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不是那個意思!
有洞嗎?求求了讓她鑽一下!
而這一片包括但不限於神獸學院的選手都用震驚的目光看着的簡露宵。
樓辰夜悶笑出聲,他湊到簡露宵耳畔,壓低聲音道:“如果宵宵敢碰外面的野男人一下,我就把宵宵的魚尾巴剁了燉湯,宵宵覺得如何?”
簡露宵一個哆嗦,被嚇得正襟危坐不敢動彈,有種還沒長出的尾巴在隱隱作痛的錯覺。
她在心裏瘋狂吐槽不如何,這簡直糟糕極了,但面上根本不敢顯露出半分。
不僅如此,簡露宵嚥了咽口水,強撐着開口道:“好……好極了!”
樓辰夜再次悶笑出聲,他擡手揉了揉簡露宵的腦袋,“乖宵宵。”
說完後他坐直身體,臉上淡漠,彷彿剛纔說要剁了簡露宵尾巴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至於其他人,樓辰夜不想讓別人聽到他與簡露宵的對話,在場便無一人聽到。
衆人面面相覷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唯有剛纔有事離開的池墨在狀況外。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疑惑道:“大家很緊張嗎?怎麼這麼安靜?”
“對了,露宵姐,儀之琛有說什麼嗎?”
池墨身邊的人連忙示意池墨閉嘴。
池墨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閉上嘴巴。
而樓辰夜則再次轉頭看向簡露宵。
簡露宵低下腦袋,老實道:“我,我忘了去看他了。”
樓辰夜這才滿意收回視線。
“啊?嗯……”池墨小心迴應。
炎邱和星月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搞清楚樓辰夜究竟說了什麼,還是別介入瞎攪和了。
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開幕式開始都沒結束。
臺上,解說員開始宣讀賽制、賽程以及規則,比簡露宵當初幾句話帶過的詳細許多。
比賽時間從辰正二刻(8點半)到午正(12點),中間休息一個時辰,下午從未正(下午2點)到酉正二刻(下午6點半),每天只比四個時辰。
半個月後比賽時間則調整爲從辰正二刻到戌正二刻(晚上8點半),中午和下午各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裁判可更換,選手兩場比賽間隔時間長,休息時間是爲觀衆而設。
簡露宵嚴重懷疑要不是爲了觀衆,冥鴞打算全天候不間斷的比賽。
排名賽共分爲五場,分別是戰鬥職業之間的對決以及煉製丹符器陣對決。
此次賽制並無音修的音律和儒修的書畫水平,無復活賽制。
最先比的是戰鬥職業之間的對決,之後是煉器,畫符,煉丹作爲壓軸,刻陣這個無人愛看的被放在最後。
之後是爲期三個月的自由挑戰賽。
自由賽後休息半個月,便開始最後一場比賽。
解說依舊沒公佈最後一場比賽是什麼。
簡露宵正經不過三秒,再加上這些賽制選手們早已知曉,她忍不住懶洋洋地歪坐在椅子上。
她時不時摸一把亦稀順滑柔軟的肚毛,有些擔憂道:“我們應該能在明年六月之前回去吧?”
連歆荷:“露宵是想看新生入學考覈?”
簡露宵:“嗯!”
星月不承認自己是個方向白癡,但這並不妨礙她清晰的認知簡露宵是,她幽幽道:“如果有人向孃親問路,孃親一不能強行將人留下,二不能隨意指路哦。”
不遠處的鄭洲:“阿嚏——”
簡露宵自然也不肯承認自己是方向白癡,她傲嬌地哼了聲,並不理會星月。
講解還在繼續。
此次共有上萬勢力百萬選手參賽。
靈尊40萬餘,仙體55萬餘,仙尊62萬餘,上境界參賽人數不足兩萬。
神王之上不參賽,境界最高的便是神君。
上萬個勢力當中,有不少勢力僅有數十人蔘賽,甚至還有個別勢力的參賽人員不足一掌之數。
比賽地點在其餘島嶼上,每個大境界都有一個專屬島嶼。
此處作爲總場,半空中僅有數十個光屏。
唯有足夠精彩或有趣的戰鬥纔有希望被投屏到此處。
隨着枯燥無味的開幕式落下帷幕,整個賽場的熱情終於被再次點燃。
簡露宵還是第一次知道具體參賽人數,她吐槽道:“不是說諸天界人口不多嗎?”
連歆荷道:“相較於整個大陸來說,的確不多。”
簡露宵想想覺得有道理,便不再糾結。
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是爲了給傳送至賽場島嶼的選手有緩衝時間,但光屏已經開始投放各個賽場的畫面。
選手們早在三天前就知道自己的第一場比賽在幾號比武臺的第幾場,心中也有了大致時間。
不少參賽選手從座位上起身離去。
有去準備參賽的,有爲好友加油的,也有對他人比賽毫無興趣離開的,更有前去比賽現場觀賽的。
簡露宵同樣起身道:“我的比賽還挺靠前的,我先走了。”
炎邱道:“我陪你去。”
連歆荷等三位女生也起身表示要陪她一起去。
簡露宵欣然同意,她舉起亦稀的一隻爪子對樓辰夜揮了揮,“樓辰夜,亦稀我就抱走嘍。”
樓辰夜:“嗯。”
一行人慢慢走遠,他們的交談聲也漸漸模糊。
炎邱:“妹妹你什麼時候開始直呼樓神君的名諱?”
簡露宵:“誒,我直呼他名諱了?那我下次注意。”
星月在座位上氣得想咬手帕。
不是他們不想一起去,而是規定上不允許選手去其餘大境界比賽的島嶼。
別人的契約獸沒明確規定,簡露宵就當規則允許。
星月差點將衣袖絞爛,她不悅道:“到底是誰定的規則,爲什麼選手不可以,別人的契約獸卻可以?”
樓辰夜:“規則上沒規定,想必他們也沒料到會有鮫將自己伴侶的契約獸抱走。”
星月在心裏呸了聲,以前怎麼沒發現父親這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還伴侶呢,世界規則承認了嗎?
至於暗中觀察的冥鴞成員則被氣個半死。
是他離開這個世界太久了嗎,樓家的小子怎麼這麼不要臉?
不行,規則裏得補充一條,不能帶伴侶,不能帶非自身契約的契約獸入場!
就在冥鴞成員還在思考有哪些能補充的規則時,簡露宵抱着亦稀失落地回來。
樓辰夜起身上前,他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輕柔,半點沒有之前威脅簡露宵時的森冷感:“怎麼回來了?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簡露宵癟着小嘴,將亦稀塞到樓辰夜懷裏。
樓辰夜一臉莫名地接過亦稀,在低頭看見亦稀臉上的神色時終於明白簡露宵回來的緣由。
“孃親,滾滾是不是不能隨您入場?”星月圍了上來,有些幸災樂禍地看了眼亦稀。
簡露宵點點頭,瞬間被星月帶偏,“他們好凶,不讓我帶滾滾進入賽場。”
亦稀剛到嘴邊的話一噎,他花了幾息時間確認兩鮫口中的“滾滾”是他,又花了幾息時間來消化他的新名字。
隨後開口道:“他們說只有參賽選手和選手的契約獸才能入場,我們說規則上不是這麼寫的,他們就現場更改規則。”
簡露宵搖頭嘆氣:“是我天真了。還以爲至少能靠撒嬌萌混過關一次。”
藏匿在暗處的冥鴞成員們:“……”
剛正不阿是好事,但哪個不要命的敢兇大小姐不說,還不接受大小姐的撒嬌?
樓辰夜站直身體,涼涼道:“哦?撒嬌?”
簡露宵毫不心虛道:“是啊,滾滾撒嬌。”
冥鴞成員們以及樓辰夜:“……”
哦,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