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孽高手在都市 >第299章 更詳細的信息!
    杜宏說道:“她跟我說了一些,但是她知道的有限,比如說那個把我放在警車上的人,後來你們查的怎麼樣,她就不太清楚。”

    “這些她也跟你說了?”

    劉長有訝然,而後他便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也是該知道這些了。”

    聞聽此言,杜宏立刻就意識到,當初洪彩霞肯定跟劉長有等人有過溝通,隱瞞了他來到福利院的經過。

    這顯然就是因爲當時他被警察發現的時候,身上穿的那件用血寫着名字的秋衣,還有警車上的那一片血!

    “二十多年前,我纔剛來所裏不久,還是一個新兵,當時就跟着我師父老張在轄區裏夜巡。”

    劉長有回憶起發現杜宏的經過,“老張是我師父,幹我們這一行的,時間長了身體都會有各種毛病。

    老張那天晚上胃病犯了,就到一家商店裏去買了兩包方便麪,直接在商店裏要了點熱水,就在那裏泡着喫。

    我們進去了大概有十七八分鐘,等老張喫完了泡麪,我們就離開了商店。

    當時臨出門的時候,我還看了一眼商店裏的掛鐘,那個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半多一點,還沒到十一點三十五。”

    杜宏聽到這裏,心中不禁微微有些詫異,時隔二十多年,劉長有對於當晚的事情竟然還能記得這麼清楚,甚至就連當時的具體時間,竟然都記得如此的清晰,這記憶力真是不錯。

    “還有一點,因爲當時我們的巡邏路線跟商店的方向正好相反,而且路中間還有護欄,所以我們就沒有把車停在商店門口,而是放在了馬路對面。”

    劉長有說到這裏,手朝一個方向指了指,“那家店的位置,就在現在的青年大道上,那個時候還叫青年路,現在那家商店也沒了,兩邊都擴建了。”

    杜宏微微點頭,青年路改名青年大道的事,他有印象,因爲他上高中的時候,每天都要騎車子從青年路上經過,對那一帶也很熟悉。

    “那個年代雖然也有路燈,但是外面馬路上的光線遠沒有現在這麼明亮,尤其是很少有現在這種明亮的燈箱和廣告牌一類的東西,再加上已經是深夜,我們當時過馬路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劉長有接着說道:“一直等到我們來到了車跟前,才突然發現,在前面車蓋上竟然躺着一個小嬰兒,那個孩子就是你。

    當時我和老張都嚇了一跳,趕緊把你抱起來,老張開始在附近尋找有沒有人,但是結果沒有看到人,卻發現在車頭的一側,有一片血跡。

    老張判斷,很可能是把你放在車蓋上的那個人受了傷,而且從我們進商店一直到回來,前後最多也就只有十來分鐘,那個人應該走不遠。

    我們趕緊給所裏打電話,呼叫支援,想要抓緊時間,儘快把人找到。”

    “所裏支援的同事過來之後,開始沿着不同的方向去尋找,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人。而且因爲當時是深夜,路上也沒有什麼行人,我們甚至連目擊者都沒有找到。”

    劉長有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們緊急跟所長彙報,要增派人手,他又聯繫了分局的領導,安排了警犬過來。

    但是因爲要走程序,而且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發生了案件,所以等到警犬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這個時候,路上已經有不少人經過,警犬也沒有搜尋出什麼線索。”

    說到這裏,劉長有解釋道:“你要理解,當時我們這一個所,人手很有限,而且當時正值深夜,只有我們幾個值班的人員,想要當時就全面的排查搜索,很難辦到。

    最關鍵的是,那個時候我們雖然知道這極有可能是一起刑事案件,但是因爲時間的原因,跟分局和市局都很難及時的溝通,程序上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杜宏微微點頭,他沒有說話,但是能理解劉長有的話。

    時值深夜,視線不佳,人手也不夠。

    更重要的是,他們只能靠着人力來搜索,既沒有足夠的監控來探查附近的區域,又沒有警犬的輔助,所以只能眼睜睜的錯過最佳的搜索時間。

    等到天亮之後警犬到來,可這個時候路上卻是已經有了過往的行人,或許那個把他放警車上的人所留下的氣味,也就被風吹散了,或者是被其他過往的行人所留下的氣味掩蓋住了。

    儘管這是由於客觀條件的限制,杜宏也理解,可他心中卻也不免有些遺憾。

    如果當時搜索足夠及時,那或許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第二天,我們開始分組進行排查,同時也給各大醫院都發了排查通報,剩下的小診所,我們就靠着人力一家一家的排查,但依然沒有什麼結果。”

    劉長有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我們只能暫時把你先送到福利院去,交給洪院長。

    在給你檢查的時候,從你穿的秋衣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他的講述,與杜宏昨天晚上從洪彩霞那裏聽到的大體相同,但卻多了不少細節,比如說發現他的時間和地點等等。

    “因爲那秋衣上的名字是用血寫的,那上面很可能有什麼線索,所以我們把你的那件秋衣拿走了,隨後送到分局的檢驗科進行了化驗。

    化驗的結果證實,秋衣上的血,跟車頭留下的那片血跡,屬於同一個人。”

    劉長有說道:“這個結果也間接證實了我們的推斷,那個人受了傷,我們着重排查各個醫療機構,尤其是那些大醫院。

    因爲根據出血量來推斷,那個人的傷勢應該不輕,一般的小診所恐怕治不了。

    可一連排查了將近一個星期,結果卻一無所獲,因爲我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哪個部位受了傷。

    而且,廬州這麼大,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去醫院治療,那個時候醫院的登記信息也沒有現在這麼嚴謹,有人受了傷,只要不是槍傷,隨便找個什麼藉口就可以矇混過關。”

    “這也就是說,把我放在警車上的那個人,用血在我的秋衣上寫下了我的名字,然後這個人就悄然離開了。”

    杜宏說道:“雖然這個人有可能會去醫院治療,但是卻不知道此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哪個部位受了傷,所以無從分辨?

    既然這個人很可能受傷嚴重,不得不去大醫院接受治療,那此人在這種傷勢下,肯定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也走不遠,這樣排查的範圍是不是就可以縮小一些了?”

    劉長有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就是問題所在,雖然這個人肯定受了傷,但誰又能保證,這個人是步行離開的?

    這個人有沒有可能乘坐交通工具?

    或者,這個人有沒有同伴,會不會是同伴把這個人帶走了?”

    杜宏聞言,不禁默然,因爲這些可能性都存在。

    如果那個人是乘坐了交通工具,那排查的範圍就不能只侷限於這附近,全市範圍內的醫療機構,都有可能。

    “你的事情,當時正式立了案。

    雖然後來因爲福利院要給你辦手續,所以特事特辦,再加上所里人手不夠,同時不停地有新案子發生,所以你這事只能暫時告一段落。

    但是從程序上說,你的這個案子一直都沒有結。”

    劉長有做了半輩子的警察,眼光毒辣,立刻就看出了杜宏心中的遺憾,所以他解釋說道:“所以這些年來,我只要是有時間,就會去各個醫院和診所排查。

    特別是對於那段時間去醫院治療外傷的患者,我只要是排查到,都會盡可能的蒐集他們的信息,尤其是調查他們受傷的原因。

    你等一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完,他起身走到了靠牆的一個立櫃跟前,蹲下來,打開了最下層的一個櫃門,在裏面翻找了片刻,又關上了櫃門,走了過來。

    杜宏看到,劉長有的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記事本,就如同他上學的時候,老師用來備課的硬皮筆記本類似,只不過,劉長有手中的這個記事本明顯要厚很多。

    “這個本子上,記錄了從我在警車上發現你之後,排查的每一個人的情況。”

    劉長有說道:“另外還有兩個本子,記錄的也是這些信息,不過那兩個本子上的人,基本上我都已經排查完畢,確定他們沒有說謊,每個人受傷的原因也都真實可查。

    只有這個本子上記錄的人,要麼是受傷的原因不合理,有可疑之處,要麼就是身份信息有可疑的地方,這些我都記錄下來了,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用了,就送給你,算是做個紀念吧。”

    杜宏有些驚訝的接過記事本,他打開看了看,發現裏面的紙張都已經有些微微的泛黃,顯然這個記事本有不少年頭了。

    但更讓杜宏驚訝的是,劉長有記錄的內容很詳細。

    只看着第一頁,上面就記錄了五六個名字,每一個名字下面,都標註着這個人的性別,受傷的部位,還有醫院的名稱。

    同時,在每個人的資料最後一行,都會註明待查的信息,比如家庭住址,或者是受傷的原因,後面則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杜宏擡頭,驚訝的看着劉長有,“劉叔叔,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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