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手拿板磚的驅魔人 >第二十九章 醫院
    一支菸的功夫,春男便回來了。

    他攤攤手,“結界沒問題。”

    “那我怎麼辦?”我焦灼地問他。

    “我不知道。”春男淡淡地說,“你最好祈禱,這只是一次意外事件。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立即將道古給我的玉佩拿出來,掛在腰上,最顯眼的位置。晃晃噹噹的,頗有一種“君子必配玉”的感覺。

    “這個能感知惡魔是否在附近。”我向春男解釋說。

    “哦!”春男漫不經心答應了一聲,“那你可要盯緊了。”

    “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月靠上來問我。

    “我的靈魂被人拉出去了。”我向她解釋了一通,不過看起來,她並不是很明白。

    “也就是說,如果你的靈魂被殺了,你本人也就......”明月的眼睛轉着,“變成植物人?”

    “唉!差不多吧!”我嘆口氣道,“其實比那要慘。基本就是腦死亡了。”

    明月繼續追問,但我不想再多說什麼,我只關心晚上還能不能睡覺。

    早飯後,春男便出門了。直到快中午,纔回來。

    回來的時候,他拿了一條蠻精緻的手串。

    春男的額頭上有些汗珠,看起來似乎費了不少力氣。

    “這是須彌手串,”他說道,“給你,戴上它。”

    我拿過手串端詳了下,“有什麼用?”

    “這可是好東西。”春男慢慢地說道,“戴上這個,可以降低你的氣息。我費了很大勁才找來的。”

    降低氣息?似乎道古給我的帽子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簡單來說,戴上它,可以讓惡魔找不到你,掩蓋你的印記。”春男道,“爲了弄來這個,我可是欠下了大人情!”

    我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告訴他,我有一頂同樣效果的帽子,他會作何感想。

    他會不會質問我,爲什麼不提早戴上。

    “嗯,謝謝你......”我說着,戴到了手腕上,“你瞧,挺好看的。”

    春男笑着點點頭,“現在你可以睡覺了。”

    我決定不告訴他帽子的事,大不了,戴着帽子,戴着手串睡覺,雙重保險。

    也確實,當晚睡得很香。

    在春男家呆了幾天之後,老驢坐不住了。

    他依舊提議回九垚鎮,他認爲我們在這裏,純粹是浪費時間。

    甚至不如去接幾個活賺錢。

    春男勸他不要急,那個瘋兒子丁平,他已經有線索了,他佈置的眼線,馬上就能查到他的位置。

    我們也做好了萬全準備。

    當天晚上,剛喫完晚飯的時候,春男接到一個電話。

    放下電話後,他把我們召集起來,

    “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明月大聲道。

    “什麼情況?”老驢一頭霧水。

    “當然是查到丁平在哪兒了!”明月打了老驢一下。

    “哦哦!在哪兒?”老驢恍然大悟。

    “城北有一家醫院,”春男剛說了一句,

    老驢急忙接話,“怎麼,他又把醫院的人殺光了?”

    “別打岔!”明月又打了他一下。

    “不是,”春男搖搖頭,“那家醫院廢棄很久了。根據眼線所說,他就躲在那裏。目前除了咱們,其他人還不知道。”

    老驢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深夜,廢棄醫院,惡魔,齊活了!感覺在拍恐怖電影。”

    “你知道那個醫院的位置吧!”我問春男。

    春男點點頭,“收拾東西,出發。”

    我們一行四人收拾好東西后,正整裝待發,老驢突然來了句,

    “要不然,咱們出發前,報個數?”

    這是以示軍威的意思?

    “一!”老驢率先報道。

    “額......二?”明月輕聲說。

    “三!”春男有些不悅,但還是低聲說了句。

    “四。”我說道。

    場面頗爲尷尬。

    在路上,春男邊開車,邊告訴我們醫院的大體情況。

    這個醫院修建於六七十年代,早在十多年前就廢棄了。

    位置比較偏僻,平時少有人去。

    “那裏鬧鬼嗎?”老驢問他。

    “世界上沒有鬼。”春男淡淡地說,“剛廢棄的那段時間,還有人去裏面淘金。”

    “想想就刺激!”明月有些壓制不住的喜悅感。

    “只不過,”春男道,“那裏貌似屬於陰之地。陰氣比較重。”

    “沒事!”明月滿不在乎地說,“你們跟緊我就行了。我能量充足。”

    “這次你也一起行動嗎?”我問春男。

    春男沒有答話,看起來在思考着什麼。

    明月在後面拍了拍春男的肩膀,“喂,問你呢,你要不要一起。”

    思索良久,春男才下定決心。

    “去!”他用力答道。

    車內一片歡呼。

    似乎有了個定心丸。

    “如果我不去,我擔心你們全部死在那裏。”春男道。

    也確實,一個幹翻無數驅魔師、陰陽師和道士的傢伙,就憑我們幾個,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敢直接去挑戰,也屬實不易。

    “對了!”老驢忽然問道,“這家醫院,是不是精神病院?”

    “不是。”春男道。

    “那麼,有沒有進行過人體試驗之類的?”老驢怯怯地說。

    “沒有。”春男淡淡地回答,“就是一所普通醫院。”

    “不要自己嚇自己。”明月道,“裏面啥都沒有,就是有隻殺了百十人的惡魔。它藏在陰暗的角落裏,就等着你不小心,一把抓住你,把它身上的蟲子,從你的鼻子裏,耳朵裏,嘴裏,鑽進去,都鑽到你的肚子裏。就這樣,僅此而已。不用怕。”

    老驢重重地嚥了下口水。

    醫院離着市區不近,開車足足一個多小時纔到。

    七拐八拐,走過一片片丘陵地帶,直到廖無人煙,放眼望去,沒有一盞燈的時候,春男一腳剎車,

    “到了。”

    春男關了車燈,先前在車裏看了會手機,現在眼前一片漆黑。

    “哪兒呢?”我問春男。

    春男往下拿着東西,頭也不擡地說,“你左邊。”

    我們齊齊望去,老驢打開手電筒一照,

    藍德醫院,刻着四個大字的牌子掛在牆上。

    “我操!”老驢道,“竟然沒發現!這醫院怕不是鬧鬼!”

    這醫院後靠着一座小小的山丘,前面是一片林子,只有一條小路通過。

    平時若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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