕,到了囚車前,拱手道:“傅大人,天氣炎熱,還望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