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曉娟洗漱完了以後躺牀上,不一會兒也睡下了。

    到半夜的時候外頭大門處傳來開門的聲音,迷迷糊糊的走出去看見有人從外頭開門進來,外面黑索索的伸手不見五指,家裏連個狗都沒有,她這一下子就嚇醒了。

    直到看見進門的是韓江,她這嚇得腿都還在發麻,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

    韓江一進門就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個精光,然後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

    “怎麼了?”範曉娟總算回過神來,看他一臉疲憊,轉身進了廚房打了水過來。

    韓江擦了一把臉:“老錢跟韓軍兩個人今天被抓進去了。”

    什麼!

    老錢真是老樹開花,被韓軍帶到舞廳裏就欲罷不能,兩個人就經常泡在一起。

    誰知道一來二去就出了事。

    這事兒被人舉報了。

    兩人是因爲嫖|娼被抓進去的,派出所民警先是找到了舞廳裏的那女人,那個女人不但不管,還跟派出所的人說張燁才還是人正牌老婆。

    自己捲了韓軍手裏頭的幾萬塊錢就跑了。

    張燁到的時候韓軍還在罵娘呢。

    臭婊子,無情無義。

    兩人籤離婚協議的時候韓軍說手裏頭沒錢,去派出所看他,就聽見韓軍恨恨的說:“媽的,什麼話都沒說就把我三萬塊錢給捲走了?”

    這話讓張燁聽見了,心裏頭發寒,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她要給孩子報班,請教練,韓軍嘴上都是說着沒錢,還埋怨韓佳棟學個網球貴的要命,她查賬才知道韓軍對情婦們到底有多大方,怕是比親爹還給力了。

    這些錢她要追回來。

    律師說這算是從夫妻財產裏面拿出來的不正當贈予,張燁不知情,再加上韓軍跟那些女人的關係,能要回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韓軍在後頭一直叫她名字,張燁只是冷冷的回他:“這回我是起訴離婚,你少給我耍什麼花招。”

    次奧!

    嫖娼在這個時候可是很嚴重的罪行。

    張燁順道找到了派出所,把韓軍嫖娼的證明給開出來了。

    韓江是被老錢的老婆找過去的。

    他叫了幾聲張燁理都沒理他,估計是氣的狠了誰的話都不想聽。

    老錢的老婆當時也在。

    到底是半輩子的夫妻,老錢老婆不忍心讓老錢這把年紀還在號子裏待着,於是找韓江陪她一起去派出所交罰款。

    一個人五千。

    也虧韓軍以前給了老錢一些錢,這錢老錢先墊給韓軍了,花了一萬塊錢才讓兩人出來,韓軍一出來就惡狠狠的說這事兒要找人算賬就走了。

    老錢被他老婆領回了家。

    兩人一輩子的恩愛夫妻,到了老了突然崩了個人設,老錢抵死不承認自己在外頭嫖娼,可他老婆能信嗎,回去這一路上都在吵。

    韓江當時就在想,幸好他自制力強。

    不然中了韓軍的詭計,進了套,什麼時候解套都很難說了。

    忙活了一圈,跑了小半個京市,到十二點的時候才忙活完,這才匆匆忙忙往家裏趕。

    韓江氣得揉腦袋:“這事都賴我,要不是我把老錢介紹給韓軍——”

    話還沒說完,就被範曉娟打斷了:“那也是老錢自己把持不住,給了那麼多好處,他怎麼就收了女人,老錢的老婆是不是說了你什麼了?”

    她真沒料錯。

    老錢的老婆一開口就罵他,要不是他介紹老錢認識韓軍怎麼怎麼的。

    是的,碰到這種事都是別人的錯。

    他們家老錢都是被別人害的啊!

    要是沒有韓軍,老錢到現在也只是一個只會收黑錢的白蓮花。

    “他收錢的時候,他老婆未必不知道,有分過你一分錢嗎?”範曉娟氣得磨牙:“可別讓我聽到這話,當着面我都能把她臉皮扯下來,真是虛僞,老錢的褲子是你幫忙脫的嗎,管不住自己褲腰帶,回頭埋怨別人。”

    這一套理論可真是牛逼壞了。

    社會我娟姐。

    她才懶得跟這種人瞎掰活,見一次撕一次。

    第二天範曉娟早早就到了餐廳裏面,肖姐手頭上的肉都沒切完。

    “娟子,你今天到得好早!”肖姐早上起得早,每天六點鐘就要跟張燁一起去菜市場買五花肉,切肉塊,範曉娟七點鐘到店裏,她就得把肉都切出來。

    範曉娟不想給肖姐知道張燁家裏的事,把手裏頭買過來的早餐放桌上:“張燁呢?”

    肖姐指着樓上:“那裏。”

    她覺得張燁今天怪怪的,買完菜就說不舒服去樓上了。

    張燁就住樓上。

    餐廳裏頭有一條陡峭的梯子直接上二樓,白天不上人張燁會放下來,範曉娟好容易爬了上去,在門口敲了幾下,看見張燁正呆呆的坐在鏡子前面。

    眼睛有點腫。

    聽韓江的意思昨天張燁早早就走了。

    範曉娟把手裏頭的雞蛋糕放在她前面:“早上喫點東西再下來吧,骨頭湯我等會兒幫你放鍋裏,順便看着火就好了,肖姐說她上午都不走。”

    韓佳棟從隔壁房間過來,看見範曉娟叫了一聲“範姨”。

    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昨晚上媽媽回來的很晚,一回來就躲進了房裏,他還聽到了低低的哭泣聲,半夜的時候媽媽還出去了一趟。

    範曉娟對他說:“你先下去,看看肖姨那邊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韓佳棟“哦”了一聲就去樓下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只是沒想到這麼無恥......”

    張燁紅着眼睛,昨晚上韓軍還讓她掏五千塊錢的罰款。

    他怎麼能說得出口,這兩年他連生活費都不往家裏頭拿,真困難就算了,去年買了個桑塔納花了二十萬,他說是做生意要用,昨天又說三萬塊錢現金,都讓那些女人捲走了。

    花錢如流水,自己家裏頭的人都用不到他的。

    這兩年她花的都是自己以前存的一些私房。

    張燁想起韓軍他娘爲了兩毛錢把她從家裏趕出來的事,悲從中來。

    當時頭也不回就走了。

    範曉娟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了,有些人就是獨,骨子裏面就不可能顧着別人,她不會勸張燁跟韓軍別離婚。

    要是韓軍再狠一點,張燁這裏的生意的收入也要分他一半。

    那可就麻煩了。

    張燁這裏已經慢慢起步,眼看着越來越好了,絕不可能被他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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