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爲恐怖的就是,陳浩已經感覺到了,這迷霧中有毒!
錢麗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張赫升也一樣。
“這。這林子裏,有毒!”
而那黝黑男子立刻轉身到旁邊在草堆裏找了會,拔了幾株草遞給陳浩。
“這是什麼?”
男子做了個放嘴裏的姿勢。
“你說這是解藥?”
男子點點頭。
陳浩放在嘴邊嚐了一下,十幾秒後才確認,沒有問題。
然後轉身,將藥草分發給張赫升和錢麗。
“這是解毒草,可以讓我們避免中毒霧!”
“小浩,這。真的能解毒嗎?”錢麗一臉嫌棄的看着藥草,癡癡不敢下口。
“趕緊吃了,要不然等下你昏迷,看你怎麼辦?”
張赫升倒是很信任陳浩,直接放在嘴巴里嚼了嚼,硬生生的嚥下去。
見狀,陳浩不由得無語:“誰讓你嚥下去了,這東西是汁液有用!”
“啊?”
張赫升傻了,但咽都嚥下去了,能怎麼辦?
錢麗也嚼了嚼,苦的緊皺眉頭。
幾十秒後,三人都感覺不到腦袋昏迷的情況了,顯然毒解了。
隨即,繼續跟着這皮膚黝黑的男子往深山裏面走。
而身後也在沒傳來吼叫聲。
估計那幫傢伙肯定是因爲這毒霧,根本不敢進來。
十多分鐘後。
一片巨大的靠山平地,沿着山邊建立的泥巴房或者是木頭房子,外面掛着好多獸皮晾曬,地上還有一些草藥、食物等在晾曬。
而那所謂的族長,是一名年紀看起來至少六七十的老漢,拄着木質柺杖衝他們揮了揮手。
“先生,非常歡迎您的到來!”
這句話,字正腔圓,幾乎是不帶口音,純正的國語!
陳浩都愣了一下,繼而面色冷漠:“歡迎我們到來?你們用武器歡迎嗎?”
“先生,非常抱歉我們的無理行爲,這也被那幫叛軍威脅的,我們只是做個樣子,然後帶你們來這,要不然,我們會被清掃!”
“別跟我說這些,爲什麼要見我?”陳浩直接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先生救了我們的族人,作爲感謝,我救你們一命。”老漢說道。
聞言,陳浩是一萬個不相信。
“你們是這山裏的農夫?”
“並不是,我們世代在這山中打獵,把乾肉藥材那下山去換用品,其實我們也是被逼上山的,那翡翠礦坑的位置原本使我們的村子,最後被炸掉了山頭,而我們什麼補償也沒拿到。”
老漢說的聚生淚下,顯然不像是在說謊話。
陳浩也不在意,問道:“這地方哪裏能下山?”
“先生,我勸你們先別下去,他們肯定在山下埋伏,最好是等到安全了在走,你們可以在這先休息一晚上,另外您的朋友受了槍傷,急需治療消炎,否則很可能導致傷口潰爛!”
老漢說着,轉頭看向張赫升皺了皺眉。
“這是槍傷,你們這能治?”
“可以的,但是消毒的藥物我們不多,我讓人去找找。”
一名看起來三四十的女子有些怯懦,給張赫升打了消炎針,準備了藥物。
這種藥,陳浩認得,在國內都屬於處方藥。
而在這種地方,估計就算不是處方藥,也很難買到,價格高的誇張,畢竟處於戰亂年代。
“好了,剩下的我來吧。”
女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轉身笑了笑離去。
陳浩利用靈氣封住了張赫升的傷口,然後讓他忍着疼開始縫合,接着摸了摸背上,啥也沒有,一手血。
急救包早就在跑路的時候丟了。
“小浩,你這背上的傷口怎麼辦啊?”
錢麗一臉擔憂。
她現在才知道自己來這有多危險,一心想着權利和利益,但卻忽視了自己的能力。
而現在好了,不僅自己身陷險境,連帶着陳浩和他剛收的徒弟也跟着倒黴。
“我這傷口沒什麼,我自己能治好。”
隨即,陳浩拿起桌上的消炎藥吃了兩顆,然後等張赫升緩的差不多了,給他清洗傷口並且縫合上。
這山裏雖然條件艱苦,但這治病方面,藥草山裏就有,還有些現代的醫療工具,還算運氣好。
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後,錢麗張了張嘴,低着頭:“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你說這什麼話,我拿了你的錢,爲你辦事不是應該的嗎?”
看着眼前這女人,陳浩心中嘆息,可真是夠傻的。
“先生,你們好了嗎?”
這時,那老漢來到門口笑着問。
“好了,謝謝你們的幫助。”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遠來是客,想當初我在邊境的時候,一樣受過你們的幫助。”
老漢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陳浩終於知道這老東西爲什麼會國語了,搞半天當年在邊境待過。
“我已經讓人去準備烤肉和果酒,晚上好好款待你們。”
三人在房間裏坐了很久,商量着接下來怎麼辦。
但最終也沒有個結果,就目前情況來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覺得你說的薛文康,他也極有可能面臨危險,對方既然敢對你們動手,那自然是不會放過一個知情人!”
想了想,陳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聞言,錢麗也是緊皺眉頭:“這件事我也想過,但是薛文康的背景可比其他人厲害多了,想來應該不會出事,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能活着下山的?”
“你管他們死活,他們還巴不得你從世界上消失。”陳浩撇了撇嘴,對於那幫混蛋是一點都沒好感。
“還有就是,這次的事情我總感覺是你們內部人搞的,尤其是那個郭偉彥,他的嫌疑最大。”
這時候,張赫升插了一句嘴。
聽到這話,兩人紛紛看向他。
“你說的不是沒道理,這郭偉彥當了三年多的副會長,在商會中不斷的籠絡關係,甚至背地裏還養着一幫打手,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卻沒人提起,這次來籤合約,他更是沒有表現出很積極的樣子,只是象徵性的參與,這很反常!”
錢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