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戰刺!
這是杜宏第一次知道,父親在軍中的代號。
他沒有接觸過華國的軍隊,唯一跟軍方有打交道的經歷,就是在託卡的時候突襲了一個軍閥。
正如武國棟所說的那般,現在的他確實還不知道這個代號究竟意味着什麼,但是從武國棟那鄭重的舉動上他卻能看的出來,這個代號裏,必然蘊含着父親過往的所有輝煌戰績。
杜宏開始期待,未來父親恢復之後,又將會有怎樣的風采。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杜宏一步都沒有離開父親居住的這座小院,他所有的時間只用來做兩件事,給父親治療,然後自己修煉。
這種全神貫注投入的效果,同樣好的令人驚喜。
僅僅只是短短几天的治療之後,如今父親杜良禮的臉色就已經逐漸的開始紅潤了起來,再也不是此前那種病態般的蒼白。
父親的心脈在一點一點的被修復,同時,杜宏開始把自己的吐納呼吸法教給父親,只不過,他現在卻還沒有讓父親立刻開始修煉。
因爲杜宏已經意識到,他修煉的吐納呼吸法似乎有些特殊,至少對於身體條件的要求遠比他所接觸到的其他呼吸法都要高。
從回國以來,杜宏先後接觸到了不少的武者,他最開始接觸到的,就是段亭鈞派來的那個殺手,李彥波。
在擒住了李彥波之後,杜宏就已經在趁機仔細的觀察此人的吐納呼吸,那與他的呼吸節奏有很大的不同,明顯節奏要更舒緩一些。
後來杜宏又陸續接觸到了一些武者,包括羅如堅身邊的盧傑,已經羅如堅本人,他們都是修煉了吐納呼吸法的武者,但是經過杜宏的觀察,發現他們的呼吸法都更加的輕柔一些。
那個時候杜宏就已經意識到,師父傳授給他的吐納呼吸法,顯得有些與衆不同。
等到他開始給楚青治療的時候,他就更加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而楚青的身體恢復速度,同樣也證實了他的推測。
那麼多的名醫高人都無法治療楚青,偏偏他卻可以,這顯然不是因爲他的運氣比較好,而是因爲他修煉的呼吸法有些特殊。
這幾天裏他仔細回憶自己剛開始的修煉經過,那個時候的他身受重傷,幾乎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是師父手把手的引導他開始修煉。
可即便如此,剛開始他也感覺到十分的難受,尤其是那種特殊的吐納呼吸節奏,他修煉的時間稍微長一些,就有種窒息的感覺,根本無法長時間的堅持下去。
一直等到他終於誕生了氣感,丹田中開始有了氣的出現,他才漸漸地適應了這種吐納呼吸法。
可現在父親的身體還太差,心脈遠沒有到完全修復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父親如果強行修煉這種吐納呼吸法,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必須要等到父親的心脈恢復之後,才能逐漸的開始嘗試着修煉,這是急不來的。
事實上,即便現在還只是初步的治療,看在武國棟的眼中,也依然讓他驚喜萬分,甚至杜良禮的恢復速度讓他都有些難以置信。
哪怕武國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杜宏可以治好杜良禮,然而當他眼看着杜良禮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是一天好過一天,他依然忍不住的感到驚愕。
即便當初請來的那些高手因爲受到種種外力的影響,不敢輕易的出手給杜良禮治療,可是武國棟卻是很清楚,杜良禮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高手,修爲很是不弱,要不然的話,他在軍中的時候也不會兼任特戰大隊的教官。
但是,杜良禮那麼深厚的修爲,卻連自救都做不到,唯有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然而如今杜宏出手,竟然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裏,就讓杜良禮有了明顯的好轉,這着實有些不可思議。
越是懂得其中門道的人,就越是能明白這效果究竟是何等的驚人。
經過了二十多年的苦熬消耗,如今杜良禮的身體情況已經差到了極致,他整個人就像是一臺早已經徹底老化的機器,要想讓他重新換髮生機,那可不僅僅只是修好某個零件就能做到的。
這其中的難度究竟有多大,只要想一想就足以讓人心中驚歎。
可在震驚的同時,武國棟卻又想了更多。
“隊長,杜宏的手段的確很不一般,讓人驚歎。”
武國棟說道:“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要提前考慮到,如果照這麼下去,你的情況恐怕很難瞞得住。”
杜宏聞言不由皺眉:“武叔,你的意思是,有人會泄露消息?”
這幾天裏,他先後見到了兩個醫護人員,還有一個負責照顧父親飲食起居的護理人員。
他問過父親,得到的答案是,這三個人都沒有問題,完全可靠。
如此一來,這座小院中還有誰能走漏消息?
“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武國棟說道:“上次我跟你說的,還記得吧?我這個職位,只是一個副職,我們的監獄長會不定期前來探望你父親。”
杜宏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此前武國棟就曾說過,浮山監獄的一把手,是某些人安插在這裏的耳目。
或者說的更直白一些,雖然現在父親的刑期已滿,而且還是以顧問的身份留在這裏,但實際上現在的他就等於是在繼續坐牢。
而那位監獄長,就是這座牢籠的看守!
更何況,這浮山監獄的規模在上京周邊的幾座監獄中,可謂首屈一指,這種規模的監獄,其中又有多少外界的耳目,恐怕誰也說不清楚。
當然,這些耳目想要靠近父親居住的小院,很容易就會被發現,但是,如果是那個監獄中前來拜訪,父親卻不能避而不見,至少不能一直都不見。
如果對方看到父親那紅潤的臉色,恐怕就很難瞞得住。
“武叔,你有什麼辦法掩飾嗎?”杜宏不禁問道。
“化妝。”
武國棟說道:“用化妝的手段,讓隊長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這纔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杜宏聞言不禁有些狐疑:“武叔,這個方法可行嗎?化妝的確是可以掩蓋我父親的臉色,但是一個人的精氣神,可不是隻靠化妝就能掩蓋的。
況且,既然監獄長會不定期的過來,我們就不可能一直隱藏下去,總有露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