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在安樂的臉上啄了一口,惹得安樂開心地笑了起來。
千尋喫完了飯,從桌上下來就拉着沐兒和月兒來找安樂,還拉着陽陽一起。
安樂在林玉竹的懷中扭動着想要下來,林玉竹趕緊把安樂放在地上,就瞧着安樂邁着小短腿跑向了千尋。
孩子們在一旁玩耍起來,大人們則在商量事情。
林秋花一家和孫紫菀喫完飯就離開了,李荷兒和張碧華還有林老實知道接下來的話不是她們該聽的,便去了一旁帶孩子。
李將軍看了一眼駙馬後道:“具體的還是你來說吧。”
駙馬沒有推辭道:“大皇子大概還有十天才能回到安陽城,在他回來之前我們要把屬於他的黨羽都剷除,最近你也別帶孩子出門了。”
別的都不怕,就怕有些人心有不甘,對孩子下手。
林玉竹從不拿孩子的事情開玩笑,直接答應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將軍嘆息一聲,心情有些沉重:“大皇子的黨羽衆多,第一步得先控制五皇子。”
五皇子身爲大皇子的忠實走狗,他們對別的官員下手,害怕五皇子從中作梗。
說起來,只要剷除了安陽城的官員,皇城那邊再把和大皇子關係緊密的官員剷除,天元國也就太平了。
至於剩下的大皇子,也蹦躂不起來。
至於爲什麼不先把大皇子抓起來,還是因爲賢妃把所有罪名都承擔了,大皇子完全摘乾淨出來。
南宮雲齊思索了片刻後道:“其實五皇子的事情也好解決,南宮遠不是還在書院唸書麼?找個人去激怒他,讓他鬧事,然後把這件事鬧大,五皇子那麼護短一定會護着南宮遠,如此一來有人牽制五皇子,我們動手就方便了。”
林玉竹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看着南宮雲齊:“你怎麼對孩子下手了。”
她當真哭笑不得。
南宮雲齊一本正經道:“我又不打他,又不罵他。”
駙馬卻站了起來笑道:“這個法子好啊!激怒南宮遠是最好的。”
五皇子的軟肋就是南宮遠,因爲五皇子府中只有南宮遠聰明一些,加上又是五皇妃所生,自然而然的得寵。
而南宮遠此人囂張跋扈慣了,在書院得罪了不少人。
李將軍也很贊同,看了一眼林玉竹道:“這也不是卑鄙手段,只是激怒他,咱們又不動手打他,又不罵他,算便宜這小子了。”
他了解南宮遠的事情多一點,對此人不喜歡得很。
林玉竹聳聳肩:“你們決定就好,我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注意安全。”
夜色深深。
林玉竹卻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旁的南宮雲齊被吵醒,伸出胳膊把林玉竹抱在了懷中,柔聲道:“這是怎麼了?”
林玉竹有心事,嘆息一聲道:“我就擔心事情不順利,大皇子這個人還是很難對付的。”
和大皇子博弈也很久了,她發現這個男人極其無情,做事也比較狠辣。
南宮雲齊一番安慰後,抱着林玉竹這才又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安陽城動盪起來,先是知府徐大人被抓,接着又是幾個官員被抓,罪名便是貪污。
一時之間安陽城中很多商人都開始人心惶惶起來。
林氏大酒樓。
林玉樹又被喊進了雅間之中。
房中,是安陽城一些富商,這些富商都透着不安和忐忑。
林玉樹一進屋就被其中一位富商拉着坐下,道:“林老闆你和我們說實話,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實情?若知道能不能給我們透個底啊!”
他們都快急壞了,特別其中有兩人投靠的官員也被抓了,更是害怕得很。
林玉樹一臉茫然地看着幾人道:“幾位老闆你們在說什麼啊!”
他心裏自然清楚這些人問的是什麼事,不外乎,是想從他嘴裏聽到一些內情,但真正的內情他能說嗎?自然是不能說的。
所以他揣着明白裝着糊塗。
“林老闆你不能裝懵啊!咱們也算老相識了,你就不能和我們透露一點內情?給我們說說安陽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讓我們心裏有個底啊!”
“是啊,是啊!林老闆你要是和我透個底,我把酒樓隔壁的店鋪賣給你。”
“我也把酒樓隔壁的店鋪賣給你。”
這些老闆七嘴八舌地說着。
林玉樹想到先前南宮雲齊的叮囑,嘆息一聲,用手示意大家圍過來後,壓低了聲音道:“我勸你們若是和被抓官員有關係的,趁早脫離關係,莫要誤了自己,你們可知道宮中的賢妃已經被下了大牢。”
這件事在皇城不算什麼祕密,自然能說出來。
但眼下這些人自然不知道這個消息,一個個都震驚起來。
“不能吧!先前不是聽說賢妃在皇上面前很得寵?”說話的是和被抓官員有關係的何老闆。
林玉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何老闆道:“皇上能寵也能廢,更何況賢妃是犯了大錯,和前堂一些官員交集過深,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其中要是有和被抓官員有關係的,最好早點脫離掉關係,莫要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何老闆心一顫,眼神閃過一絲害怕。
他就是老實巴交做生意的商人,可不想和這些事情有所牽連。
抱拳感激道:“謝謝林老闆透露這些消息。”
雖然林玉樹透露的不多,但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信息了。
比如何老闆他心中就在謀劃着要怎麼和那些被抓的官員斷絕聯繫。
林玉樹站了起來,笑道:“各位老闆我還得去照看生意就先下樓了。”
消息不脛而走,接下來的兩天城中那些商人紛紛倒戈,明目張膽地開始巴結八皇子府和將軍府以及大公主府。
就連之前說要賣鋪面給林玉樹的商人,也在第二天主動的送來了房契,速度那叫一個快,就連店鋪的價格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