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繁華的中心大街上。
“老李,你們剛纔說的,我都沒聽懂,咱們現在難道不該是去查案子嗎?”兩人在外,沒有其他人在的情況下,就比較隨意的了。
李尋笑了笑:“什麼線索都沒有,唯一的一個活口,不,準確的來說還不知道是不是活的,怎麼查?”
程處默當即停下了腳步,瞪大了眼睛:“那豈不是說,這是懸案了?”
李尋繼續走着:“懸案?”
“也虧你能想得出來。”
“走吧,去熱鬧點的地方看看。”兩人又走了半刻鐘的時間,來到了一座比較熱鬧的樓前。
程處默看着那牌匾上的字,不可思議的說道:“老李,現在還是白天,有些不合適吧?”
紅袖閣。
如今大唐第一的青樓,連鎖的那種,總部在長安城。
“我們就是去查案啊!”
說完,李尋直接進去了,程處默見狀,也連忙跟着進去了。
“兩位客官,裏面請。”
一位打扮妖嬈的女子見到李尋兩人,立刻眼中臉上帶笑,連忙迎了上去,如今的紅袖閣不單單隻做晚上的生意,現在有了“總部”的調遣,白天的生意也是好得不得了。
白天做的生意自然就是酒樓生意,青樓的生意白天本來就不怎麼好,如今紅袖閣的一半股份可都是在李尋的手中,現在紅袖閣有兩個老闆。
一個就是李尋,另外一個就是負責紅袖樓一切事宜的紅娘了。
原本的長安西市青樓,在這麼短短的幾年間,搖身一變,成爲了繁華城市連鎖大戶,這裏面自然少不了李尋的招呼。
在李尋剛進入紅袖樓之後,二樓上一位扶着欄杆百般無聊的嫵媚嬌娘,眼中頓時露出了神采。
倒不是說李尋帥的驚天動地,而是她認識李尋。
蹬蹬蹬蹬~~~~~
快步跑了下來,走到李尋的面前,白皙的臉龐上透着一絲紅潤,大口的喘氣:“哎呦,什麼風把少爺給吹來了?”
晴娘將旁邊的女子招呼走,親自帶着李尋兩人上樓。
“生意不錯啊。”李尋看着大廳中,來來往往的人確有不少。
晴娘連忙說道:“這還不都是託了少爺的洪福?”
三樓。
一間敞亮的包間中。
晴娘拿着一摞資料,走了過來,說道:“在少爺離開長安城的時候,紅姐就把少爺來此的目的飛鴿傳書而來,這是紅袖閣拿到的資料,少爺請過目。”
李尋帶着程處默來這裏,自然不是爲了喫喝玩樂的,而是要拿到晴娘手中的資料。
官方的資料雖然也有,但是和民間的,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李尋拿着資料慢慢的看着,程處默在一旁大口的喫着喝着。
良久。
李尋問道:“紅衣煞鬼?”
“這個是怎麼回事?”
大致與之前在府衙看的資料相同,不同的是,殺人者,在這裏有個紅衣煞鬼。
晴娘說道:“少爺有所不知,這陳家滅門,坊間傳聞是紅衣煞鬼所爲。”
“紅衣煞鬼所爲?”程處默兩個大眼一瞪,渾身發涼:“真的有鬼啊?”
李尋笑着搖了搖頭:“可能有鬼吧?”
晴娘說道:“少爺,這件事情其實在陳家被滅門之前就有傳說的,好像是半年前左右吧,陳家的一條貨船就在半夜被沉了,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兇手的足跡,要知道,那貨船上的活計,可都是陳家的人,自然不可能沉了自家的船。”
“要不是因爲發現的及時,那陳家的大小姐恐怕早就死了。”
李尋聽着,問道:“你的意思是,那陳家大小姐陳小河也在那條船上?”
晴娘點了點頭:“沒錯,後來聽說是陳家大小姐因爲這事情,好像是受到了驚嚇,後來給她診治的大夫說,那陳家大小姐被嚇丟了魂兒,一直在說什麼紅衣煞鬼沉船。”
李尋又問道:“既然如此,那怎麼又是說紅衣煞鬼滅門?誰說的?”
晴娘說道:“這個其實揚州城的人都知道,在陳家滅門第二天,陳家大門口上,掛着一件紅衣。”
“只不過是府衙爲了消除紅衣煞鬼的影響,將這紅衣給拿走了。”
程處默聽着,打岔說道:“可是府衙的案卷中沒有這紅衣啊?”
李尋:“紅衣煞鬼?”
“嘖嘖,也不知道是人還是鬼。”
“對了,晴娘,你知道陳小河的下落嗎?聽說陳家被滅門之後,陳小河就失蹤了。”
晴娘立刻說道:“這個晴娘還真的知道,陳小河並沒有失蹤,只不過是大家都不知道,陳小河在小的時候,曾經拜在甘泉山上的北斗七峯,在陳家出事之後,那陳小河在第一時間,就去了北斗七峯。”
“北斗七峯?”李尋古怪的看着晴娘,這怎麼感覺,有些哪裏不對勁?
晴娘笑着說道:“甘泉山,在西北出城三十五里,因爲山上的泉水帶着甜味兒,所以得名甘泉,在那甘泉山上有一個江湖門派,就叫做北斗七峯。”
“至於爲什麼叫做北斗七峯,那是因爲甘泉山有七峯,聯絡北斗之勢,所以這個江湖門派直接取名叫做北斗七峯。”
李尋:“所以說,這個陳家的大小姐,也就是陳小河,還是這個江湖門派的弟子?”
晴娘點頭:“陳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陳小河應該去尋找自己師傅的幫助了。”
李尋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陳小河是去了這所謂的北斗七峯?”
晴娘微微一笑,說道:“咱們這裏的一個頭牌,曾經就是北斗七峯的弟子,而且,當初和那陳小河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少爺您懂得。”
李尋明白了。
“那好,既然這樣的話。”
李尋起身:“處默,咱們去這甘泉山看看,順便再看看這個陳小河,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程處默點了點頭:“那我們需要帶傢伙嗎?”
“我聽我爹說,那些江湖門派有的很兇殘的。”
李尋淡淡一笑:“帶什麼傢伙?”
“讓天策軍圍了他們便是,至於兇殘?我倒要看看,是我天策軍兇殘,還是他們兇殘!”
程處默:“......!”