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同時,杜宏心中又有些疑惑。
安士雄如此的老練,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十足的老江湖。
並且,從安士雄的言談舉止上就能初步看出,此人的魄力,可以稱得上大氣。
那麼,他爲什麼還那麼重視偏門生意?
黃小龍和包五開設的賭場!
還有分散在江北各地的偏門生意。
甚至,如果黃小龍沒有說謊,安氏集團甚至還涉及到了毒!
如果對於一般的幫派和組織而言,這些的確是暴利,甚至可以說是一本萬利。
然而,當一個人到了安士雄這種社會地位,擁有了他這般大的事業,說萬貫家財可能都小覷了他。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要如此的在意這些蠅頭小利?
以國內對於這些行當的打擊程度而言,安士雄這種做法,簡直跟自掘墳墓沒有任何的區別!
常在河邊走,總有溼鞋的那一天!
這個道理,安士雄不可能不明白,那他就更應該清楚,安氏集團現在依然如此的重視這些已經觸及到國內紅線的偏門行當,總有一天將會迎來官方的打擊。
這一點,在過去的幾十年,那一個個江湖上傳說中的大佬的悽慘結局,無不在印證着這個道理。
既是偏門,便不可能一世永安!
所以,杜宏很是不解。
“杜先生,謝謝你。”
於夢琪的聲音,打斷了杜宏的思緒,“都是我太任性,才讓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不但讓我們陷入了危險中,甚至安安的那三個保鏢……”
她滿心的自責,想到安語的那三個保鏢還在被人追殺,甚至有可能都已經喪命,她就愧疚後悔到了極點,淚水都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杜宏知道她今天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不禁溫聲說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你一點都不用自責,反而應該高興。”
於夢琪不由愕然。
“你想一想,今天那些槍手,他們是衝着誰來的?”杜宏看着她那眼眶裏還帶着淚花,俏臉上卻滿是愕然的神色,不由笑問道。
“是衝着她來的,但她只不過是一個學生,誰會這麼興師動衆的來對方她?”杜宏笑問道。
“那……”
於夢琪忽然反應過來了,“那些人,他們要害的是安安的父親?”
“既然是衝着安士雄來的,那麼,這場襲擊是不是早晚都會發生?”
杜宏溫聲說道:“即便今天沒有發生,那以後安語也必然會受到襲擊,那麼是不是可以這麼說,正因爲你的堅持,安語纔跟了過來,結果正好給了安士雄的敵人一個機會。
如此一來,安士雄的敵人是不是就暴露了意圖?
那麼,安士雄必然會提高警惕,同時也會加強對安語的保護,這對於安語來說,算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還有,你算不算是間接的幫你的好姐妹躲過了一劫,這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
於夢琪怔然,好一會之後,她才說道:“杜先生,謝謝你。”
儘管她知道杜宏是在安慰她,可她同樣也明白,杜宏的話是有道理的,這讓她心中不再那麼難受。
“不要再叫我杜先生了。”杜宏笑道,“經過這一次之後,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了吧?”
“杜,杜大哥。”於夢琪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
“好!”杜宏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並沒有在車裏等待太久,楊海三人就被救了回來。
杜宏遠遠的看去,只見三人身上都掛了彩,其中一人還被擔架送上了救護車,不知道是死是活。
很顯然,他們都經歷了一番苦戰。
因爲三人都受了傷,車隊便即刻啓程,直奔最近的機場而去。
等到了機場之後,杜宏才終於明白,爲什麼安士雄可以這麼快趕到邊境。
因爲,他們即將要登上的這架中型客機,竟然是安士雄的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