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成功的把竹雨盈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滿意道“這纔對嘛，同學能聽出老師的語病，以後大家表現得好的話，週五最後兩節課給大家放電影！”
此話一出，就好像一滴水滴入沸騰的熱油上一般，班裏直接炸開了鍋。
“老師真的嗎！我們可以自己遠嗎？”
“老師老師怎麼算表現得好！”
程老師等他們安靜後才道“每週四都有測驗，你們的及格率高，就算表現得好，剛開學就定百分之六十吧”
說完後拿書敲了敲講臺，班級裏奇蹟般的安靜，畢竟這種放電影的事兒可沒經歷多少。
到了週四竹雨盈第一次覺得高中的緊張，每個人把桌子調轉，同桌之間都分開，上午理綜數學，下午語文英語，也不知道是怎麼分配的。
高中的節奏很快，一週就學了幾課，而那些題目大多都很陌生，一度讓竹雨盈懷疑自己根本沒有聽課。
時不時還能感覺到四面八方的目光，自己這個第一名怕是保不住了。
卷子從後往前傳，竹雨盈坐在第二排，傳卷子的時候瞟了一眼，發現大家寫的都很滿，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師也給了他們半個小時自由時間，不少人圍成一片，嘟嘟囔囔討論剛剛的題目，不乏有爭的面紅耳赤的人。
宿舍四人組，十分安靜，非常有默契的複習下一門的理綜。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四個人去了三層食堂去喫麻辣燙，姜一癱坐在椅子上“之前還覺得測驗挺好的，不用上課輕鬆，做了那個題我覺得我要復讀了”
李菡拿着筷子的手也有些不穩，夾了好幾次才夾到一片肉。
程貝難掩頹廢，揉了揉太陽穴道“有些題目以後纔會學，而且裏面有好多初中的知識”
姜一感覺自己腦容量不夠了“什麼？題目以後纔會學到，意思是這些東西是之後的單元？”
“沒錯”李菡帶着幾分僥倖，還好自己去報班了，能做對幾道題，不然真的哭都沒地方哭。
李菡也有些好奇“你們都沒有去報課嗎？我媽說要笨鳥先飛，讓我提前去學點兒，好多人都去了”
程貝聽後投去羨慕的目光，自己一畢業就報了好多，現在都感覺神經很累，每次上課頭痛不已，以後再也不去了。
終於下午的英語和語文讓竹雨盈找到點兒自信，之前爲了練習英語，可看了好多部美劇，看的都快吐了。
一中最恐怖的就是老師的效率，一羣人終於回到宿舍後，就看到班級羣裏的噩耗，第二天成績就能全都出來，週一年紀排名就有了，而且直接發到家長手機。
剛好張蕊給自己發消息，問考的怎麼樣，竹雨盈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理由了，只是告訴她，週一就知道了。
週五上課，每個人都希望可以從老師的微表情裏看到自己的成績，不過這會兒的老師就像是天生的演員，沒有一點破曉，搞得同學們有點害怕。
終於第五節課元崢從辦公室出來，手裏多了樣東西，貼在黑板上，因爲剛上課，每個人都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又着急又沒辦法。
姜一坐在離排名表最近的地方，收到了好多四面八方的小紙條，此時的班級就好像是一個神祕的地下組織，偷偷傳遞情報。
而講臺上的老師也不知道裝的還是真沒看到，十分配合的讓那些“情報”到姜一手上。
姜一趁老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連忙打開一張純白的紙條，耳邊就傳來李菡的輕咳聲。
姜一根本沒得反應過來，還以爲是昨天的空調開的太低了，把李菡凍着了，還很貼心的問道“是不是昨天空調太低了？你要感冒了下課去陪你看醫生，以後空調不開那麼低了”
“是嗎？姜一同學還挺關心人的，呵護同學啊”
耳邊的一道女聲讓姜一整個人石化一樣一動不動，這個聲音不是李菡不是竹雨盈，一聽就是上了年紀！
姜一擡頭和眼前的化學老師對視，扯着嘴角，似笑似哭“T﹏T老師，我錯了，我…我…我”姜一一下卡殼，不知道怎麼狡辯。
化學老師姓趙，年紀大了，頭髮都有些銀白，因爲是特級教師返聘回來的，細長的雙眼不怒自威，笑眯眯的看着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