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便是他的機會。
如果段亭鈞住的是獨棟別墅,四周沒有太多的遮擋,杜宏想要接近恐怕還要費一些手腳,但這裏的豪宅卻都是仿古式的園林建築,小巷子更是爲杜宏提供了直接靠近宅院的通道。
段亭鈞或許以爲這裏無比的隱蔽,但他卻不會想到,只要確定了他在這裏,那這個住所的安全性,甚至可能都還不如一棟普通的高層居民樓。
從這個小巷子裏走過,杜宏直接就繞到了宅院後面,他在牆頭上看到了監控攝像頭,同時還有防盜隔離欄。
這些東西阻擋不了杜宏前進的步伐,他在即將進入攝像頭拍攝範圍的邊緣,停下了腳步,靜靜的聽着院子裏的動靜,同時與覃煜此前的描述做對比。
從方位來判斷,他所在的牆頭後面,是宅院的西花園,裏面有假山,池塘,還有一座小橋。
在距離假山不遠的地方,段亭鈞安排了四個警衛,分成兩組輪流守衛。
所以,當杜宏越過牆頭之後,他就將會是面對兩個警衛,而且對方一定有槍械武器。
但是,杜宏卻沒有聽到腳步聲與說話的聲音,反而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呼嚕聲。
他立刻意識到,這裏面的警衛還沒有睡醒,這也就是說,現在裏面並沒有人值班警戒。
杜宏瞬間縱身而起,直接越過了帶有防盜柵欄的圍牆,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整個過程中,他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有在雙腳落地的時候,纔有極其輕微的聲音,幾乎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
在落地的瞬間,杜宏就已經確定了那兩個警衛所在的方位……在距離假山不遠的一個涼亭裏,搭着一頂軍用帳篷,呼嚕聲便是從那帳篷裏傳出來的。
很顯然,警衛就在帳篷裏睡覺。
不過,讓杜宏有些疑惑的是,他只聽到了一個人的呼嚕聲,同時,他也只感知到帳篷裏只有一人。
這顯然不符合覃煜的描述。
杜宏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透過帳篷上的透明窗戶,他看到了裏面有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年輕男子,正仰躺在一張摺疊椅上,兩腳架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張着嘴巴,呼呼大睡。
果不其然!
帳篷裏只有一個人!
杜宏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立刻意識到,這附近必然還有一個人。
他立刻緊貼在帳篷外側,快速的掃視四周,很快,他就在假山另外一側的廊檐下,看到了一道身影,正靠在廊檐柱上打瞌睡。
杜宏選擇了先制服廊檐下打瞌睡的那個警衛,相比起帳篷裏這個睡的如同死豬一般的傢伙,廊檐下的那人更容易驚醒。
儘管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不如黑夜中那般容易隱藏身形,但杜宏依然沒有絲毫的急躁和莽撞,他儘可能藉助周圍的物體和樹木隱藏自己,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廊檐下的那個警衛。
有人!
這個警衛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轉身,看這個時候,一隻手已經扣住了脖子,讓他瞬間窒息。
與此同時,杜宏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握掌成拳,狠狠的轟在了那人的心口。
心臟遭遇突然的重擊,再加上脖子被扣住帶來的窒息,讓這個警衛幾乎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就那麼身子一軟,昏死了過去。
杜宏不等此人的身子落地,一把就將其提了起來,而後,他快速的原路返回,進入了帳篷裏。
僅僅只過了幾秒鐘,帳篷裏的呼嚕聲就徹底的消失,正在沉睡中的那個警衛更是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睜開,就昏死了過去。
如果是在夜晚行動,杜宏必然不會把這兩人留在帳篷裏,因爲他不知道段亭鈞的人究竟多長時間換一次班,這一點覃煜也不知道,或者她知道,但是卻沒有告訴杜宏。
如此,一旦換班時間就在幾分鐘之後,那很可能就會有人發現異常,到時候,杜宏的行動就會功虧一簣。
可即便如此,杜宏依然還是沒有把這兩個警衛藏起來,因爲他的目標與當初在託卡時不同,那個時候,他不僅僅要滅掉大毒梟查坤,同時還要滅掉查坤的武裝力量,以免後者的手下進行反撲。
可現在,杜宏的目標只是段亭鈞,只要找到這位段王爺,哪怕他有再多的警衛,也威脅不到杜宏。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兵貴神速,至於是不是會暴露行蹤,那並不重要。
因爲今天,杜宏就是要來大開殺戒的!
他按照記憶中的戶型圖,悄無聲息的快速前行,直奔段亭鈞所在的主建築……那棟二層仿古樓。
這一路上,他順手擊暈了四組警衛,順利的來到了那棟二層主建築的後面。
但這個時候,杜宏卻忍不住微微皺眉。
他發現,這棟二層小樓後面的窗戶,全部加裝了堅固的防盜網。
這些防盜網攔不住杜宏,但是,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防盜網破開,卻是不可能辦到的。
杜宏見到了段亭鈞的謹慎,他當即改變了計劃,決定不再進行突襲。
他要從正門,直接打進去!
杜宏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繞過小樓,來到了正門。
站在門外用心感知了片刻之後,杜宏猛然一腳踢出。
“嘭!”
小樓的正門被他一腳踢開,聲音傳出很遠。
霎時間!
小樓中的人全部驚醒!<!--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