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兩個時辰?"
"……"
韓淵還以爲白皎然好歹打聽了案情始末,才闖進了天牢。卻沒想到,這人當真只是來探監的?
他根本不知道案情始末,就貿然闖進來了?!
"沒什麼,與你無關的。"
"有沒有關係,你說來聽聽!是不是與你案情有關?韓淵,你說老實話!"
韓淵翻了個白眼。
他閉上眼睛,裝作昏迷過去,白皎然再怎麼叫他也不肯理會了。
"你到現在還想瞞着我?好,我自己想辦法!獄卒!"
連喊了幾聲,胖獄卒不情願地出現了。白皎然衝他說,
"請……我是說,你快給我將韓淵的案卷拿來!"
胖獄卒有點遲疑,白皎然立刻板起臉,
"怎麼,我可是下一任宰相人選!指使不動你嗎?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濫用職權,打擊報復!"
"……"
韓淵一陣無語。
——這小子學會這套了?之前在老子身邊幾年都沒學會,這就學會了?
——跟誰學的?!
韓淵迅速睜開眼睛,看到獄卒也很無語地盯着白皎然。估計是沒看到過有人在仗勢欺人的時候,還會用"濫用職權""打擊報復"這樣的詞說自己。
很快,白皎然拿到了卷宗。他瞥了韓淵一眼,哼了一聲——韓淵翻了個白眼,懶得看他。
不到一刻鐘,白皎然就翻完了那厚厚的卷宗。
他神色凝重起來,重新回到韓淵身邊。
“韓淵,你告訴我實話——杜大人的走,真的與你無關?”
——當然與老子有關!不然你以爲他是插翅膀飛的?小王八蛋,要不是爲了你,老子至於混到這個地步?日了狗了,疼死老子了!
韓淵心底千言萬語頂着嗓子眼,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有一句:
“當然與我無關。”
“當真?你沒有騙我?”
白皎然自然不信。卷宗裏,韓淵失蹤兩個時辰,說什麼也不交代去向。整件事都透着蹊蹺,只怕陛下也是因爲這個,纔會認爲韓淵背叛了自己!
“騙你幹什麼?”
“那你做什麼去了?”
“會心上人去了!”
白皎然臉色劇變。他眉頭緊鎖,冷聲道,
“韓大人,生死攸關,你就不能正經些!”
“我怎麼不正經?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是你的事!我喜歡他那麼多年,那天好容易抽空去看他,耽誤了時間!杜玉章跑了,我只怕陛下恨我誤了大事,連累於他,所以不願說出真相——白大人,你冷心冷肺,旁人就不能情愛如火?我喜歡我那心上人喜歡得命都不要,怎麼,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