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懂爲什麼父皇在愛立太子這件事上搖擺不定,就連朝廷中很多大臣都暗地裏說大皇子是太子,父皇聽到都不爲所動,那時候她以爲是在考驗大皇子。
她認真看着李將軍道:“李將軍你和我父皇什麼時候通信的?”
李將軍道:“我手臂斷了之後啊!皇上寫信安慰我,讓我不用急着去皇城,讓我養好傷再說,那時候透露出來的,你應該知道我和皇上年輕的時候就認識,彼此間也算能說上幾句知心話吧。”
他本不想說這些事情的,但林玉竹和南宮羽彤都不是外人,提前讓兩人知道聖意,就不用加入那些爭鬥中。
南宮羽彤心情愉悅:“這就好玩了,看他們相互爭搶吧,咱們在幕後看戲好了,我先前也問過父皇差不多的話,父皇今年才四十幾歲,保養也很好,身體並未有什麼隱疾之類,就算再等十年也不成問題,大皇子他們還是太急了。”
林玉竹心裏也很驚喜,知道皇上的意思,無論這幾個皇子怎麼爭搶,最後都要看皇上的意思,她們不加入進去就好,隨便這些皇子怎麼爭搶。
駙馬爺這時候看向了林玉竹道:“弟妹聽羽彤說你醫術很好,你能爲我診斷一下嗎?”
這種事在飯桌上提出來,看來駙馬爺很焦急,林玉竹趕緊道:“皇姐夫是哪裏不舒服嗎?”
南宮羽彤和駙馬都變得有些扭捏不好意思。
林玉竹瞬間明白了:“等會飯後我幫你們都診斷一下。”
她猜到了是爲什麼,應該是爲孩子的事。
飯後,李垣靜想帶着千與和千尋回將軍府住一晚,林玉竹同意了。
屋中只有南宮羽彤和駙馬爺。
林玉竹直接開門見山道:“皇姐和皇姐夫是因爲孩子的事情吧!”
兩人都想要孩子,又久別勝新婚,但看南宮羽彤的樣子應該沒懷上,算一算時間一個多月了,若是身體真沒問題,也應該懷上了。
南宮羽彤嘆息一聲,有些失望道:“玉竹,是不是命中註定我和夫君不會有孩子。”
這段時間她和駙馬爺都很努力,但……
本來被留在皇城多待一段時間的,她擔心孩子的事情就和駙馬急急忙忙回來了。
她現在不相信御醫,更不相信外面的大夫,只相信林玉竹。
林玉竹心疼地安慰:“皇姐不要急,等我爲皇姐夫號脈之後再看看行嗎?有時候懷不上孩子不僅僅是女子的問題,懷孕是雙方的事,僅靠一方是不對的。”
女的可能不孕,但男的也可以不育啊!
駙馬很貼心地安慰南宮羽彤:“羽彤你看就連弟妹也這麼說,可能是我的問題呢。”
他很心疼南宮羽彤,其實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輩子就算沒有孩子也無所謂,只要和南宮羽彤能長相廝守就足夠了。
如果南宮羽彤實在想要孩子可以領養一個嘛。
也不一定要自己生的,況且生孩子那麼辛苦,他也不忍心南宮羽彤受罪。
南宮羽彤咬脣道;“肯定不是你的問題,都是我中毒太深。”
林玉竹也不多言,開始給駙馬號脈。
……
南宮羽彤和駙馬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王府,林玉竹倒是在兩人走後鬆了一口氣。
因爲她找出了駙馬爺身體的問題,也通過鍼灸治療了一下。
南宮羽彤和駙馬急着離開,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大公主府。
南宮羽彤一回到府上就讓織錦把府中的繡娘叫了來。
繡娘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着。
南宮羽彤手中把玩着一個香囊,駙馬爺臉色極黑地盯着繡娘。
“這個東西你熟悉吧。”
南宮羽彤把手中的香囊直接扔在了繡孃的面前。
繡娘渾身一震,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南宮羽彤淡淡的道:“你跟在我身邊也很多年了吧,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繡娘開始使勁地磕頭求饒:“奴才錯了,奴才錯了。”
南宮羽彤眼神冰冷,盯着繡娘一字一句道:“是大皇妃對嗎?”
繡娘磕頭更厲害,額頭已經開始溢出鮮血,但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南宮羽彤接着緩緩道:“記得纔來安陽城的時候,你只是繡樓的一個小繡娘,那時候你家裏糟了難需要銀子,跪在我面前求我,我心軟便讓你進公主府做繡娘,這些年也未曾虧待過你,可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沒想到駙馬爺的身體是因爲這香囊影響,這香囊表面看裝的是香料,實際上裏面卻有一些毒藥摻雜在中間,長期佩戴最後結果和她一樣,這輩子都別想有孩子。
好在,駙馬不是經常佩戴,所受到的影響也不是特別大。
而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繡娘搗鬼,駙馬爺穿的衣裳都是她在府中做好讓人送去邊關的,因爲她擔心駙馬穿不慣外面的衣裳,她用的料子都是極其上乘的。
沒想到啊!
一個小小的繡娘都有這麼大的膽子,關鍵這繡娘還是她帶進公主府的。
看來背後的那些人真不把她當一回事。
駙馬那征戰沙場的威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聲音聽起來很平和,卻讓繡娘嚇得頭都不敢磕了:“且說經過吧。”
繡娘嚥了嚥唾沫,鼓足勇氣擡起頭掃了一眼南宮羽彤和駙馬爺,嚇得瞬間低下了頭。
顫抖着說道:“駙馬去邊關之後,大皇妃派貼身的花嬤嬤找到奴才,讓奴才在大公主送給駙馬的香囊中加上她們送來的藥粉,奴才不敢,她們便用奴才的家人威脅,奴才是逼不得已啊,奴才……”
南宮羽彤失望的手一揮道:“帶下去吧,本公主不想再看到她。”
逼不得已?這話說出來哄哄旁人得了!
見錢眼開纔是可能的。
織秀這時候走了進來,行禮後道:“奴婢已經調查清楚,繡娘突然在三年前邊在城南買了一處宅子,而且宅子並不小,大概花了兩千兩銀子左右。”
南宮羽彤冷笑:“她還真是見錢眼開啊。”
當年她遇到繡孃的時候,繡孃家窮得揭不開鍋,在她這裏做事的月俸多少她也清楚,突然拿兩千兩銀子買宅子,大皇妃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