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孽高手在都市 >第337章 滔天怒火!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這一次,武國棟沒有再拒絕,只是,他給出的答案,卻讓杜宏很是意外,“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傷了你父親。”

    剛一聽到這話,杜宏立刻眼睛一眯,沉聲問道:“武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父親一直待在這浮山監獄裏,他被誰所傷,你不知道?”

    看到這一瞬間杜宏眯起的眼中,所浮現的凌厲目光,武國棟幾乎是下意識的怔了一下,忍不住說道:“真像!”

    杜宏皺眉問道:“什麼?”

    “你剛纔的那個神情,跟你父親年輕的時候真的是一模一樣!”

    武國棟說道:“說實話,其實在這之前我還想過,要留下你的樣本,去做一個對比鑑定,以此來確認你的身份。

    但是現在,這個鑑定看來是完全沒有做的必要了,現在的你,跟你父親二十多年前的樣子,無論是長相,還是細微的神態,都一般無二,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杜宏聽到這話,不由笑了,“武叔,你需要我的什麼樣本去做鑑定,直接說。”

    聽話聽音,從武國棟的這句話裏,他聽到的重點不是他與父親年輕的時候長相相似,而是需要樣本去做鑑定。

    果不其然!

    武國棟毫不猶豫的回答:“我需要你幾根頭髮。”

    杜宏聞言頓時忍不住搖頭失笑:“幾根頭髮而已,你完全可以直接說,何必要繞這個彎子……”

    他直接從頭上拔了幾根頭髮,遞給了武國棟,笑問道:“這些夠了嗎?”

    “足夠了。”

    武國棟笑道,但他卻沒有立刻把頭髮接過去,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正方形密封塑料袋,打開之後,示意杜宏自己把頭髮放進去,而後他才把塑料袋重新封口。

    看到他這副架勢,杜宏笑道:“武叔,你這是早有準備吶!我這個人腦子笨,你以後有什麼話還是直接說,不然的話,我擔心自己理解不了。”

    “你小子……”

    武國棟也笑了起來,“我這麼做,是因爲之前我不瞭解你的性格,所以只能繞個彎子,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他坦然承認了自己的目的,從杜宏出現在浮山監獄的那一刻起,武國棟就已經準備好要給他做DNA鑑定。

    不管杜宏跟杜良禮長的究竟相似到了多麼驚人的程度,也不管杜良禮自己是不是已經認定了杜宏就是他的兒子,但是作爲杜良禮身邊的最後一道防線,在關乎到杜良禮的人身安全,尤其是關乎到他的後代子嗣的問題上,武國棟必須要盡忠職守,嚴格把關!

    他必須要親自驗證,證實杜宏就是杜良禮的兒子,他才能放心!

    更何況,以現在的科技手段,乃至於現在武學界與玄門的手段,要想假冒一個人,而且還可以以假亂真,這種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尤其是武國棟察覺到,杜宏竟然是一個有修爲在身的武者,他就更要做這個鑑定。

    只是,因爲杜宏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心中懷有愧疚,武國棟卻不好直接跟杜宏開口,因爲這等於是在直接質疑他的身份。

    武國棟這才饒了一個彎子,而且還是一個不怎麼高明的彎子,就是故意爲了讓杜宏看出來。

    如果杜宏連這個話題都不敢接下,那根本就不需要再進行鑑定,即便杜宏真的是杜良禮的兒子,武國棟也必然會對他嚴加防備,甚至會直接找機會拿下他。

    武國棟寧願一輩子白養着杜宏,都絕不會讓他威脅到老隊長的安全!

    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武國棟卻必須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嚴謹,不能有哪怕一絲的僥倖!

    現在,當杜宏主動拔下幾根頭髮,放進了證物袋裏的那一刻,武國棟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

    接下來,武國棟依然會拿着這幾根頭髮去做鑑定,但是,不管鑑定的結果如何,至少杜宏現在如此坦蕩的舉動,就足以證明他並非心懷不軌!

    “武叔,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解答我的疑惑了?”

    看到武國棟仔細的把袋子收起來,而且手法看起來很是專業,杜宏不禁笑了笑,而後臉色一肅,問道:“爲什麼你剛纔會說,你不知道是什麼人傷了我父親?”

    “我並不是要故意瞞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武國棟說道:“因爲,在我來到這座監獄,見到你父親的時候,他就已經受了傷,而且那個時候,他的傷勢要遠比現在重的多!”

    杜宏豁然轉頭,看着武國棟,雙目中帶着凌厲之色,“武叔,你說什麼?在你來浮山監獄之前,我父親就已經受傷了?”

    武國棟點頭,說道:“沒錯!我來的時候,你父親在這裏已經服刑將將近半年的時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受傷了,而且,我當時並不是在監區裏見到的你父親,而是在醫務處,他在接受治療。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父親就一直都在養傷,一直到現在!”

    杜宏的眼中,浮現出了凜冽的殺機!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也就是說,這二十多年,我父親一直都是帶着傷度過的?!”

    武國棟點頭:“沒錯!”

    他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陡然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氣息從杜宏的身上升騰而起,讓他都忍不住微微變色。

    只見杜宏猛然從臺階上站了起來,整個人就仿若一頭受了傷而暴怒的嗜血猛獸,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凜冽的氣息。

    此刻的杜宏,彷彿要擇人而噬!

    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父親杜良禮竟一直都是帶着傷度過的。

    儘管杜宏早已經看出父親的傷勢絕不是最近留下的,而是以前的傷,但是以他的估計,父親受傷的時間最多不過幾年的時間,甚至可能時間更短。

    因爲父親是傷在心脈,這種致命的傷勢,幾乎不可能堅持太長時間。

    可他卻沒有想到,父親受傷竟然已經長達二十多年!

    這也就意味着,這麼多年來,父親每一天都是在這種傷痛中度過,在承受着心脈受損的折磨。

    難怪父親的身體會到如此油盡燈枯的地步!

    如此漫長的歲月下來,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絕對經不起這樣的損耗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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