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對於四個孩子來說。
平平和千與第二天一早就吵着鬧着要去小溪裏面抓螃蟹。
林老實喊上南宮雲齊一起,帶着四個孩子去了山裏。
林玉竹閒着也是閒着,自然樂呵呵地跟在後面去了。
換上了以前的舊衣裳,走在田埂上很是愜意。
這個季節村裏人已經開始下秧了,水田裏有鴨羣在遊蕩,整個村子看起來寧靜祥和。
提着木桶慢慢的跟在南宮雲齊的身後走着,突然,走在前面的南宮雲齊停了下來,林玉竹直直地撞在了南宮雲齊的後背上。
林玉竹嘟着嘴,可憐巴巴地望着南宮雲齊:“我撞到頭了。”
南宮雲齊眼神中滿是寵溺,揉了揉林玉竹的額頭,把林玉竹手中的木桶接了過去,柔聲道:“是我的錯,還疼嗎?”
說完對着林玉竹的額頭吹了吹。
林玉竹臉一紅,用拳頭輕輕錘了一下南宮雲齊的胸膛道:“在村子裏注意一點影響,村裏人看着會笑話我們的。”
南宮雲齊纔不管那麼多:“我和自己媳婦這樣,人家笑話我們做什麼!就算笑話我也不在意。”
前面的千尋回頭衝着林玉竹和南宮雲齊喊道;“爹孃你們快點。”
林玉竹趕緊催促南宮雲齊快點走。
南宮雲齊卻反手拉住了林玉竹的手,慢慢的跟在了千尋身後。
很快到了小溪邊上,溪水潺潺,林老實給四個孩子說着要怎麼抓螃蟹,還很有耐心地示範。
林玉竹很喜歡玩,鞋子一脫,褲腿挽起來直接下了水,喊着千尋和安安過去看她抓螃蟹。
南宮雲齊對還是秦翰陽的記憶是陌生的,但看到林玉竹和孩子們這麼開心,也跟着下了水,結果一觸碰到水,就像是以前的記憶復甦一般,都不需要林玉竹和林老實教,他直接開始抓水中游着的魚。
小溪裏面的魚都不大,但南宮雲齊的速度特別快。
林玉竹一擡頭就看到南宮雲齊抓了一條二指大小的雜魚,驚訝不已:“雲齊你徒手就抓到魚了?”
南宮雲齊自己也有點懵:“我就看它在遊,然後我手放進水裏慢慢靠近它,就這樣抓住了。”
千與和千尋跳了起來,還拍着手道:“爹爹好厲害啊!”
安安和平平也覺得南宮雲齊特別厲害。
一旁的林老實卻見怪不怪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雲齊能徒手抓到魚本來就是正常的事,你們忘記以前雲齊是做什麼的了?這小子徒手抓魚的本事在清溪村可是出了名的,以前我還好奇讓他在我面前示範過,估摸着是本能吧。”
聽到林老實的解釋,林玉竹琢磨了一下好像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肌肉是有記憶的。
南宮雲齊嘿嘿一笑,湊到林老實跟前道:“爹,我以前打獵是不是特別厲害?“
最近老是聽千與給他說打獵什麼的。
他也想在孩子面前嘚瑟一下啊!
林老實慈祥地笑着,看了一眼林玉竹,隨後道:“要不是你打獵厲害,我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你,當初就想着,實在不行你還能打獵養玉竹,不至於讓玉竹餓着,只是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曲折。”
幾人忙活了一上午,裝了半木桶螃蟹和螺螄回到家中。
一進家門,林玉竹就看到廖嬸和彩蓮在院子裏面坐着和張碧華聊天,幾人不知道聊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幾人都笑得開心。
彩蓮和廖嬸看到林玉竹進來,都站了起來。
彩蓮格外熱情地和林玉竹招手道:“玉竹快過來,我給你說點開心的事情。”
林玉竹坐在了彩蓮旁邊。
彩蓮笑嘻嘻道:“是這樣,縣城的麪館你不是交給我在管理嘛,前段時間就有一家人突然來到縣城開了一家麪館,偏生面館還開在我們對面,打着的名號也是滷汁面,賣的也是豬雜,關鍵店鋪名字叫林記麪館。”
林玉竹知道有很多模仿的人,從麪館開業就一直有。
只是模仿者最後都因爲各種原因生意做不長久,其實出現模仿者都是很正常的事,別人看到生意好了,眼紅想要跟風做都是正常的。
“然後呢?”林玉竹詢問道。
彩蓮變得神祕起來:“結果你猜怎麼着,我認出了開店的人是誰!”
林玉竹盯着彩蓮的眼睛,看着彩蓮激動的表情,再聯想到對方給麪館取的名字,她家跟姓林的有關係,並且能讓彩蓮這麼幸災樂禍的只有可能是一個結果。
那個人就是她爹的哥哥,林忠實!
“是林忠實?”
林玉竹只是試探性地猜一下,彩蓮就變得更加激動起來。
廖嬸道:“我就說你能猜中,你就這腦袋瓜子一般人還真比不上,的確是林忠實,聽說那麪館還是他賣了地換來的銀子開的,指望着賺錢呢。”
對林家的親戚林玉竹沒有一點感情,以前林家窮的時候,這些親戚巴不得躲地遠遠的不認識她們。
後來她家日子好過了,這個所謂的大伯就帶着孩子鑽出來了,並且還各種找茬,在縣城的麪館來鬧過幾次,當時她還用了手段才讓這家人安分下來。
本來早就忘記這家人了,沒想到又鑽出來了。
彩蓮繼續道:“他們在我們對面開面館,取差不多的名字的確引導了不少人,有時候我們麪館生意好,就有客人去對面的麪館喫,但……”
她也不知道爲何,看到林忠實倒黴,她就特別開心。
林玉竹笑着問道:“但什麼?”
彩蓮接着道:“不得不說他們家的面味道還是不錯,雖然味道沒有我們家麪館的好喫,但味道比起別的麪館來說是好的,只可惜,他們不該開在我們麪館對面。”
她一想到對面那家當時的模樣就忍不住發笑。
因爲這件事不重要,她也沒有提前告訴林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