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眯着眼笑看我很久,一伸手,輕輕捏我臉。
肖沉壁的某些特質很招人喜歡,尤其是剛纔這個舉動,尤爲親密和甜蜜,但是吧,我現在沒心了。
“臉紅什麼?”
紅嗎,紅嗎?或許吧!
我說,“估計是肖總隔壁的紅衣女人衣服太過閃亮。”
他身上剛纔的溫暖瞬間降下來,捏我的手的力氣加重幾分,再沒吭聲。
都說肖沉壁喜歡尚菲菲五年,追了五年,可我怎麼覺得是尚菲菲追他呢?
演奏會結束,肖沉壁沒急着往外面走,坐着依舊安靜的喝茶,此時酒勁兒已經退了大半,等他喝光了一壺茶水起身,一抹紅也進來了。
我纔要起身的動作僵住,肖沉壁的手卻扶着我肩頭又叫我坐下,“喝完再走,這裏的茶水味道很好。”
是喝茶呢還是來這裏故意約人啊?
我瞧他,沒吭聲,到底還是坐下了。
茶壺裏面已然無茶水,他直接回身遞給身後司機,“再去烹一壺過來。”
司機提着茶壺走遠,這會兒尚菲菲就進來了。
尚菲菲拉了椅子自己坐在我身後,我微微轉身衝她微笑。
“我們又見面了。”尚菲菲也衝我微笑。
我點頭,“是啊,真巧!”
說完,我故意看向肖沉壁,這話是說給他聽到,是巧合還是故意啊,肖總?
他眯眼瞧我一下,轉頭看着樓下,沒吭聲。
尚菲菲也沒跟他搭腔,繼續跟我說,“鴿子是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點頭,上次肖沉壁的確這麼介紹過。
她也點頭,再沒說話。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肖沉壁始終沒回頭,就好像——兩個過家家打起來賭氣的孩子。
我不禁在心底笑起來,這兩人該是有感情的吧,賭氣能賭到什麼時候去。
良久,司機提着茶壺進來,放在桌面上,肖沉壁果真安靜的提着茶水繼續喝,還不忘給我這裏也添了一碗。
我一瞧,這是沒給尚菲菲啊,主動翻開茶盞,放到尚菲菲跟前,“尚小姐,您喝杯茶水吧,肖總說這裏的茶水味道很特別,有種——酸酸的甜膩。”
我故意加重這句話。
酸酸的甜膩,不正像他們兩人?
肖沉壁的眼神如冷箭一樣掃過來。我毫不懼意,直接迎着他的眼睛瞧過去,他沒生氣,生氣的時候不這樣,我見過。
尚菲菲呵呵一笑,沒接,卻說,“肖總的女伴真是有趣,我想我喜歡,下次我約你一起喝茶,我家裏的茶水纔是味道一絕。”
原來是這樣啊,肖沉壁喝不到尚家的茶水就跑來這裏,反正都有尚菲菲作陪嗎?
我點頭答應,跟着她一起起身,尚菲菲側身衝我輕輕微笑,撩開簾子,“等我消息!”那隨之而來的一抹笑,叫人有人發寒。
肖沉壁冷光掃過來,將茶盞放在桌子上碰一響,哼了一聲,“利用我?”
我蹙眉,“肖總,被利用的是我。”
他危險笑笑,“何以見得?”
我詫異瞧他,將剛纔兩個人樣子琢磨一番,確定我沒搞錯,肖沉壁不就是拿我當做擋箭牌?
我怎麼覺得有些生氣?
“哈哈……”他竟然笑了,笑聲很大,迴盪在偌大的演奏廳裏,跟着起來,牽着我手,輕輕的放在手心拍拍,轉頭一個吻落下來,舌尖蜷卷,我驚的渾身一抖,他的手捧着我的後腦不叫我躲閃。
良久,“什麼味道?”
我不明其意眨眼瞧他。
“你不是說酸和甜嗎?我怎麼覺得只有苦澀?”
我吸了口氣,沒吭聲。
“這一次只是巧合。只不過……”
我挑眉,等着他的“只不過”後面內容,卻只有一串爽朗笑聲,拉着我往外面走,到了樓下才聽到他說,“想動我的人,得問問我。”
我暗舒口氣,他沒推開我。
到了他的住處,還沒進房間,他迫不及待,力道很大,痛的我不斷尖叫。
“求我……”
他的聲音好像魔咒在我耳邊迴響,我卻異常清醒沒有着魔,我不求人,從來都不。
“求我,你個瘋女人,求我……”
我不,我偏不。
半夜裏,他終於將我放開,卻死拽着我不叫我動彈,呼吸粗重,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流,聲音有些陰沉,“需要人手跟我說。”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沒了聲音。
本是一句很簡單的話,我卻回味了整個晚上。
他這是在幫我?因爲尚菲菲的那句威脅?
早上起身,肖沉壁去鍛鍊,我穿着他寬大襯衫第一次下廚,煎壞了三個荷包蛋,總算在第四個的時候成功。
等他開門回來,我將荷包蛋放在他面前,又遞上一杯熱奶,“肖總,這是感謝。”他幫我找了裴展鵬的住處,我還沒還。避免他管我要的條件更多,我必須早早就還清,不想欠他分毫。
他拿着叉子的手僵在半空,微眯起一雙眼睛望着我,突然就放下了,啪嗒一聲。
我驚的問,“不好喫?”
他嘴角剛纔還掛着的莫名的笑意輕輕一扯,隨着一絲冷哼徹底消失不見,起身摔了毛巾,直接走了。
我站在廚房發怔,走上前嚐了嚐,味道不錯啊,或許是有忌口?
“肖總,我做點別的成嗎?”
良久,他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滾。”
我身子一抖,換了衣服,灰溜溜的滾。
這一滾,三天沒見,到了這天晚上,他的電話打了進來。
——下樓。
我伸出半個身子往外面瞧,沒看到他車子。
——肖總,您的車子不在樓下啊,我還沒洗漱好,要等很久。
其實吧,我今天有些不方便,知道他找我就是過去,可我不能做,那隻要推脫。
過了很久他都沒在說話,我還以爲電話斷線,低頭一瞧,還在通話之中。
——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