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將軍歸來,她也改變了一些習慣,比如現在就在縫製冬衣,想要爲李將軍縫製一件衣裳。
林玉竹拉着兩個孩子進屋,一眼就看到李垣靜做好的衣袖,含笑道:“沒想到乾孃的針線活還這麼好。”
一旁伺候的春梅接話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夫人的針線活,就連府上的繡娘都自愧不如呢。”
李垣靜面帶笑容,故作不滿訓斥:“你這丫頭,誰讓你多嘴的。”嘴上這樣說,但心中還是很開心的。
林玉竹上前看了一下,果然做得不錯。
李將軍坐在李垣靜的身邊柔聲道:“年輕那會我穿的衣裳都是你乾孃做的。”
林玉竹讓千與和千尋自己玩,她則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道:“要我說義父和乾孃還年輕呢,可以再生一個。”
她是認真的,南宮羽彤的身體已經調養差不多了,就等駙馬爺回來了。
而且,李垣靜才三十幾歲,葵水也沒有完,完全可以再生一個孩子。
李垣靜的臉瞬間紅了,白了一眼林玉竹道:“你這丫頭又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我多大年紀的人了還生什麼孩子,傳出去被人笑話。”
林玉竹格外嚴肅道:“怎麼會被人笑話,乾孃本來就年輕啊,比你年紀大的婦人都在生呢,你身體這麼好怎麼就不能生了?”
她還是希望將軍府有後。
李將軍和李垣靜都是好人,若是還能養個孩子,那就圓滿了。
李垣靜無奈搖頭道:“那是別人,我年紀大了,是真的不想生孩子了,而且千與和千尋這麼乖巧,你又這般孝順,我和你義父不擔心死了沒人送終。”
她這輩子想明白了,兒子才死的那幾年她還有想法。
但她不想再承受喪子之痛了。
再者,千與和千尋乖巧可愛,雖然不是自己親孫子,但卻比親孫子還親。
林玉竹也很孝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李將軍這時候也開了口道:“孩子我們肯定不會生了,你這麼勸着我們生,是不是不想管我們生老病死啊。”
林玉竹哭笑不得:“怎麼可能不管,義父和你乾孃身體這麼好,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只是單純地勸你們生個孩子。”
別的不說,就李垣靜和李將軍對她的好,她也不可能不管兩人。
相反,在她心裏,兩人就是她的親人。
李將軍笑道:“你既然要管我們那不就成了,有沒有親生骨肉這不重要,在我心裏你就是我女兒這就夠了,對了酒樓那邊進展如何了?”
林玉竹看李將軍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沒那麼不識趣繼續說。
把了解到酒樓的情況說了一下道:“還算順利,不過中間還是出了一些小問題,大皇子知道明面上不能和我們作對,就開始背地裏動手腳,比如之前買的木材,就被人掉包,換成了腐朽的木料,對方做事手段很巧妙,外表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但實際上裏面都是腐朽的,幸好我哥哥不管什麼事都親自監督,不然後續可能特麻煩。”
李將軍皺眉擔心道:“現在是木材,以後可能是別的東西,還得讓玉樹小心一些爲妙,爲了你哥哥的安全,我派兩個護衛過去保護他吧。”
林玉竹道:“我已經安排人保護我哥哥了,我也會盯着酒樓修建的,絕對不會讓人趁機搞破壞。”
這次的事也算給她提了個醒,不能以爲大皇子不會發難,就放鬆大意。
卑鄙的人總喜歡做卑鄙的事情,暗地裏動什麼手腳都是可能的。
李將軍還是擔憂:“我也得經常過去看看,我還不信大皇子膽子這麼大。”
他昨天晚上已經把事情經過和計劃給李垣靜說了。
李垣靜也特別支持他賺銀子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晚上在將軍府吃了飯,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家。
千與和千尋還是嚷着要和她睡,一左一右抱着兩個孩子,心底格外滿足。
大皇子府上今晚卻不平靜。
之前調換木料,大皇子派遣的就是心腹去的,木料倒是調換了,卻不想那鄉下來的農家漢子那般厲害,居然識破了木料的問題,還直接把所有的修建房屋的材料都檢查了一遍。
弄得他手下的人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越想心中越氣,今天他又收到了朝中心腹大臣的來信,說是皇上有意把更多朝廷事務交給三皇子處理。
三皇子的生母德妃和他生母賢妃一直明爭暗鬥。
南宮雲齊沒回來之前還好,他有皇后還有賢妃的幫助,德妃一直處於下風。
如今皇后已經不管他,雖說最近他生母賢妃得寵,但德妃也在爭寵啊。
一來二去,皇后娘娘倒是坐山觀虎鬥了,他卻和三皇子之間形成了競爭。
歐陽夏夏心情也煩躁不安,今個她讓三皇妃過來見她,結果三皇妃直接拒絕了。
明顯是故意拒絕,找的藉口都跛腳得很,實在欺人太甚。
她就發現了,自從林玉竹來到安陽城後,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心,都怪林玉竹那個掃把星。
“酒樓那邊已經成定局了,你還是多想想該怎麼解決三皇子的事吧。”比起生意來,顯然皇位更加重要,歐陽夏夏格外焦急,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母儀天下。
大皇子心裏堵了一口惡氣道:“三皇子蹦躂厲害着呢,最近就連本皇子的話都不聽呢。”
歐陽夏夏憂心起來:“那之前你和他計劃針對南宮雲齊的事?”
大皇子冷笑道:“自然要進行,三皇子也不傻,知道我們最大的對手是誰,老八若是不弄得一蹶不振,我和他就算爭到最後也不一定是贏家,還有老四那個蠢貨居然也想攪進來分一杯羹。”
他最瞧不上的就是四皇子,本來就不得寵,還妄想着爭奪皇位。
歐陽夏夏也跟着冷笑道:“父皇好不容易給了他一個收購藥草供給邊關的職務,他不好好的做事,卻想着和咱們爭,還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