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不希望大皇妃的事影響到大皇子的,而且這都兩天了,皇上只是讓人把大皇妃關押在大牢中,也不說怎麼處置,可讓人揪心了。
皇上只是看了一眼賢妃就知道賢妃在想什麼。
悶哼一聲道:“你若想幫本皇分憂,你就不應該來,你來這裏究竟爲什麼你心中清楚。”
賢妃嚇得不行,趕緊求饒:“是臣妾唐突惹皇上不快了,臣妾這就離開。”
皇上冷聲道:“趕緊滾出去。”
賢妃很少見到皇上這樣發火,嚇得狼狽離開。
海公公卻留了下來,彎腰開始清理地上的茶杯碎片。
皇上這一發火,胸口堵着的那一口氣稍微消散了一些。
不快道:“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也就老八夫妻能爲本皇分憂。”
他知道林玉竹做的事情後,更是欣賞得很。
心善,不顧得失得助人,沒有權貴之間的那種算計心思,只有一顆赤誠之心。
南宮雲齊也是,在邊關拼命地打仗,爲了保家衛國,爲他分憂。
而大皇子和三皇子以及四皇子卻讓他失望了,特別是三皇子,他一直很欣賞三皇子的,這一次居然也開始耍小心思了,裏面還有大皇子的身影。
爲了皇位,一個個一點大局觀都沒有,甚至都沒有把他這個父皇放在心中。
看向正在收拾碎片的海公公道:“你不用收拾了,陪朕好好說說話,你說賢妃來這裏是不是爲了幫大皇妃求情。”
海公公尷尬一笑道:“奴才不知道啊!”
皇上瞥了一眼海公公道:“你也開始跟着他們學了是不是。”
海公公嚇得趕緊跪下道:“奴才不敢。”
“那你說說賢妃是什麼意思。”他其實都清楚,賢妃來這裏就是爲了求情。
對這種不分青紅皁白的求情,他最反感。
海公公道:“賢妃在來皇上這裏之前去了皇后那邊,只是皇后娘娘並沒有見她,聽說大皇子去見皇后娘娘現在都沒有出來。”
皇上冷冷一笑道;“你可知朕爲何不急着處置大皇妃?”
他現在就需要一個能說話的人。
海公公趕緊道:“這個奴才真不知道了啊!”
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說啊,聖意難測,他隨便揣摩聖意是大忌,自然不敢多說半句。
皇上冷哼一聲,道:“本皇就想看看羽彤的事有多少人蔘與其中。”
南宮羽彤寫的信中說明了,她也被人下毒了,而且是被林玉竹發現的,對方用的還是一種很難見的毒。
這些年,在南宮雲齊沒回來之前,南宮羽彤纔是真心爲他排憂解難的人。
如今多了一個南宮雲齊,他都覺得輕鬆了許多。
而大皇子呢!當着一面揹着他又是一面,自認爲做的那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他不願意說而已。
越對這些皇子失望,他就越對千與喜歡。
想到帝師先前和他說的那些話,說千與是難得的人才,他就心動了。
只是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管南宮羽彤是誰下的毒,這一次都要算到賢妃和大皇子頭上。
大皇妃居然有這麼惡毒的心思,這種人當然留不得。
“傳令下去,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從大皇妃嘴裏得到她的罪證。”
皇上這一次鐵了心,不管如何都要給南宮羽彤一個公道和交代。
海公公退下。
另外一邊。
皇后終於讓大皇子起來,不過等大皇子坐下後,她態度格外堅決地表示:“此事都聽你父皇的決斷,不管他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他,我也希望你不要犯糊塗,皇妃這個位置適合坐上的人很多,她犯了這麼大的錯,結果如何你應該清楚。”
畢竟是自己疼過的孩子,她還是無法做到完全狠心。
大皇子很失望,心裏也很冷。
嘆息一聲道:“孩兒只是捨不得。”
皇后認真看着大皇子道:“這裏只有我們兩人,你同我說實話,大皇妃給駙馬下毒的事情你之前可知情?”
大皇子趕緊道:“不知情,我可以對天發誓,此事孩兒真的不知道,若不是皇姐把這件事抖出來,還把證據都拿了出來,我都不敢相信她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他是真的沒想到大皇妃膽子這麼大。
本來給南宮羽彤下毒的事就已經成了,歐陽夏夏爲什麼還有多此一舉?
想起這件事他就忍不住的憤怒,畢竟,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他的未來了。
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完全是看在往日情分上,還有朝中大臣的影響。
大皇子失魂落魄的離開皇后的寢宮,轉身就去了賢妃的宮中。
賢妃從皇上那裏離開後就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中,她不敢到處走動惹皇上不快了。
這些年她在皇上面前伺候,再清楚不過皇上的脾氣。
聽到大皇子來了,趕緊讓宮女把大皇子帶進屋子。
隨後便命令所有宮女都離開,屋中只剩下母子兩人。
賢妃焦急道:“怎樣,皇后娘娘願不願意去求情。”
大皇子一改剛纔在皇后那裏的可憐,懦弱,整個人氣勢變得陰沉不少道:“她不願意幫忙,去之前我就想到這個結果了,夏夏是愚蠢,做這種事居然留下這麼多的破綻。”
他最近兩天都在爲歐陽夏夏的事奔走,主要擔心歐陽夏夏的事連累到他。
賢妃黑着臉,陰沉道:“我就知道她不會幫,南宮羽彤在皇上和皇后心中都是寶貝疙瘩,夏夏動了他們的寶貝疙瘩,怎麼可能得到好,她是真的愚蠢,我們之前下毒已經萬無一失了,我從西域買來的毒想要治好都難。”
在她心裏,歐陽夏夏不是愚蠢給駙馬下毒,而是愚蠢到下毒居然被發現。
做這種事肯定要小心翼翼,怎麼能這樣不小心被發現。
大皇子喝了一口茶道:“現在該怎麼辦?”
賢妃盯着大皇子,一句一頓道:“去給你父皇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