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爲自己的安全擔心,只是爲千與的安全擔憂。
四皇妃得知這個消息後,整日惶惶不安,她很畏懼大皇子,在四皇子還跟着大皇子的時候,她就知道很多關於大皇子的事情。
這個人心太狠!
四皇妃無法理解林玉竹爲什麼這麼淡定坦然。
似乎,根本就不害怕大皇子一般。
帶着疑惑,她看向林玉竹的眼神也變得不解起來:“這件事父皇知道吧?”
林玉竹微微點頭,這個消息是南宮羽彤送來的,肯定會送給皇上,也就是說這件事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四皇妃繼續擔憂:“你爲什麼一點都不急啊!”
她實在有些看不懂林玉竹的做法,就好像壓根就不擔心這件事會產生的後果一般。
林玉竹偏着頭笑看着四皇妃:“我擔心有用嗎?朝堂大事向來都不是我們這些女子能做主的,大皇子也好,三皇子也好,這些人都不是我們擔心害怕就能除掉的,父皇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有應對手段,咱們安心等着結果就好,我眼中只有孩子們,只要保護好他們,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
這一番話是真心話,她眼神誠懇地盯着四皇妃。
四皇妃聽後也稍微心安了一些。
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後,緩緩道:“我就是有些害怕,大皇子離皇城這麼近明顯是想和勾結在一起的官員聯絡,玉竹,你說大皇子會不會在這個冬天發難啊!”
若是今年冬天發難,她就擔心孩子的安全了。
林玉竹安慰道:“別太擔憂,你想想大皇子和賢妃謀劃多少年了,這麼多年過去他們都沒個結果,豈能是今年想有結果就能有的。”
末了補了一句:“父皇也不是喫素的,再者,投靠大皇子的一些官員都是被逼無奈,如果還有選擇,他們肯定不會選擇大皇子。”
大皇子的名聲都臭了,從安陽城的情況就能看出來,之前依附在大皇子身邊的那些富商,如今一個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名聲這東西就是玄學,名聲好的時候源源不斷有人來投靠,名聲臭了,投靠的人也想遠離吧,更何況花雨樓現在沒了,謝開錢也已經死了。
沒了花雨樓的騷擾,酒樓和藥妝鋪當然要開起來,加上她現在在皇城,正好一直盯着。
小丫和秦三還有瘦猴又像是活了過來,三人的無精打采也變成了神采奕奕。
特別是小丫,她一心一意想要做大掌櫃,這段時間也努力的在學習,林玉竹只要有時間就會耐心的教導小丫。
店鋪重新開業,當然一切都要是新的,酒樓瘦猴已經請人重新裝修了一番,就連藥妝鋪都重新佈置了一番。
林玉竹和四皇妃在開業這天親自到了酒樓和藥妝鋪。
之前就有很多人知道藥妝鋪和酒樓是林玉竹開的,奈何鬧事的人太多,弄得這些人根本就不敢上門來照顧生意。
今天開業,倒是有不少人捧場,就連二皇妃和二皇子也都來了。
林氏大酒樓的名聲很多人都聽說過,於是很多人都跑來照顧生意。
還沒到正午時分就坐滿了。
二皇子和二皇妃被安排在雅間裏,四皇妃和林玉竹也上了樓。
秦三用了十分的心來做菜,但凡是來喫的食客吃了之後都在誇菜好喫。
酒樓生意火了。
接下來的幾天林玉竹每天都會帶着侍衛去酒樓,隔壁藥妝鋪生意也極好,每天都有很多客人絡繹不絕的前來。
四皇妃瞧見這麼火爆的生意,羨慕得很。
四皇子府每個月的收入都是固定的,她沒有經商的天賦,四皇子也沒經商的天賦,所以她們的產業都是租出去的,每個月收租就行。
倒不至於缺錢話,只是比起林玉竹來,她覺得自家很窮。
當孃的總會考慮很多,特別爲了孩子。
她一想到南宮渝和南宮卿以後要成家,還有那些妾室生的孩子,就隱隱地覺得頭疼。
終於她忍不住了,拉着林玉竹說着自己的想法。
酒樓的雅間中,林玉竹慢悠悠地喫着菜,她知道四皇妃肯定有話對她說。
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就騙不了人。
四皇妃猶豫了好久,還是開了口:“玉竹,你有沒有什麼賺錢的生意?有的話能不能帶着我賺點錢?”
林玉竹還以爲什麼事,原來只是賺錢,道:“藥草生意和酒樓生意不能帶着你做了,但別的生意你可以試一試。”
她手頭上能賺錢的生意很多,就看四皇妃願不願意跟着做了。
四皇妃知道藥妝鋪的生意林玉竹不會和人分享,酒樓又有南宮羽彤和李將軍,心中依舊感激:“謝謝玉竹能帶上我,你且說說什麼生意。”
林玉竹也不隱瞞,道:“具體的還得我考察一下再說,反正下一次有什麼賺錢的生意一定帶上你。”
她得看看什麼生意賺錢又輕鬆,確定了再帶上四皇妃。
四皇妃安心了:“不急的,賺錢嘛也不急於這一時,我都懂的。”
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這段時間林玉竹日子過得很單調,不是酒樓就是八皇子府,偶爾進一下皇宮也不會久待。
倒是二皇妃和二皇子來找她比較多。
終於左盼右盼南宮雲齊和南宮羽彤來了。
本來南宮羽彤是不打算今年進宮的,一來二去耽誤的時間太長,耐不住曦兒一直嚷着要找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本就對孩子寵溺得很的南宮羽彤就來了。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南宮雲齊,特別是千與,心中不僅僅思念孃親,同時也思念爹爹。
於是得知了時間的一家四口早早地在城門口等着,四皇妃閒着無事也跟着一起。
林玉竹瞧見緩緩而來的馬車,心也跟着明朗了起來。
終於馬車到了面前,南宮羽彤拉着已經會走路的曦兒下了馬車。
曦兒長相隨了南宮羽彤,小小年紀都特別有範,舉手投足間都透着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