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完了。”
陽光透過窗子照到我的臉上,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體驗到明媚了吧!
我沒幹過什麼壞事,死後應該會去個好地方!
但依舊感到萬念俱寂。
當時禿頭男的牙齒距離我的頸動脈不足十公分,最多零點五秒之後,我的血管和喉嚨,將被他撕裂。
就在這最後的零點五秒之刻,
禿頭男的頭,飛了。
就在我眼前,飛了出去。
咕嚕嚕滾到一邊,他還在怒睜着雙目,嘴角在抽搐。
我擡頭一看,是江雪瑩。
這一刻,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拿着一把蛇形短劍,很是奇特。
“唉~!”她衝我嘆了口氣,一腳踢開禿頭的屍體,將我拉了起來。
“江雪瑩??!”鍾萌萌驚恐大叫,“你......你......”
“我?我怎麼了?”江雪瑩淡淡地說道,慢慢朝鐘萌萌走去。
鍾萌萌嚇得連連後退,突然轉身開門試圖逃跑。
“嗖”地一聲,蛇形劍飛了出去,紮在了她開門的手上。
鍾萌萌痛苦地大叫起來。
江雪瑩則不緊不慢的過去,將劍拔了出來,指着她。
“真麻煩!”江雪瑩道,“本來我不想出面的。”
鍾萌萌眼中充滿了恐懼,“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竟然能殺了他!!”
“不用奇怪。”江雪瑩冷冷地說,“你可以去地獄裏問問那個禿頭!”
“別殺我!”鍾萌萌求饒,“你妹妹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是公主的意思。”
“哈哈!”我大笑一聲,模仿她剛纔的話,“現在求饒?晚了!”頗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江雪瑩的眼中有一股殺氣,看來這個鍾萌萌,是非死不可了。
她癱在地上不住地發抖,但我看來,沒有任何憐憫可言的。
江雪瑩的聲音很冰冷,“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沒有你在後面推波助瀾,我妹妹不可能死。”
“不止我自己,”鍾萌萌辯解道,“整個顧問團,都是同意這件事的!”
“你放心!”江雪瑩冷笑一聲,“整個顧問團,我都不會放過。”
說罷她又深吸一口氣,“這些年,你們顧問團提的那些餿主意,知道害了多少人嗎?是時候警告一下了!”
鍾萌萌又想說些什麼,但江雪瑩不再給她機會,一劍封喉。
我趴在沙發上,看她做的這一切,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拿出一張紙巾,拭去劍上的血液,又盯着鍾萌萌的屍體看着。
許久之後,她轉過臉來看向我,恢復了之前的溫柔。
“受傷了吧?”她的聲音不再冰冷,反而溫暖的很。如一縷陽光射入我的驚嚇過度的內心。
我點點頭,舉起耷拉着的手。
她皺了皺眉頭,“來,給我看看。”
直到去往醫院的路上,那一陣陣鑽心入骨的疼痛感才襲來!
此刻我也顧不得什麼善惡是非了,只求快點見到醫生,來一針麻醉藥,我他媽的就謝天謝地了!!
後面的事,就不記得了。
只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江雪瑩趴在牀沿上睡着了。
右手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腦袋上纏了一圈繃帶,旁邊還掛着吊瓶。
“你醒過來啦!”不知是否無意間碰醒了她,江雪瑩睜開朦朧的睡眼。
“我睡了多久?”我問她。
她揉揉眼睛,打開手機看了下,“一天一夜整!”
“那麼久!”我有些驚訝,“你一直在這裏?”
她點點頭。
我舉了下打着石膏的胳膊,“我這手,醫生怎麼說?是不是斷了?”
“沒有~~”她笑道,“醫生說只是脫臼,還有一點點骨裂。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頭呢?”我指了指包着紗布的腦袋。
“腦震盪!”她的回答很乾脆,“不用擔心,還沒有到植物人的程度!”
不過仔細想想,我好像並沒有撞到頭。
但晃晃腦袋,也確實疼的厲害!
“你回去休息吧!”我說道,“我給朋友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就行。”
“不!”她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來照顧你,用不着別人!”
“不太方便~~”我自有我的顧慮,“再說了,照顧病人可是個麻煩活!”
“我不怕麻煩!”她昂起頭說道,“你是因爲我受傷的,我有責任照顧你!”
拗不過她,我只能給春男發了短信,告訴他最近幾天不回去了。
那段時間裏,江雪瑩確實承擔起了照顧病號的工作。
連醫生都誇我好福氣,找了個這麼貼心的女朋友。
我懶得解釋,她也只是笑笑。
只是我病號牌上的名字,竟然叫鄭麻。
約一週之後,醫生表示我恢復良好,取下石膏,正式宣佈我出院了。
江雪瑩表示,一週以來,她沒有洗過頭,更沒洗過澡,身上全是一股藥味,需要回家好好梳洗打理一番。
辦好出院手續,又吃了個下午飯,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本來要先送我回去,她再自己回家的。
可走到半路,突然掉轉車頭,說要帶我去她家看看。
和我想象中有所不同,我本以爲,她這種老闆級別的,起碼得是個他媽的別墅,卻不曾想,她帶我進了個老舊的小區。
她住六樓,爬上去後,雙腿已經發酸。
“我說你!”我喘着大氣,“賺那麼多錢,就不捨得買棟好房子?”
剛把鑰匙插入鎖孔的她,回頭瞪了我一眼,“這房子哪不好?!”
進去後,裏面收拾地倒是溫馨整潔。
房子不大,也就六七十平的樣子。
不過也難怪,就她自己一人,住太大了反而顯得冷清。
進門後,她迫不及待的跑去洗澡,我則打開了電視。
看了一會兒,感覺很無聊。
“難得來一次,不如看看她有什麼祕密!”我心想。
於是悄悄溜進了她的臥室。
裏面一派紫色的佈置。
紫色的窗簾,紫色的被子,紫色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