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特意把李垣靜和南宮羽彤叫到了一起。
李垣靜現在很少出府,大多時候都是陪着安樂在府上玩耍,安樂很乖巧,雖然是男孩子,但卻沒有男孩子那樣活潑好動,反而安安靜靜的。
林玉竹仔細觀察過安樂,確定安樂在心理上和身體上都沒有問題,這才安心。
李垣靜聽林玉竹說完心中的苦惱安慰道:“今年無論如何都要去的,皇上也邀請了你義父和我去皇宮,只是我們看安樂的年紀太小,加上我們年紀也大了不想折騰就拒絕了,你義父說,今年你去就夠了。”
皇城那個地方她也不是很喜歡,一出門就能遇到很多官家的夫人小姐,說起來也沒多少意思。
從來都不喜歡熱鬧和應酬的她,在皇城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推掉很多宴請。
南宮羽彤則白了一眼林玉竹道:“你可知道別的皇子公主有多嫉妒你,還有,今年大皇子可沒有受到召見,我琢磨着,他現在肯定很難受。”
不得不說南宮羽彤很聰明,一猜就猜中了。
大皇子府。
大皇子知道別的皇子都收到了召見的詔書。
而他得到的卻是留在安陽城。
本來計劃趁着過年的時候去皇城和那些大臣商量商量大事,結果皇上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心底的憤怒可想而知,以至於屋中的瓷器又遭殃了。
母素蓉站在門外,靜靜地聽着屋中的咆哮聲,砸東西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卻很坦然淡定。
她已經知道大皇子爲什麼這麼生氣。
不知爲何,大皇子越是生氣她越是歡喜。
是的,她很開心。
等大皇子差不多發泄完了,她才進了屋子,貼心地讓丫鬟開始收拾,而她則坐在大皇子身邊,接過丫鬟重新遞來剛泡好的茶水,輕輕地放在了大皇子旁邊。
安慰道:“夫君不用這樣生氣,父皇是沒召見你,但沒說不讓你去別的地方遊玩啊,你大可以在離皇城還有一點距離的城池停留,那些大臣也可以來見你。”
母素蓉這樣說是有原因的,她和她父親已經密謀好了,只要大皇子敢這樣做,便直接給皇上告密。
是的,她把她和大皇子的事情告訴了她父親。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大皇子,手伸進袖口,有意無意地撥弄着手腕上的木鐲子,那淡淡的麝香氣息在鼻尖縈繞。
母素蓉說的話對大皇子來說很受用。
大皇子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站起來意氣風發道:“你說得對,父皇雖然沒有召見我進皇城,但我大可以在離皇城不遠的利州城停留,從皇城到利州城也不過半天的距離。”
母素蓉心底滿是欣喜,壓下了心中的歡喜後道:“但這件事我們還得悄悄做,不能讓皇上知道了。”
大皇子看向母素蓉的眼神越發順眼,笑道:“你這腦子還挺好用,最近給我出的主意都不錯,這件事既然選擇做,肯定不能讓父皇知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父皇知曉。”
母素蓉笑容溫柔:“能爲夫君排憂解難是我的福氣,對了,柳姨娘最近總吵着要去上香。”
母素蓉等的就是這句話。
面上卻故意露出了爲難的表情道:“我也是這樣和她說的,可她罵我多管閒事,還是夫君你親自給她說說吧。”
大皇子站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大皇子沒看到,母素蓉臉上閃過的一絲欣喜。
柳姨娘的房中。
聽到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在房中響起。
“我的小心肝,最近可憋死我了。”一道陌生的男音在屋中響起。
大皇子正要推門的手停了下來,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他沒想到一向疼愛的柳姨娘居然揹着他做這樣的事情!
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
柳姨娘聲音帶着魅惑道:“你小聲一點,不要被人聽到了,表哥,你都兩年沒來尋我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屋中傳來的聲音讓大皇子怒意十足,一腳直接踹開了房門。
而大皇子看到的一切,更是讓他憤怒,粉紗帳中,兩道一絲不掛的聲音糾纏在一起,如此骯髒的畫面,讓大皇子氣血上涌。
柳姨娘已經嚇壞了,抓起牀上的被子就遮住了身體,求饒道:“我錯了。”
大皇子的雞飛狗跳很快就讓南宮羽彤知道了。
這時候林玉竹還有李垣靜正在和南宮羽彤談笑風生呢。
南宮羽彤聽完探子的稟報,整個人都驚訝了。
不僅南宮羽彤驚訝,林玉竹和李垣靜也沒想到會這樣,這可是家醜啊!
關鍵在於,安陽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極其寵愛這位柳姨娘,這些年一直對她疼愛有加,沒想到這柳姨娘居然當着大皇子做這等骯髒事。
南宮羽彤“嘖嘖”兩聲道:“先前就和他說過,府中的女人不要太多,也不要獨寵一人,看吧,出事了。”
自己多大的本事自個不清楚嘛!
大皇子府上光是小妾都有五六個,加上那些沒名分的通房丫鬟。
林玉竹還沒從震驚過回過神來:“這柳姨娘圖啥?她那表哥還能跟大皇子比嗎?”雖然和大皇子是仇敵,但不管從哪方面說,大皇子都要比這位“表哥”強啊!
南宮羽彤卻意味深長地笑了:“這件事你們就沒感受到蹊蹺嗎?”
她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關注母素蓉,很敏感地感受到這件事情不正常的地方。
林玉竹腦海中劃過了母素蓉的聲音,驚訝地捂着嘴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母素蓉有關係?”
南宮羽彤衝着林玉竹笑了笑:“柳姨娘做這種事肯定會小心翼翼,據我所知,母素蓉已經把王府大部分下人換成了她的人,那柳姨娘的表哥可不能隨便進府,一般都要遞帖子,得到同意後才能進府,但偏生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