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齊全,激活簡露宵的血脈對蘭姨和簡家長輩而言就不再有難度。

    簡露宵選擇在中心湖浸泡藥浴。

    經歷了長達九個多月的換骨之痛她終於蛻變成爲真真正正的純血鮫人。

    蛻變後的她終於享受了一把話本中連續晉級的快樂,一路晉級至仙體7重,要不是她死命壓制,還能繼續晉級。

    簡露宵解除真實幻術,眯着眼一臉享受的將全身浸泡在中心湖裏。

    潔白如玉的鮫尾時不時擺出湖面,如夢似幻的半透明白色尾鰭在空中輕輕蕩過,如指間流沙般滑落無痕。

    樓辰夜心一緊,當着長輩的面衝上前將簡露宵緊緊抱在懷中。

    簡露宵突然被抱個滿懷,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做出了反應。

    不過在聞到熟悉的竹香味後她就放軟了身體,整條鮫埋在樓辰夜懷裏。

    簡家男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怒道:“喂!小子,你……!唔唔唔!”

    他們被各自的媳婦兒拖走,這片天地只剩簡露宵和樓辰夜。

    一人一鮫在湖裏相擁,只有一半身子露在水面。

    女性的身後漂亮的瑩白色鮫尾微微顯露出一角。

    這一幕像極了女性鮫人正在引誘男性人族,並將他拖入水中的畫面。

    “宵宵,”被引誘的男性率先開口,“我們結侶吧,好不好?”

    簡露宵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的味道,果斷拒絕:“不好。”

    樓辰夜一噎,沒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幹脆。

    他委屈道:“你不願意和我結侶麼?”

    “我都還沒見過你的父母,你就想結侶,想什麼呢?”

    樓辰夜心底的不安散去,他撥開簡露宵的頭髮,指尖在她的後脖頸處輕輕摩擦。

    “我也沒說現在就結侶。”

    “當然,如果宵宵想,我是不介意的。”

    簡露宵:“……”

    這騷裏騷氣的狗男人是誰。

    簡露宵一把拍開樓辰夜的手,沒好氣道:“行啊,只要你能說服我爹,我們現在就結侶。”

    樓辰夜不由低笑出聲,“這可是宵宵說的,宵宵不能賴賬。”

    “你……你不會真說服我爹了吧?”簡露宵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啊,雖然我只是他和孃親多餘的產物,但他還是疼我的,沒道理這麼輕易就答應你啊。”

    樓辰夜笑而不語。

    反正宵宵答應了,一旦岳父同意,他們就立馬結侶。

    ——

    祖龍幼崽還是與簡露宵契約了,兩獸每天吵吵鬧鬧。

    又在中心湖停留了數日,衆人並沒急着回學院,而是轉道前去幻海域。

    簡三爺:“回來這麼久還沒去看過外公,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樣了。”

    簡露宵乾笑兩聲,這纔想起她還沒和他們提起過深海霸主。

    她連忙將深海霸主的情況告知長輩。

    長輩們沉默一瞬,隨後直接利用傳送陣傳送至海底王國。

    一行人又在海底王國停留數日,爲深海霸主治療傷勢。

    及時藥材齊全距離深海霸主完全恢復仍需要數十年。

    做完這一切,簡二爺和簡二嫂留下照顧深海霸主,簡老大則在衆人的威脅下被迫回到幻海島,處理堆積多年的公事。

    其餘人則回到神獸學院。

    對簡露宵來說回到神獸學院最大的感觸就是每天被逼着上課。

    老師是她親爹和親叔,以及肖院長。

    她親爹教導她畫符和刻陣,她親叔教導她煉丹和煉器。

    雖說她親爹的畫符不如她大伯,她親叔的煉器不如她二伯,但教導她這個菜鳥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肖院長則再次擔起她體修的課程。

    許是對她前幾年偷懶的懲罰,這三人下手異常兇狠,簡露宵每天都忙得團團轉,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忙碌的結果就是她見到樓辰夜的時間變少了。

    期間她抽空見了一面未來的公公婆婆,並終於明白她娘當初爲什麼要着重強調白露是個好人。

    簡露宵身子微微顫抖,那種被埋在胸裏的窒息感仍舊曆歷在目。

    她用比以往更加憐愛的目光看向星月,“星月,爲娘愛你。”

    要不是星月在,而且星月是白露的親孫女,白露更好下手揉捏,簡露宵覺得自己可能會被薅下一層鱗片。

    星月不明所以,但笑容依舊燦爛:“我也愛孃親!”

    提起星月就不得不提樓秦風和簡三爺那莫名其妙的攀比欲。

    據星月所說當初她年歲還小,便專精樓家劍法。

    因爲這件事樓秦風得意了許久,簡三爺不甘心,便開始教導星月簡家劍法。

    從此星月成了除簡露宵之外第二條忙碌的鮫,但凡有哪家的劍法稍微落下一點,另一家就會嘚瑟得全學院皆知。

    “咳咳,師姐,不準分神。”

    簡露宵撇撇嘴,靜下心來繼續刻陣。

    回到學院後她才知道,在她激活血脈的那九個多月裏,大哥和大嫂回來見過長輩。

    莫憶師姐也一臉彆扭的拜見過她的師父和師母,也就是簡二爺和簡二嫂。

    周明嶽也成功成爲簡三爺門下第二個弟子。

    平日裏周明嶽這個師父的狗腿子會幫師父一起盯梢師姐學習。

    師姐心生不滿,卻又敢怒不敢言。

    課程結束,簡三爺終於捨得出現。

    簡露宵丟到手中的東西,嚎道:“爹!”

    “幹嘛?”

    周明嶽和星月對視一眼,秉着誰也不幫襯的原則連忙跑路。

    不過他們還很有師姐弟/母女情的分別去喊炎鶯和樓辰夜。

    “別人好歹一個月能休息一兩天,憑什麼我沒得休息?”

    簡三爺嗤笑:“這些東西別人都在小時候學完了,長大後自然能休息。”

    簡露宵癟癟嘴,委屈道:“我小時候也沒休息過啊。總不能因爲我比別人落下得多,就一點休息時間都不給我吧。”

    如果是謀生手段那她毫無怨言,但丹符器陣於她而言只是課外拓展,爲什麼她要耗費這麼多時間去學習?

    簡三爺知道自家閨女的脾性,不爲所動:“知道自己落下得多,前些年幹嘛去了?”

    簡露宵:“……”

    簡三爺見她要哭不哭的樣子,不自覺的放軟了語調:“閨女……”

    簡露宵背過身,“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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