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明所以。

    樓神君有辦法救江老師嗎?

    陳文椏最先反應過來,她一臉激動道:“太好了,有樓神君在,江老師有救了!”

    “哦?”簡露宵戲謔道,“你怎麼知道樓神君有辦法救江老師?”

    公羊冶已經完全背過身去了,知道樓辰夜的本命武器名爲赤霄的人不在少數,但知道赤霄能力的人可沒多少。

    陳文椏自然不可能知道,他敢肯定簡露宵要開始忽悠人了。

    如公羊冶所料,陳文椏很快就上套了,她道:“不是你說的嗎?難道你在騙我們?”

    她以爲至少會有一個人順着她的話說下去,但這回明顯沒人買賬。

    簡露宵雙手一攤,無辜道:“我只說了我沒法救,但我是和樓神君一起來的,其餘什麼都沒說啊。”

    衆人的表情十分精彩,一般會說出這番話,意思不就是這番話裏的另一位主人公有辦法嗎?

    但衆人都很懂事的沒有應聲。

    陳文椏原本就有些緊張,她的思路成功被簡露宵帶跑偏。

    她連忙道:“那就是樓神君的契約獸有辦法救江老師?”

    “關滾滾什麼事?”簡露宵舔了舔脣,終於如願叫亦稀爲滾滾了。

    在場知道亦稀真名的人不多,其餘人聽簡露宵這麼叫,都以爲樓神君的食鐵獸叫滾滾。

    他們還有些意外樓神君怎麼會給自己的契約獸取這麼可愛的名字。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你在糊弄我們嗎?”陳文椏的心態有些炸裂。

    “看你這話說的,”簡露宵不贊同且理直氣壯道,“我什麼時候糊弄學姐學長了?我只糊弄你啊!”

    “你!”

    “陳文椏。”簡露宵笑意不達眼底,“你又忘了,我可是鮫人啊。”

    陳文椏的背後瞬間被冷汗浸溼。

    除了幾個年紀小的外,其餘人的眼裏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你是不是以爲將藥粉撒在別人身上,我就聞不到你身上的惡臭味了?”

    “我沒有!你胡說!”陳文椏雙脣發顫。

    她在心裏告誡自己,冷靜,要冷靜。

    這條鮫拿不出證據,她不會有事的。

    “藥粉?什麼藥粉?”公羊冶急切道。

    他還以爲簡露宵在耍這個臥底玩,誰知道突然聽到這麼一句。

    “你不會不知道吧?”簡露宵驚訝道。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如果他們知道,也不會到現在都被矇在鼓裏。

    她道:“哦,你確實不知道。肖院長隊伍裏有十六人,江老師隊伍裏有十三人身上有旱獸喜雨露的味道。”

    “咳咳咳咳!”

    所有人都開始劇烈咳嗽。

    旱獸喜雨露,獸用春藥,無論是公獸還是母獸都會被它吸引。

    “說來我還挺好奇的,你們的契約獸都沒聞到嗎?”簡露宵好奇道。

    公羊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怒瞪那被他揪出來的九人。

    而馴獸師們則是心疼地安撫自己蔫吧多日的契約獸。

    起先他們沒多想,但現在一切疑惑都有了答案。

    簡露宵:“有人爲我解釋一下嗎?”

    公羊冶輕咳一聲爲簡露宵解釋道。

    解釋過後簡露宵先是恍然大悟,隨後也開始心疼這些契約獸了。

    最心疼的還要數肖院長的那隻火狐。

    先是被氣味炸彈轟炸到鼻子壞掉,之後又被人下了性無能的藥,再然後又處在獸用春藥中,還在外面戰鬥了這麼久。

    簡露宵嘖嘖感嘆道:“你們該慶幸喜歡這種味道的魔神獸不多,這頭魔神獸喜好奇葩又足夠強悍。這片區域外面還有好多被魔力阻擋的獸呢。”

    衆人的臉色瞬間慘白。

    但簡露宵卻毫不在意地揮手:“走了,叛徒啊,臥底啊之類的交給肖院長處理。”

    說着,她就將百來號人包裹在大泡泡中。

    再次進入熟悉的四四方方的大泡泡內,池墨和藍岑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精彩。

    陣盤被泡泡隔開,防護罩消失,那枚陣盤迴到藍岑手中。

    簡露宵盤腿坐下,不怕死地控制着泡泡飄向魔神獸所在的方向。

    其餘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但他們的耳朵沒問題。

    聽見魔神獸越來越近的吼叫聲,所有人都捂緊了嘴巴。

    他們生怕自己不小心發出聲音激怒了魔神獸。

    就連腦子不清醒的和臥底也有人負責桎梏。

    儘管如此,所有人仍是用各種各樣複雜的眼神看着簡露宵。

    甚至還有心靈脆弱的臥底猜測簡露宵是不是要把他們丟到魔神獸面前。

    臥底想要奮起掙扎,卻被更多人桎梏,他們的掙扎只是徒勞。

    簡露宵可不管這些人在想什麼,她早就傳音將所有事告知樓辰夜。

    她還爲自己關鍵時刻記得傳音點了個贊。

    飄到一定距離後六位老師,火狐以及樓辰夜和他肩上的毛球突然出現在泡泡內。

    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他們就再次轉移陣地。

    所有人安然抵達方舟。

    衆人地看着周圍的環境,以及後那片方離他們越來越遠的黑霧,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

    “得……得救了?”鄭洲喃喃出聲。

    “是啊,得救了,快不快樂?”簡露宵一巴掌拍在池墨的背上。

    毫無防備的池墨被拍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他幽怨地看着簡露宵。

    簡露宵拍了拍池墨的肩膀。

    她和鄭洲不熟,再加上池墨離她最近,就順勢拍了下去。

    “怎麼?一個個都傻了?”肖院長調笑道。

    看着熟悉的院長和老師們,衆人這纔有了得救的真實感。

    他們沒有狂喜,而是靜靜享受得救帶來的安寧和喜悅。

    就連哭聲都帶着放鬆。

    老師們微微一笑,他們悄悄將被公羊冶點到姓名的九人帶走,並沒有打擾這羣孩子。

    在上境界的桎梏下,所有的反抗掙扎都成了無用功。

    肖院長走之前樂呵呵的將火狐塞進簡露宵懷裏,火狐也沒反抗。

    簡露宵愣愣地接過火狐,很快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樓神君,謝謝你。”她小聲道。

    但樓辰夜卻不領情,他別過臉去不看抱着別獸的簡露宵。

    同時有些惱怒肖院長自作主張。

    說好了讓火狐大人趴在他的鮫人肩膀上就行,卻將火狐大人塞進他的鮫人懷裏。

    又有些氣不過火狐大人居然就這麼坦然的接受外鮫的懷抱,一點都不矜持。

    簡露宵滿心滿眼都在懷裏的火狐身上,她看着懷裏焉噠噠的火狐,實在沒忍住誘惑摸了把火狐順滑的皮毛。

    火狐任由簡露宵對自己上下其手,並將腦袋埋在簡露宵懷裏。

    她快樂地甩了甩尾巴,難怪院裏那羣小崽子這麼喜歡這條鮫人。

    這條鮫身上的氣息令獸舒心不說,按摩手法還這麼好,要換做是她小時候也抵禦不了這個誘惑啊。

    狐在鮫懷,感覺被摧殘的鼻子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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