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露宵一邊翻空間一邊嘀咕道:“你劍術不如人家不是很正常嗎?除了我之前說的那些因素外,你的劍法也沒對方好啊。”
“等學成了去找那人打一架,到時候別傻乎乎的只知道拿劍法戳人啊,儒修其他手段也記得用上。”
“打不過再來找我,我隨便挑個刺兒打過去。”
“誒,奇怪,我把劍譜放哪了?哦哦,在這兒!”
簡露宵掏出一本劍譜,遞給池墨,“諾,給你!學成前千萬別在外人面前用啊。學成前不會變通和隱藏,分分鐘暴露。”
池墨接過劍譜,眼神有幾分呆滯,幾分感動,幾分不解。
簡家劍法,是簡神尊簡木楓的獨門絕技,劍法的真名現已無從考究。
其威力在諸天界諸多劍法當中能排進前五。
自簡家人下界遊歷後,已有數萬年未曾現世。
“露宵姐,你真的要把這本劍譜給我嗎?”
簡露宵拍拍池墨的肩膀,大方承認:“雖說這本也是簡家劍法的劍譜,但與簡家人從小修煉的有些不同。畢竟真正的簡家劍法需要有我爺爺的血脈才能修煉。不過強度排進前二十還是沒問題的!”
前十的劍法都被獨門劍法包攬。
像這種改良過後,供大衆修煉還能排進前二十的劍法已經很不錯了。
“哇!”池墨星星眼道,“露宵姐也練過劍法嗎?那露宵姐能指導我嗎?”
“這個……不太行。”簡露宵偏過頭躲避池墨崇拜的視線,眼角抽搐。
“我的確練過不假,但我的劍法就比剛拿劍的人好一點點。嗯……劍道天才第一次拿劍劍術就比我好。”
池墨:“……”
簡露宵確實練過簡家劍法。
包括簡露宵在內的簡家人從小習得此劍法,但簡露宵的劍道天賦……過於感人。
來到諸天界後,簡露宵時常在想會不會就是因爲她沒有成爲劍修的天賦,家裏人才啥也不跟她說。
畢竟她曾因爲練劍不如簡易雲優秀而哭了好幾次。
簡露宵習劍多年還跟個二愣子一樣,家裏人也就不再要求她練習。
簡露宵被召喚至諸天界除了件破睡衣什麼都沒帶,交給池墨的那本劍譜還是簡易軒當初轉交給她的,說是早晚有一天能用上。
沒想到真用上了。
池墨坐在簡露宵對面小心翼翼地翻看劍譜,只看了一眼他就將劍譜合上。
簡露宵疑惑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池墨哭喪着一張臉,“露宵姐,這本劍譜太深奧了,沒人教我學不會啊!”
簡露宵:“……”
她只會欣賞不會教,她能怎麼辦?
簡露宵將最後一壺茶喝完,上前拍了拍池墨的肩膀,“那你在無人的時候多看看,記得避人別避的太過明顯。有空就去我那兒或者樓神君那兒多練練,等我大哥回來了就有人教你了。”
池墨跟着簡露宵起身走出包廂,“露宵姐,你那兒不全是竹子嗎?”
簡露宵解釋道:“我將堵在門口的竹子砍掉後,修整了一番。在我那兒練劍和練琴都很有意境哦。”
爲了不讓紫玉山竹死去,她和星月都沒回去住,連歆荷與連歆蕊也選擇與她們一起生活。
明明是特別有意境的竹林院落,卻無人居住,簡露宵覺得十分浪費可惜。
簡露宵:“好了,選拔你還是去試試吧,多與劍修比比你就知道自己與他們差在哪了。”
“不想去大比就提前和老師說,如果你運氣好得到名額,老師也會將你的名額順位給下一名。我要回去訓練了,別跟着我。”
池墨在茶樓前與簡露宵分別,他看着簡露宵離開的背影眼神堅定。
他說謊了,他怎麼可能不想去大比。
他想去親眼看看那個他從未見過的世界,他希望未來那個世界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池墨深吸一口氣,轉身去找教他劍術的老師。
如果碰到那個劍修,就諷刺他字和狗爬的一樣!
——
與池墨分開後,簡露宵不死心的去了趟重力區,還是沒有位置。
她嘆了口氣,走向障礙訓練區。
她遠遠地看了眼人滿爲患的障礙訓練區,直呼好傢伙。
“唉,爲什麼別的分院不建障礙訓練區?一個個都跑來我們這兒訓練,我們怎麼辦?”簡露宵身旁的一位學長抱怨道。
簡露宵連連點頭。
“你以爲我們不想啊?還不是老師們說障礙訓練區與我們分院的風格不符!”一位同樣擠不進去,不知道哪個學院的學長反駁道。
簡露宵連連搖頭。
“喂!露學妹,你搖什麼頭?”不知哪個學院的學長問道。
“我在感慨老師們太不是人了!整個學院的老師都是!不讓在別的分院建設不說,一不在白虎院擴建,二不多建,太不是人了!”
這段話引起了衆人的共鳴,他們紛紛附和道:“對!太不是人了!”
“哦?”
這道聲音自學生們身後響起,激起他們一身雞皮疙瘩。
衆人回頭看去,正好看見肖·體修·院長在他們身後。
肖院長幽幽道:“既然如此,那我來親自訓練你們吧?”
“不了不了不了!肖院長您公事繁忙,這點小事就不必打擾您了!”衆人齊聲道。
哪怕是才入學不到四年的新生都從老學姐老學長口中聽說過肖院長的事蹟。
這位主兒當年可是白虎院的首席,被他血虐過的學生無數。
要不是那幾年神獸實在不服管教,學院讓他去鎮場子,他現在鐵定是白虎院的院長。
而白虎院的現任院長也是被他血虐過的人之一,現在看見他還會繞道走。
因着這層關係,肖院長時常回母院與白虎院的學生們“友好交流”。
“對了!肖院長,您有所不知,最先說這番話的人是露學妹!我們是無辜的!”一位機智的學長道。
簡露宵滿臉驚愕,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名學長。
是她的直系學長,雖說她之前很少來白虎院,但她經常在中央廣場受這位學長指點。
這麼多日子以來的的情分,就這麼丟棄了?
直系學長避開簡露宵的眼神,有些心虛的想,本來就是露學妹說的,他又沒說謊。
肖院長的眼神鎖定人羣中最矮的那個,笑容和善。
衆人反應過來,連忙道:“對對對!我們是無辜的,都是露學妹!”
他們附和的同時還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位最先出賣簡露宵的學長。
不是說你們體修最是憨厚老實嗎?
怎麼出賣直系學妹一點都不手軟?
直系學長面帶微笑。
憨厚只是他們的面具。
……雖然真將自己練傻的人不在少數。
肖院長怎麼看不出他們在推卸責任。
他們嘴上說着都是簡露宵先說的,但身體卻很誠實的將簡露宵擋了個嚴嚴實實。
之前還能勉強看到簡露宵的肖院長現在連根頭髮絲兒都看不見。
肖院長挑眉,既然是玩鬧性質的推卸責任,那他也就玩鬧性質的懲罰一下。
他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去青龍院找神獸們玩,露同學你跟我來。”
“啊……”衆人一片哀嚎。
“怎麼,想讓我親自訓練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不不!我們馬上去!肖院長再見!”
話音剛落,衆人作鳥獸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地徒留簡露宵和肖院長大眼瞪小眼。
“肖院長……”知道自己逃不過的簡露宵夾着嗓子說話,“請您手下留情。”
肖院長:“……說話正常點,再讓我聽到你怎麼說話,把你魚鱗颳了。”
簡露宵:“……好的。”
tui!不懂情趣的死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