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伊人看着杜宏,從他那堅毅的眼神中,她忽然讀懂了很多。
“那,你打算怎麼做?”
雲伊人不由問道:“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杜宏笑道:“幫忙倒是不用了,不過,等我處置完這兩個東西之後,如果你還能把我當成老同學,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雲伊人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些許不妙的味道,她不由問道:“杜宏,你到底想做什麼?”
杜宏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說了麼,我要處置這兩個畜生!”
他伸手把抓住了王超二人的脖子,直接把他們提了起來,“不想再被吊起來,就站好。”
王超二人踉蹌了一下,終於還是站穩了,他們立刻後退兩步,臉上的痛苦之色還沒有完全褪去,憤怒而又警惕的看着杜宏,目光閃爍。
“杜宏,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王超咬着牙,聲音沙啞,“你這是在犯罪!”
範強沒有說話,他只是盯着杜宏,眼底深處卻閃過一道驚懼。
剛纔被杜宏抓着脖子提起來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起了當初被杜宏按在地上瘋狂毒打的經歷,這讓他心中那本以爲早已消失的恐懼,又再一次浮現了出來。
“你看,剛纔你們還叫囂着,讓我弄死你們,怎麼現在反而怕了?”
杜宏微笑着說道:“怎麼樣,瀕臨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吧?王超,你現在再說一句,讓我弄死你,我可以立刻成全你!”
王超的臉色格外的難看,他的眼神陰戾,原本還算俊俏的臉上,鐵青一片,“我們走!”
他知道,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只會是自找難看,甚至,如果再有衝突,很可能會激起杜宏的兇性,剛纔那種瀕臨死亡的一幕,他絕不願意再經歷一次。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王超決定先離開這裏,只要脫離了杜宏的視線,他一定要調集所有能夠調動的能量,一定要把杜宏關進去!
不止如此!
他要讓杜宏在監獄中,受到百般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否則的話,今天晚上的這口惡氣,就出不來!
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待他,王超更沒有經歷過那種只差一步就要把活活捏死的極度恐懼。
這讓王超心中恨到了極點!
再加上他本就嫉恨杜宏竟然能得到雲伊人的青睞,新仇舊恨交雜在一起,王超恨不得活剮了杜宏!
“站住!”
杜宏冷哼一聲,:“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正在往外走的王超二人頓時腳步一頓,身子都微微的僵了一下。
“杜宏,你,你還想幹什麼?!”範強色厲內荏的吼道,他卻是沒有發現,他的聲音都微微的有些發抖。
“你們該不會以爲,我剛纔是在跟你們開玩笑吧?”
杜宏呵呵一笑,說道:“既然你說讓我弄死你,現在事情還沒有了結,你們就想這麼走?”
範強聞言不由得面色一變:“你想怎麼樣?”
王超陰沉着臉,咬牙道:“杜宏,今天是我栽了,你想幹什麼,劃下道來!”
“難道剛纔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杜宏的目光中帶着森冷的寒意,“我說,我要宰了你們兩個畜生!”
看着面色劇變的王超和範強,杜宏的聲音越發的冰寒,“從今天起,我們之間的賬,就要開始清算了!
所以,請你們聽好,從現在開始,你們要時刻保重自己,千萬要躲好,不然的話,等我們下一次見面,你們兩個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王超二人面色再變,他們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杜宏話語中的冰冷殺機。
想到杜宏剛纔只用一隻手就差點殺了他們,王超哪怕心中的憤怒再如何的強烈,也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另外,我猜你離開之後,肯定會動用家裏的關係對付我,沒錯吧?”
杜宏看着王超,冷聲說道:“爲了避免麻煩,我就先斷了你們的念想。”
說完,他拿出了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出了羅如堅的號碼。
“嗡……”
就在此時,杜宏的手機卻忽然震動了起來,卻是有電話呼入,那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正是羅如堅。
杜宏挑了挑眉頭,接通了電話。
“杜先生,沒有打擾你吧?”電話裏,傳來了羅如堅中氣十足的聲音。
“打擾談不上,不過,我倒是正想給你打電話。”杜宏說道。
羅如堅立刻說道:“你請說。”
杜宏說道:“兩件事,第一,明天給楚小姐的治療安排,要推遲,時間不定。第二,你欠我的人情,現在要還了。”
羅如堅聞言,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當即問道:“杜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杜宏說道:“沒錯,我跟一位大少發生了衝突,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我可能就要在看守所裏度過,什麼時候能出來,就要看對方的心情了。”
羅如堅立刻問道:“哪家的子弟?上京,東海,還是南粵的?”
杜宏說道:“我們廬州本地的王大少,家裏……”
他轉頭看向了臉色陰沉的王超,問道:“你爹叫什麼名字?說準確一點,你們家最有權勢的是誰?”
王超鐵青着臉,閉口不語,只是眼底深處卻有些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