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朕叫你像個人樣,好好地走路你不肯?偏要像條狗,搖尾乞憐地爬過來?”
李廣寧惡意地嘲諷道,
“既然如此,你索性就別站起來了,就在地上爬吧!”
“陛下!不要!”
耳邊已經傳來不徐不疾的腳步聲,眼看那些臣子就要進來了!若是被看到他杜大人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今日可怎麼了局?
“不要?朕說好,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要?”
李廣寧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杜玉章。杜玉章一頭烏髮凌亂着,神情悽楚。臉色雖然慘白,腮上那肺疾帶來的紅暈卻愈加明顯,病態中卻別有一番動人風情。
李廣寧呼吸一滯,突然生起些別樣的感覺。他脣角掛起笑容,
“也罷。若是杜卿能乖乖給朕做一隻好玩物,朕這次也能放過你。說起來,從來貓狗玩意兒都不穿衣服,怎麼朕的這隻玩物,卻還穿得這樣人模狗樣?豈不是怪事?”
【略】
身爲朝廷重臣,竟然背後揹着這樣一幅刺青——若是被旁人見了,杜玉章還如何做人?
李廣寧卻滿意極了。他手指撫過那刺青,感受着柔若凝脂的觸感。外面卻傳來一聲通報,
“稟告陛下——御史大夫白知嶽、禮部尚書章鷗、兵部尚書華衝求見!”
【略】
這樣的杜玉章,無疑勾起了李廣寧心底的暴仄。他呼吸慢慢重了起來,舌尖舔過臼齒。可他還是靜靜欣賞了好一會杜玉章的悽慘,才一揮手,
“來人!擡一扇屏風來,替杜卿遮遮羞。”
太監們果然擡來一扇屏風,將這船艙分成彼此看不到對面的兩邊。幾乎同時,李廣寧就下旨道,
“傳衆愛卿進來。”
杜玉章當真顧不得腹中疼痛,連挪帶爬地進到屏風後。才進去,李廣寧就一把扯起他頭髮,強迫他擡起臉看着自己。
“你看,不是說爬不動,現在不還是爬進來了?看來朕對你太仁慈,才叫你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