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誕在外瘋玩了幾天。

    對此,簡露宵不得不慶幸鹹誕愛學習歸愛學習,但她也如同正常的小孩一樣愛玩。

    簡露宵總覺得勸小孩放下學習安心玩鬧有種說不出詭異感,特別是在這小孩目前還不是她家的情況下。

    鹹誕愛熱鬧,而且她現在除了煉丹什麼都不會,便很少參加個人賽。

    這幾天她時而與神獸學院組隊,時而與黃家組隊,或是與散人組隊。

    簡露宵靠在欄杆上看着下方玩得正開心的鹹誕,低聲道:“自由賽……嗎?”

    由選手決定比賽內容,可以與人任意組隊。

    對散修選手來說相當自由,但不同勢力的選手卻很少相互組隊。

    他們代表各自勢力參賽,哪怕與家族爲敵也要擊敗眼前的對手。

    這是他們的榮譽。

    至於和散修組隊?那幾乎不可能。

    官方給予代表勢力參賽的選手的團隊賽獎勵是解鎖祕境名額,解鎖數量根據團隊賽的參賽人數而定,上限爲三十。

    但官方給予散修選手的獎勵是名額碎片,哪怕散修將獎勵讓出那也還是名額碎片,於勢力而言無用。

    同樣是組隊,選手們爲了解鎖更多的祕境名額,選擇同一勢力的參賽選手爲隊友能減少不少衝突。

    因此神獸學院和黃家會帶着鹹誕這名散修參賽,對知情或不知情的散修、勢力來說都十分訝然。

    簡露宵思索間,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露宵宵!露宵宵!”

    簡露宵一愣,連忙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聲音的主人正是隨樓辰夜參賽數日的亦稀。

    “亦稀!”簡露宵驚喜道,“我好想你呀!”

    說着,她跑向亦稀,並在亦稀即將撲進她懷裏時與他擦肩而過,直直投入樓辰夜懷裏。

    樓辰夜眼底含笑,穩穩接住撲過來的簡露宵。

    亦稀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一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停下腳步,愣愣轉過身看向抱在一起的一人一鮫,小嘴一癟眼神幽怨。

    露宵宵剛纔叫得分明是他的名字,爲什麼不抱他反而去抱主人?

    可惜那對抱在一起的的一人一鮫都沒注意到亦稀的異常。

    “樓辰夜你好慢啊!怎麼現在纔回來?”簡露宵在樓辰夜懷裏抱怨道,完全忘了自己曾與別人對戰一個多月的事。

    “抱歉,戰鬥結束後有個散修挑戰我,因此耽擱了。”短暫地擁抱過後,樓辰夜拉着簡露宵走向選手席。

    簡露宵歪頭問道:“解鎖戰?”

    “不,是剝奪戰。”

    樓辰夜拉着簡露宵坐下,並牢牢將簡露宵抱在懷裏。

    他不由喟嘆道還是將宵宵抱個滿懷更舒服。

    簡露宵坐在樓辰夜的大腿上也不掙扎,還時不時晃着小腿。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這幅樣子在外人眼裏特別像……父女。

    “這麼快就有散修獲得名額了?”簡露宵驚訝道,“不是說散修需要集齊一萬個碎片才能獲得一個名額嗎?”

    代表勢力參賽的選手與散修不同。

    散修的名額完全屬於自己,代表勢力參賽選手則是以勢力的名額爲賭注,只要勢力解鎖了名額他們就能參與剝奪戰。

    而散修在獲得名額之前只能參與解鎖戰。

    “他們鑽了規則漏洞。”

    簡露宵瞭然點頭。

    是了,除了這個辦法散修不可能在兩個月之內獲得名額。

    每屆大比都有無數散修絞盡腦汁鑽規則漏洞。

    散修的名額碎片不能轉讓,不會被剝奪,但這次的團隊賽勝出後名額碎片由獲勝團隊自由分配,主辦方並不干涉。

    知道這項規則後便有數十名散修聯合,將碎片堆砌在一人身上。

    主辦方自然知道此事,不過散修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也就沒太在意。

    當然,如果漏洞大到影響到正常比賽主辦方便會修補漏洞。

    況且那些散修還算有分寸,他們分明能更快,但還是耗費了將近兩個月才堆砌出一個名額,主辦方便直接放任不管。

    簡露宵同樣看得開,她靠在樓辰夜胸前道:“對散修來說獲取祕境名額本就難如登天,如果還不許他們耍點小手段絕對會鬧。”

    散修們爲最強者堆砌出名額後,最強者利用剝奪戰剝奪其餘勢力的名額,這便是規則。

    “只是他們是怎麼想的,居然挑戰你?對了,你們的比賽是決鬥嗎?”

    樓辰夜:“許是見我剛結束戰鬥。是決鬥。”

    “天真。”簡露宵笑道,“可惜他們這些日子的努力白費了。”

    神君境的散修數量不多,那位挑戰樓辰夜的散修估計是在不同大境界散修們的共同努力下一起堆砌出的名額。

    樓辰夜並不在意別人的事,他低聲問道:“宵宵,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有人來找你麻煩?”

    “有,不過我都把他們氣跑了。”簡露宵道。

    樓辰夜悶笑出聲,“宵宵真厲害。”

    “那可不!”

    一人一鮫溫存了許久,終於想起缺了點什麼。

    “對了,亦稀呢?”簡露宵擡頭四處查看,“我記得剛剛還聽見了他的聲音來着。”

    樓辰夜同樣四處查看,他不解道:“我也不知亦稀在哪。”

    話音剛落,樓辰夜只覺得腳邊有什麼東西動了下。

    他低頭一眼,正好對上亦稀幽怨的眼神。

    亦稀小小一團縮在樓辰夜腳邊,面朝樓辰夜。

    從背影看就像是個受了委屈,在與主人置氣的黑白團子。

    “主人,露宵宵,你們終於想起我了。”

    簡露宵眨了眨眼,她從樓辰夜腿上下來並一把抱起亦稀,先發制人道:“亦稀你之前去哪兒了,怎麼能亂跑?這樣很危險的知道嗎?”

    亦稀氣得嘴邊的毛顫了顫,他象徵性地在簡露宵懷裏掙扎幾下,在不知情的人眼裏就成了亦稀不聽話的表現。

    簡露宵自知理虧,她連忙抱着亦稀坐在樓辰夜身旁柔聲安慰他。

    “對不起呀亦稀,我真不是故意忘記你的。”簡露宵微微一頓,一時不知該如何認錯。

    說她太想樓辰夜了,一看見樓辰夜就忘了亦稀?

    她怎麼可能會說這種必死的話。

    最終她只能往亦稀爪裏塞了個紫雲筍。

    亦稀總覺得簡露宵的道歉不僅敷衍,還有哪裏不對勁,但看在紫雲筍的份上他就不再計較。

    誰知下一秒他就聽簡露宵問道:“亦稀你還沒告訴我你剛纔去哪了呢。”

    亦稀氣得直接將紫雲筍折成兩半:“露宵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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