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聽雨酒吧。
杜宏剛一走進去,迎面就看到了站在吧檯後面的葉瀾,不由挑了挑眉。
今天的葉瀾依然是如此的讓人驚豔,時近中秋,廬州的天氣已經不再那麼炎熱,早晚時分已經有了些許的涼意,也到了人們開始胡亂穿搭配的時節。
酒吧裏來玩的那些年輕人,有的穿着短袖T恤,有的是襯衫休閒褲,還有一些則是西裝革履的裝扮,一看就有種精英範。
而那些女孩子,儘管衣服款式不同,風格不同,但有些東西卻是出奇的統一。
比如說,這些女孩子都裝扮的無比豔麗,或清純,或性感,或撩人,卻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把自己包裹的多麼嚴實,反而大多都是穿着熱褲,露出雪白的大腿。
亦或者,更有一些女孩子直接就只穿着小小的吊帶或露腰裝,這晚上的涼意似乎對她們沒有絲毫的影響,引的不少男人的目光頻頻注視,她們則是在這種被人注視的目光中,獲得了某種心理上的滿足感,亦或者是其他某種目的。
與這些女孩子相比,站在吧檯後面的葉瀾,今天的衣着無疑就顯得保守了很多。
她的髮髻挽起,露出雪白的脖頸,一條纖細但卻晶瑩的項鍊從她那圓潤的鎖骨處垂下,讓人忍不住想要順着項鍊往下看去。
但如果目光順着項鍊下移,卻只能看到她那白色的襯衫,襯衫上沒有多少裝飾,但穿在她的身上,卻充滿了質感。
她的下身被吧檯擋住,又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即便只是這種十分簡單的衣着,卻讓她成爲了吧檯的中心,她身邊的一個女調酒師也算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可在她面前卻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咚咚!”
杜宏敲了敲吧檯,說道:“這位美女,好久不見了。”
葉瀾早就看到了杜宏進來,她的眼眸帶着異彩,笑吟吟的回道:“想撩我?抱歉,已經名花有主了。”
旁邊的調酒師本來還有些詫異,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又過來想要自討沒趣,可等她發現來人竟然是杜宏,她不由暗暗撇嘴,這兩人在她面前公然調情,讓她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酸溜溜的。
“小棠,這裏交給你了。”葉瀾交代了一聲。
“瀾姐,我一個人在這裏太孤獨了。”名叫小棠的那個調酒師苦着臉說道。
葉瀾朝着前面擡了擡她那精緻的下巴,說道:“這麼多帥哥,看上哪一個,我去給你牽線搭橋,保證你不會孤獨。”
小棠臉色一垮,“瀾姐,你重色輕友。”
葉瀾莞爾,捏了捏小棠的臉蛋,“等你找到自己心儀的男人,你也會重色輕友。”
她笑着對杜宏說道:“走吧。”
等她走出了吧檯,杜宏才發現她穿的是一條鉛筆褲,她那修長的雙腿,渾圓的翹臀,以及那美好的身段,都被完美的勾勒了出來,也讓杜宏不禁心中一蕩。
似乎是察覺到了杜宏的目光,葉瀾脣角的笑意更濃,與他一起穿過走廊,到了後面的辦公室裏。
“我這幾次過來,怎麼沒有看到戴維?”杜宏在沙發上坐下,隨口問道。
“他回國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杜宏點頭,說道:“段亭鈞對我產生了嚴重的威脅,我必須要先打垮他。”
即便心中早就已經有了預料,但此刻聽到杜宏親口承認,葉瀾依然心中驚歎,美眸更是異彩連連。
“爲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在驚歎之餘,葉瀾又不禁有些嗔怪,“這麼危險的行動,怎麼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杜宏捏了捏她那細膩的俏臉,說道:“事發突然,段亭鈞的手下李彥波,悄無聲息的就摸到了錦繡園,如果不是我提前察覺,我嫂子早就落在他的手裏了。
李彥波被我留下了,爲了避免後續源源不斷的麻煩,我只能主動出擊,先擊垮段亭鈞,不然的話,恐怕我現在都沒有機會坐在這裏。”
葉瀾不禁蹙眉:“段亭鈞爲什麼要把矛頭指向你?”
杜宏把自己回到國內之後,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情都跟她說了一遍,以葉瀾的聰慧,她聽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王秋平。”
葉瀾當即說道:“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他在背後作祟。”
杜宏立刻問道:“你有這方面的情報?”
“我收到過這方面的風聲,王秋平在暗中跟江南有聯繫。”葉瀾說道,“以王秋平所具有的能量,他也勉強算是有這個資格跟段亭鈞合作。”
她解釋道,王秋平在江北看似算個人物,但實際上那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一個建築公司的老總,當然算是有錢有勢,並且還是黑白通喫,自然屬於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的那一類人物。
但事實上,王秋平在江湖上的地位與影響力,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安士雄,因爲他是安士雄多年的老兄弟,這個身份,其實才是他真正影響力的來源所在!
否則,論資產規模,王秋平旗下的建築公司,其實嚴格的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地方性的小房產公司,而且還是以拆遷業務起家的,在廬州這樣的省會城市,這種公司不知道有多少,無論是資產還是公司規模,王秋平都算不上一方大佬。
要論社會影響力,區區一個地方性的房產公司,而且還是在現如今房產行情遇冷的年代,王秋平這種以拆遷起家的公司,就更談不上有什麼社會影響力。
若非王秋平是曾經跟隨安士雄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他絕不可能有現在的勢力。
“段亭鈞可能也正是看上了王秋平與安士雄的關係,所以才暗中拉攏了他。”
葉瀾分析道:“既然你說王秋平似乎對安士雄有些不服氣,再加上他兒子的事情,他選擇暗中與段亭鈞合作,可能性不小。”
杜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又問道:“爲什麼你不認爲是安鵬?相比起王秋平,他顯然更有資格跟段亭鈞合作,他們的身份也算是對等,不是嗎?”
葉瀾美眸中眼波流轉,脣角帶着笑意,問道:“你這是要考我嗎?”
“說說看。”杜宏笑道。
“其實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可以說明安鵬沒有跟段亭鈞合作的基礎。”
葉瀾說道:“因爲,他永遠無法取代安士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