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語猛打方向盤,毫不猶豫的直接操控車子撞向了對向的那輛皮卡的同時,對方此前既沒有半點防備,同時現在又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對方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們會突然遭到撞擊!
安語選擇的撞擊角度很巧妙,她並沒有直接對那輛皮卡迎頭撞擊,而是在兩車交錯的那一瞬間,她從空着車子從一側撞了上去。
如此,既可以儘量避免他們乘坐的車子受到太過猛烈的撞擊,又能夠破壞掉那輛皮卡車的平衡和穩定。
“嗙!”
伴隨着一聲巨響,兩輛車都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旋即,那輛皮卡直接被撞的橫在了路上,車門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直接向後滑行了足足幾十米,才終於停了下來。
就在此時,早有準備的杜宏已經跳下車,如同一頭獵豹那般,極速衝了過去,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住了幾枚硬幣。
“咻!咻!咻!”
在距離那輛皮卡還有幾米遠的時候,杜宏手中的硬幣就已經猛然朝着皮卡車的車窗打了出去!
等他到了皮卡車前,如同一頭暴龍一般,將車裏的兩人拽出來,這兩人已經滿臉是血!
其中一人的額頭上,還有一道血痕,那是硬幣生生打進了他的額骨裏所留下的痕跡!
這人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杜宏卻沒有絲毫留情的打算,他閃電般的踢出了一腳,直接將另外一人的脖子踢斷,而後,快速的搜身。
在兩人的身上,杜宏搜出了兩把手槍,同時還有手機,以及兩隻彈夾,還有一些雜物。
隨後,杜宏把這兩人的屍體直接扔到了道路一側的溝壕裏,而後快速的來到了沃爾沃旁邊,看了一眼安語和於夢琪的情況。
“你們有沒有受傷?”杜宏問道。
“沒有。”安語說道。
“我也沒有。”於夢琪急忙說道。
“好!”
杜宏沉聲說道:“下車,去試試那輛皮卡還能不能開。”
此時的沃爾沃車頭已經被撞的不成樣子,就連前輪都被撞掉了,他們必須要更換交通工具。
安語依言快速下車,腳剛一落地,就忍不住一個踉蹌,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但她卻咬着牙,一瘸一拐的朝着那輛皮卡跑去。
很顯然,安語說了謊,在剛纔的撞擊中,她也受了傷。
但她卻堅持着上了皮卡,試了一下,立刻喊道:“這輛車還能開!”
皮卡車雖然已經被撞的車身嚴重變形,但是四個車輪卻還是完好的,並且可以開動。
杜宏立刻打開了沃爾沃的後備箱,帶着於夢琪把兩個骨灰盒等東西都轉移到了皮卡車上。
而後,他試着啓動了沃爾沃,把油門轟到底,在車地盤與地面劇烈而又刺耳的摩擦聲中,他把車子開進了路邊的溝壕裏。
“開車!”
杜宏做完這些,才上了皮卡車,對着面色發白的安語說道。
外形悽慘無比的皮卡發出瞭如同拖拉機一般的聲音,開始緩慢的加速,朝着邊境口岸而駛去。
“把這裏的情況通知你的人,告訴他們,儘量拖延後方的追兵。”杜宏又說道。
“明白。”
一個多小時之後。
華國與託卡的邊境口岸檢查站,走來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其中那男人的身上,還另外揹着一個女人。
這三人,正是杜宏,以及安語、於夢琪。
那輛被撞擊嚴重的皮卡,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堅持到口岸,在距離邊檢站還有大約幾公里的地方,車子突然發出瞭如同拖拉機一般的聲音。
車子猛烈的震動了幾下,終於熄了火,發動機艙裏冒出了一陣白煙,徹底的拋了錨。
杜宏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帶着於夢琪和安語下車,準備徒步前往邊境口岸。
然而這個時候,安語卻是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倒在了地上,面色痛苦。
她的左小腿已經高高的腫脹起來,通紅一片。
杜宏直接脫下了自己的T恤,把其中一隻骨灰盒包裹好,提了起來,另外一隻手把安語提了起來,甩到了自己背上。
安語已經來不及羞澀,更來不及看杜宏後背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她緊緊地摟着杜宏脖子,不讓自己從他的身上掉下去。
於夢琪立刻抱起了另外一隻骨灰盒,也跟了上去。
如此,三人用了將近半個小時,邊境檢查站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三人的出現,引起了邊檢站所有人的注意。
幾個託卡士兵更是警惕的快速過來,把他們三人圍了起來。
儘管三人看上去都顯得很狼狽,可杜宏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如同猛獸一般的氣息,讓這些見慣了悍匪的邊檢站士兵都有些心驚!
這些託卡士兵警惕無比,甚至有兩個士兵已經把槍端平指向了他們!
杜宏皺了皺眉,託着安語臀部的手中,早已經捏住了幾枚硬幣。
儘管他知道,面對如此之多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幾乎不可能成功的帶着安語和於夢琪衝過關卡,但只要這些士兵準備開槍,他便會先發制人,控制住一兩個人質,卻沒有任何問題!
只要造成的動靜,足以驚動僅有一牆之隔的華國邊檢軍人,他們就還有機會!
“安安……”
就在此時,一道喊聲突然傳來,是華語。
緊接着,就只見在不遠處的邊檢通道里,幾輛車快速的開了過來。
呼啦!
那些託卡戰士立刻轉移了槍口,對準了那幾輛車。
那幾輛車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車門先後打開,一行人快速的下車,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杜宏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其中一箇中年人的臉上。
安士雄!
杜宏甚至都不用去詢問,就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安士雄。
因爲,這個中年男人的眉宇之間,跟安語有着五分相似之處。
能出現在這裏,認識安語,並且還和安語有着相似容貌的,除了安士雄,還能有誰?!
果不其然!
趴在杜宏後背的安語看到這人,立刻說道:“杜先生,這是我爸。”
杜宏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安士雄等一行人快速的過來。
這個時候,杜宏發現在他們這一行人之中,有兩個身穿華國邊檢制服的人,正在跟一個穿着託卡制服的人在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