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她去邊關的時候就聽說了很多關於陳元道這位大皇子的事,這位大皇子生性殘暴,是衆多皇子之間最心狠手辣的。
對於陳元和她瞭解得也不夠多,但看得出,他對陳九雪比較好。
不然在邊關的時候也不會一直縱容陳九雪,還爲陳九雪製造機會,失敗之後還各種求情。
如果陳元和爲了陳九雪報仇對她動手,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畢竟兄妹情深。
陳九雪已經化成了一把枯骨,聽說人被扔在亂葬崗。
駙馬道:“酈國的幾位皇子中也就陳元和有點腦子,當初來邊關說和聽說也是他主動要求的,酈國割捨掉了三座城池,但卻沒有人埋怨過陳元和,這說明陳元和這人特別會處理關係。”
這些林玉竹和南宮雲齊以前都沒想過。
南宮雲齊和陳元和接觸多點,坐下仔細一想陳元和的爲人處世,發現陳元和這個人真的很圓滑,誰也不得罪。
這種人實際上纔是最可怕的,南宮雲齊嘆息道:“這種人纔是最可怕的。”
駙馬很贊同,嚴肅道:“的確這種人才最可怕。”
林玉竹心裏就像是卡了一根刺,這件事情不解決她總擔心陳元和下一次會對孩子不利。
認真看着兩人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南宮雲齊知道林玉竹在擔心什麼,安慰道:“這件事有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孩子面臨麻煩。”
看來得好好教育陳元和做人了!
駙馬認真道:“此事肯定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管他那李道松接觸你有什麼目的,總之,這件事我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他對林玉竹的安全問題也很看重,林玉竹對他一家有恩,更何況誰知道陳元和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對孩子們下手。
屋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林玉竹特別煩這樣的日子。
一個大皇子就夠煩了,五皇子和六皇子也一直不安分,現在又跳出一個酈國大皇子和陳元和。
她就想安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怎麼就不能如願呢?
駙馬從椅子上起來,拍了拍衣袖道:“陳元和應該是爲了給陳九雪報仇,我會派人調查清楚原因,最近一段時間你和孩子出門注意一點安全。”
南宮雲齊送駙馬離開。
林玉竹坐在房中卻憂心忡忡。
府外,南宮雲齊的表情比在屋中嚴肅了很多,兩人對林玉竹都有多隱瞞。
南宮雲齊道:“你調查清楚了?陳元和是爲了爲陳九雪報仇?”
如果爲了給陳九雪報仇,那事情就比想象中嚴重,要知道陳元和這種人願意暴露自己,就說明做好了準備。
他沒有當着林玉竹的面認真詢問駙馬,也是怕林玉竹胡思亂想。
駙馬點頭:“雖然沒抓到李道松,但抓到了李道松身邊的小廝,審問後得到的答案就是這個,李道松是陳元和安插在天元國的棋子,一直爲陳元和蒐集消息,李道松能隱藏這麼久,這一次還差點接觸到玉竹,對方來勢洶洶啊!”
不得不說他生氣了,敢對林玉竹下手就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我會寫信給晏黎。”
駙馬只是看了一眼南宮雲齊,便上馬車離開。
這件事給林玉竹提了醒,對千尋的安全更加在意,派了好些個侍衛保護。
天氣越老越熱,冬天儲存的冰塊起了大作用,房中擺上了冰塊降溫,沐兒和月兒已經六個多月了,兩個孩子都冒出了小牙牙,每次吸奶的時候沐兒都會忍不住咬一下,疼得林玉竹抓狂。
雖然小牙牙不大,但沐兒的力氣還挺大。
月兒比起沐兒就好很多,每次都是乖巧地吸奶,也不咬人。
奶孃見林玉竹的奶水還很足,每次都會誇上一番。
事實上,林玉竹爲了催奶每天完全不計熱量地在喫東西,就是爲了孩子能有足夠的奶喝,這也導致她的臉蛋越來越圓,好在這個時代沒什麼電子秤,想要稱重不方便。
不然她肯定會被自己的體重驚訝到。
開新酒樓的事情交給了南宮雲齊。
南宮雲齊一直在培養能夠挑起大梁的掌櫃,比如這一次派往葉城的掌櫃就是南宮雲齊培養出來的。
而林玉竹當然還要派合適的人過去盯着,這不是不相信南宮雲齊,而是她對這個掌櫃不是特別熟,總得安排一點自己熟悉的人過去纔行。
思來想去,她讓人把米彤彤母子三人叫來了。
廖嬸和米彤彤還有曉峯一直在林氏酒樓幫忙,偶爾會被派去林氏大酒樓幫忙。
母子三人至從在林玉竹的酒樓中做事後,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過。
三人已經從那破落小院搬了出來,而是另外租了一處乾淨一點的院子。
而米彤彤如今也越發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張嘴能說會道,林氏酒樓那邊很多都是衝着米彤彤去的。
曉峯這孩子也越來越機靈,跑堂招呼客人完全不在話下。
廖嬸做事也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從不偷奸耍滑。
想來想去這母子三人派去葉城是最合適的。
丫鬟很快就把人帶來了。
米彤彤身穿一件碎花短衣,下身穿着一條素色長裙,整個人打扮得乾淨利落,一雙眼睛越老越靈動。
廖嬸比起最開始相見的時候要年輕許多,看來日子過得滋潤了,心情好了,精神頭有了也就顯年輕了。
三人行禮後,林玉竹讓三人坐下。
廖嬸心中有點不安,總擔心林玉竹不讓她們跟着做事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林大夫你叫我們母子三人來是有什麼事嗎?”
林玉竹含笑看着三人,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叫你們來的確有事,林城要開林氏大酒樓的事你們知道了吧!”
這件事對於所有在林氏做事情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祕密。
廖嬸不明白開新酒樓和她有什麼關係,但還是點了頭道:“之前聽林奇說起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