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稍微休息了一下,繼續道:“我發現經營花雨樓的人是賢妃的表哥。”
“賢妃的表哥是誰?”林玉竹疑惑地問道。
她對賢妃的瞭解都不是特別多,就更別提賢妃的家人了。
賢妃身邊的人她也只知道青櫻和靜妃而已。
二皇子喝了一口二皇妃遞過來的茶水,又才繼續解釋道:“賢妃家世不錯,不然這些年僅憑着大皇子賺的那些銀子,哪裏能籠絡那麼多朝廷大臣,賢妃自己也有經營的產業,暗地裏一直在幫着補貼大皇子,賢妃的孃家人也一直在支持賢妃。“
聽了這麼多林玉竹還是不知道二皇子說的賢妃表哥是誰。
不過她很有耐心,也沒有催二皇子,而是很平靜地聽二皇子敘述。
二皇子道:“賢妃這位表哥不簡單,也是有官職的,他的官職便是皇城衙門的捕頭,人稱鐵公雞捕頭。”
鐵公雞捕頭?這是什麼諢號。
二皇妃似乎看出了林玉竹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這位鐵公雞捕頭姓謝,名開錢,平時一毛不拔,在捕頭中的名聲也不好。”
謝開錢,這是什麼古古怪怪的名字。
二皇子望着二皇妃溫柔一笑,隨後又道:“謝開錢表面上是捕頭,私底下卻是花雨樓的東家,若不是我們截獲賢妃其中一封信,在信中發現了線索,也不會追查到這條線,不得不說這謝開錢隱藏太好了,要是換成之前,我絕對不敢往她身上想,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看起來完全沒有魄力,還極其摳門的一個人,居然隱藏這麼深。
林玉竹卻有了懷疑,皺皺眉頭道:“賢妃又如何會寫線索這麼明顯的信?”
她總覺得有問題。
二皇子解釋道:“我猜測那並不是賢妃寫的,而是賢妃身邊人寫的,能夠接觸信鴿的人只有青櫻。”
林玉竹聽到這個名字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她是知道青櫻的,這是要和她搶南宮雲齊的女人嘛。
雖然最後鬧了一個笑話,但她對青櫻還是很提防的。
“她不是賢妃的得力助手嗎?爲何會這樣做?”
二皇子搖着頭:“我也是猜測,因爲這紙條並不是在信鴿綁的信桶中,而是粘在羽毛之下的,我也是仔細檢查信鴿的時候才發現,裏面只有六個字,花雨樓,謝開錢。”
林玉竹聽到這,再聯想起大皇子的爲人處世,說不定是賢妃做了什麼讓青櫻不滿的事。
青櫻身上說不定是突破口,越想越覺得可能:“你可試着從青櫻這邊查起,我雖然不是特別瞭解青櫻,但也知道,以前的青櫻和賢妃關係極好,背景賢妃算是她的姑姑,如今這般,肯定是賢妃做了什麼讓青櫻不可能原諒的事。”
越想越覺得可能,大皇子都能對身邊的女人那樣殘忍,賢妃只怕更加惡毒。
這一點二皇子之前沒想到,被林玉竹一提醒,瞬間記在了心中,連聲道:“我記着了,我一定好好調查這件事。”
二皇妃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羞澀地點頭。
二皇子沒有讓林玉竹失望,抓到謝開錢這條線後,順藤摸瓜慢慢地蒐集花雨樓的堂口,在臘八節這天,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搗毀了花雨樓明裏暗裏的所有堂口,順帶着把謝開錢也抓了。
地牢之中。
謝開錢被綁着,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的地方,鮮血順着謝開錢的腿流在了地上。
二皇子坐在椅子上,很有耐心地看着謝開錢。
他知道謝開錢嘴硬,所以他有的是時間。
二皇子聲音不急不緩道:“你現在交代清楚,還能少遭罪。”
謝開錢對着二皇子吐了一口血唾沫,只是那唾沫無力的吐到了自己身上,謝開錢有氣無力道:“想要小爺交代你就死了這條心,是男人就直接把我殺了。”
二皇子拿着一把小匕首在手中把玩着,淡淡地說道:“直接殺了你多無趣,本皇子可調查出這些年你暗中做的那些勾當,三年前朝中七品大臣錢大人不同意加入賢妃的陣營,你帶着花雨樓的人趁着錢大人上早朝,殺了錢家十三口人,就連纔出生的嬰兒都沒放過,那嬰兒的屍體還被你們吊掛在房樑上,錢大人下朝回來看到一家人遇害,氣火攻心當場吐血身亡。”
他越說語氣越冷,說到嬰兒的時候,他的眼中涌現了殺機。
但很快殺機被陰冷的笑容掩蓋:“類似的事情你們做過不少,只要賢妃盯上的大臣,同意加入的你們送銀子送女人,不同意的,不是殺人家全家,就是栽贓陷害,至於你做過的那些骯髒事,本王說出來都嫌棄髒了嘴巴,你想死個痛快,憑什麼!”
他要爲了那些朝中忠臣,那些被害死的大臣報仇。
謝開錢就不配痛快的死去。
謝開錢悶哼一聲:“小爺我是殺過人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若等我出去,定然會殺了你和你那嬌滴滴的娘子,二皇妃叫柔兒吧,你說我把她賣到勾欄院被萬人騎會如何。”
說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二皇子知道謝開錢在激怒他,攔住了身邊因爲憤怒已經紅了眼的侍衛。
“我平時怎麼教導你們的?做事不要急,要分析他說這些話的意義是什麼,分明就是想激怒我們,好讓我們直接殺了他,讓他死個痛快,可他不配死個痛快啊!”
被攔住的侍衛低下了頭承認錯誤:“二皇子屬下知道錯了。”
二皇子喝了一口酒,繼續玩着手中的匕首:“八皇妃是我很尊重的一個人,她曾經告訴我一種刑罰,你想不想試一試。”
謝開錢很漢子:“有什麼本事就往小爺我身上招呼,小爺還沒怕過誰。”
二皇子哈哈一笑道:“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漢子,那你一定要忍住哦,因爲接下來的刑罰叫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