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大頭的描述,當時確實抓來一個叫明月的女孩,而且,這個女孩不簡單。
她是純陰之女,體內涌動着異能。王大頭的“上司”告訴他,別動這個女孩,他需要她的能力。後來王大頭就將這個女孩鎖在了他之前住的一棟樓裏。不過前段時間,來了幾個人,試圖搶走女孩。但當時,剛抓來一批新人,他的上司恰巧在這裏吸食靈魂,就將那來救援的幾個人殺掉了。
後來,那個人感覺他住的地方已經暴露了,就讓王大頭搬來了這裏。而且說明月在這裏不安全,就將她帶到了他的老巢——城外的青鸞湖。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我問到。
“他從沒透漏過他的名字。”王大頭說,“我都叫他老闆。但是他長得白白淨淨的,又一表人才的感覺。衣服也是長衫,就像是個書生。不過,他身上的味道很臭!”
書生?俊俏的外貌,黑暗的內心,腐爛的氣息,完全符合魔鬼的形象。
“他就住在湖邊?”我繼續問。
“不是!”王大頭搖着頭,“我去過一次他那裏。在湖中心有個小島,島上有棵大樹,爬上去,有個樹洞,從樹洞裏下去,纔是他住的地方!”他講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竟透着小小的得意。
“裏面什麼樣?”
“我不知道。”王大頭說,“我沒進去過。只是有一次我好奇他去哪兒,在他後面偷偷跟着他找到的。”
“你們倆混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吧。在聖歌KTV裏認識的。”
“才一年就殺了一百多個人?!”我一巴掌呼在他頭上。
“我也不想啊!”王大頭捂着腦袋,指了指衣櫥頂上的一些盒子,“以前我都是靠喫大補藥頂身體。後來他來了,給了我一些人血,教我煉人血丹。還讓我每個月給他供奉十個女孩,要不然就殺了我。”
“然後你他媽就照做了啊!”我盯着他說道。
“那個書生,帶走明月多久了?”一旁沉默的老驢突然開口了。
“前天。不,昨天晚上帶走的。”
“他會對她做什麼?”
“吸她的靈魂。”王大頭說到,“他說明月的體質與一般人不同,吸了她的魂,頂吸幾百個普通人的。”
“要先殺死再吸嗎?”老驢的語氣非常低沉。
“不殺。他用一個碗,往人頭上一扣,那個人就失了魂似得了。”
碗?我和老驢對視一眼,同時問到,
“什麼樣的碗?”
王大頭顯然對我們聽到碗的反應有些疑惑,“就一個藍色的瓷碗。外面刻着一條美人魚。”
果然是人魚杯。我心裏有了底,也懂了春男說的神器。
“怎麼處理他?”老驢問我。
“要不,活活電死他?”我一本正經的回到。
聽到這裏,王大頭撲通一聲跪地上,拼命的磕頭,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讓我們留他一命。
“我操!你怎麼有臉讓我們留你一命?別人沒老小對吧!”老驢怒聲說道,“你幹這些事,夠你下十輩子地獄了。不,一千輩子!”說着又懟了一棍子。
我靠近老驢耳邊,低聲說,“要不然報警吧!交給警方處理。百分百也是槍斃。”
“用他的電話報警!”老驢想得倒是周到。
我們將王大頭捆了起來,系的是拴賊扣。
報了警,正準備離開時,老驢說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完又返回去,隨即王大頭的慘叫響徹整棟房子。
約兩分鐘後,老驢回來了,“這小子學毛毛,尿了一地!”
......
我們離開小區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我將得到的消息發給了春男。春男回覆了三個字:救明月。並且打來了一萬塊錢,轉賬留言——宵夜錢。
剛經歷了那些的我們,此刻對這並沒有太多感覺。直到閃着燈的警車呼嘯而至,將王大頭帶走的時候,心裏才安定了幾分。
這時,我發現不遠處街對面的一個人似乎在盯着我看,分不清楚男女老幼。但我很確定,那個人的目光始終在我身上。不過一直沒有任何動作。
我忽然想起,是不是我身上的印記太深了,引來惡魔駐足觀看?我打開包想找道古給我的帽子,卻想起來帽子放賓館了。
“現在去青鸞湖嗎?”老驢問我。
那些無辜慘死的屍體歷歷在目,更不知道那個樹洞下面是什麼龍潭虎穴。已經馬上十二點了,勞累了一天,真不想再動了。
“先去喫宵夜吧!”我說道。
我們在路邊找了個還在營業的小店,點了兩碗雜碎面。
正喫着,突然想到一件事。
“現在警察抓走了王大頭,用不了多久肯定開始審訊,無論警方相不相信他的話,萬一去青鸞湖調查呢?”
老驢停下了手裏的筷子,望着我,“也就是說,那個書生髮現的話,會馬上逃跑?”
“肯定啊!”我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店老闆看了我一眼。
“到時候線索肯定又斷了。”我壓低聲音,“之前那個小隊,應該就是調查出了明月所在,但都被殺了。所以春男才讓咱們去KTV重新打探消息。”
“也就是說,”老驢聲音也小了很多,“咱們必須得在警察開始調查之前趕到青鸞湖?”
我點點頭,“對!而且得在警察到之前,幹掉書生,救走明月。”
“一整個具有異能的小隊,都被殺光了。你確定咱倆啥本事沒有的普通人能打過?”老驢怯怯的說。
“我告訴你,”我把頭擡的高高的,下巴對着老驢,“再牛逼的魔法師,也打不過拿板磚的戰士!”
事不宜遲,馬上出發!結了賬,攔停一輛出租車,急速駛往青鸞湖方向。
路上,春男發來一條信息,信息的內容很消極,讓我很驚愕。
“你們如果死了,我會料理你們的後事。”
過了幾秒,又發來一條:
“但我不會爲你們報仇。”
我和老驢面面相覷,想不透春男在搞什麼。
不過仔細想想,他也說過,這個任務非常難。我們直接去對戰書生,無異於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去挑戰壯年男性。我們將要面對的,可是一個輕易幹掉整個異能小隊的傢伙!多多少少,還真有點生死未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