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記事本上的名字究竟是真還是假,就有待查證了。
杜宏對此並沒有太多的失望,雖然看起來他這一次算是一無所獲,但也正因如此,反而可以讓他明確,接下來的追查,就不需要在這個方向上浪費精力了,他必須要再開闢新的思路,或者是查找新的線索。
劉長有用了很多年,付出了極大的心血,算是幫杜宏試了錯。
如此,杜宏也就可以避開這條彎路。
更何況,現在杜宏也並非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安士雄在荊楚省江城,見到的那個與他容貌相似的年輕人,以及關於上京杜家的消息,這同樣也是一個方向。
既然現在從福利院這邊查不到太多擁有的信息,杜宏自然就可以集中精力,從上京杜家的方向入手。
也就是說,杜宏現在不用再考慮,究竟是誰把他送到福利院來的,因爲他已經得到了一條非常明確的線索。
他的名字!
那個用血寫在他秋衣上的名字,意味着那應該就是他的本名,這幾乎可以算是一個非常強有力的佐證。
接下來,他只需要再去驗證,他的名字,與上京杜家,是不是同出一源。
更進一步的說,他和上京杜家,究竟是不是存在某種血緣上的聯繫。
這就是杜宏這兩天最大的收穫!
當然,想要從上京杜家那裏驗證這個結果,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但現在至少線索已經逐漸開始明確了起來。
這個可能性,也已經越來越大。
半個多小時之後,杜宏帶着那個記事本,辭別劉長有,離開了派出所。
在回去的路上,杜宏坐在出租車後排,翻閱着記事本。
那一個個名字映入眼簾,杜宏發現,劉長有記錄的十分仔細,每個名字下面,都有他排查的要點,比如說,這個人是在什麼診所或者醫院接受的治療,傷在哪個部位。
這個人哪裏存疑,又有哪些信息無法查證,等等。
這些全部都記錄的十分仔細,
回到家裏,他把記事本同樣放在了洪彩霞給他的帆布包裏,與那些嬰兒的衣服放在一起,仔細的收好。
這個記事本里,很可能就有那個把他放在警車上的人的名字,這一路上他纔看來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他會盡快仔細的看完,並且會牢牢地記下來。
因爲上京杜家雖然是一條明確的線索,但依然存在巧合的可能,杜宏不會抱太大的希望,他必須要考慮此路不通的情況下,再另外尋找線索進行排查。
這個記事本,說不定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保存好記事本以後,杜宏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去了安氏集團旗下的醫院。
杜宏心裏甚至早有準備,如果他真的跟上京杜家有血緣上的關係,他反而更要壯大自己的勢力。
當年留在警車上的那一片血跡,劉長有告訴他的詳細經過,都讓他隱隱有一種感覺。
他的身世,可能會帶來一些風波。
……
杜宏到達醫院的時候,安士雄和楊山河早已經在這裏等着,旁邊依然跟着楊海。
“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有什麼打算?”
安士雄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杜宏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問道:“你不打算先審問蒙濤他們三個?”
楊山河說道:“兩個小時前,他們三個就已經全部醒了,其中有兩個人一語不發,蒙濤只有一句話,他要求見你。”
“要求見我?哼!那就見見他。”
杜宏聞言,不禁冷笑兩聲,蒙濤以爲自己暫時放過了他,他就有求生的機會?
楊山河說道:“他們三個都在樓上的特護病房,我們現在過去?”
杜宏點頭:“好!”
他們一行人上了樓,直接去了蒙濤所在的病房。
此刻的蒙濤躺在病牀上,渾身上下都打滿了石膏,尤其是四肢,更是被固定在病牀上,只有腦袋露在外面。
杜宏等人進來的時候,蒙濤正閉着眼睛,眉頭緊鎖,面露痛苦之色。
很顯然,在失去了修爲之後,身體的傷勢給他帶來了痛苦的折磨。
“你要見我?”
杜宏開口問道。
唰!
剛一聽到杜宏的聲音,蒙濤陡然睜開了眼睛,“杜宏……”
身上的痛苦,讓他說話都有些費力,但他此刻的狀態,至少遠比此前在倉庫中那瀕臨崩潰時要好的多。
杜宏說道:“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我弟弟妹妹……他們還活着嗎?”蒙濤問道。
“活着!”杜宏說道。
“我,我要見見他們!”蒙濤說道。
杜宏轉頭,看向了楊山河,“楊總,麻煩你讓人去斷蒙雷一條腿!”
“杜宏!”
聞聽此言,蒙濤驟然臉色劇變,“你……”
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杜宏就瞬間上前一步,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目光冰冷的盯着他。
“唔……”
蒙濤臉色漲紅,整個人近乎窒息。
這一幕,讓安士雄和楊山河都不由微驚。
冷冷的盯着蒙濤的眼睛,杜宏寒聲道:“再敢跟我談條件,你看到的,就會是他們兩個的屍體,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